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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问衢没看她，指尖随意翻动一页书，“忘了。”
“屋里太闷，还是透透气比较好。”王婳裳说完，转身就去另一边，将轩窗推开一道缝。可以漏进阳光，又不会吹风受凉。
元问衢余光看着这幕，心情不错，便没有阻止。
他问：“我以为你要睡两日。”
“睡不着。”
王婳裳忌讳男女独处，于是搬了凳子坐在门口，温柔笑道：“先过来看望大人伤势如何。”
元问衢表情冷漠，嘴角却忍不住向上翘了翘。
他立即抿紧薄唇，淡声说：“我伤看着可怖，问题不大，回头将养半个月就行。”说到此处，他扫了眼王婳裳。
少女换了身浅粉的罗裙，坐在门边，闪耀的光线下，妍丽的脸庞如玉生光。
比在密道中恹恹的样子好看太多。
“坐那么远干什么？”
元问衢不悦地皱眉。
王婳裳“啊”了一声，讪讪道：“我怕传出去误了元大人名声……”
元问衢自嘲说：“我还能有什么名声？”
他早就恶名远扬了。
“也不能这样说。外界有这样的传言，是因为他们没有和大人深交过。”王婳裳低头，拨弄着自己如削葱的雪白指尖，“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大人本是什么样子，只有身边人才会懂。”
元问衢忍不住想讽刺她算哪门子身边人。
但瞧着她温温软软的样子，说不出违心的重话。
缄默了一会儿，他将书页一合，说：“再休息一晚，明日我们回京。”
“这么快？”
王婳裳瞪大双眼，“你的伤还没……”
“我的伤无所谓，这案子是不能再拖了。”元问衢面无表情，说出的话带着一股毋庸置疑的肯定，“徐澈亭那日约我在汇贤楼一聚，正是因为他确定了那盐商和茶商的身份。想必这个消息传入了背后之人的耳中，这才急于除掉我和徐澈亭。”
王婳裳眼神一亮，反应过来了，“你的意思是，你们已经知道盗窃库银的是谁了？”
“嗯。八九不离十。”
“是谁？”
元问衢跟她也没什么不能说了，他正要开口，一官兵忽然抓着信鸽步履匆匆地赶过来。
“大人，京城来的消息！”
元问衢伸手，“给我。”
王婳裳忍不住伸长脖子去看，“元大人，是什么事儿，我能旁听么？”
元问衢没想到她这个时候都还如此有礼貌。
他沉声道：“还记不记得我让你在密道里带走的红泥。”
“怎么？”
“这红泥，放眼京城，仅四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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