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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三季（第一卷）]

第212节13

我也呆了半天没有说话，看来这个爱啊，情啊，每一代人都有，只要人类活在这个世界上，都会有各自的故事。想一想杨晓静的父辈，也就是五十年代未六十年代初的那一代人，那个时候的社会风气可没现在开放吧，可是也少不了这样的事儿。我说：

“你妈还爱着老袁？”

“是的。”

“那你说后来又遇上，没发生什么婚外情之类的？”

“没有。”

“你怎么知道？”

“他们老一辈很保守的，你以为全世界人都像你一样？”

“我怎么啦？”

“大萝卜。”

“可是你偏偏还喜欢这个大萝卜。”

“我是不有点傻？”

我没有接杨晓静这个话题，还是问关于她父辈的那些事，说：

“所以，你妈就希望她们这辈子没成夫妻，下一辈成夫妻？”

“是。”

“不容易。”

“后来我去国外留学，他们家也把他送出去了。”

“不容易，真不容易。那你就更应该珍惜跟袁卓在一起的缘份。”

“我们在一起就容易了？”

“也不容易。”我说，“你说你爸老杨知道你妈这些事吗？”

“知道。”

“哦，这就好理解了。”

“什么好理解？”

33．

我没有回答杨晓静，倒对于老杨有点同情，也不是同情是理解，是理解，可又不能说是理解。没想到老杨娶的老婆也之间跟别人有过一腿，难怪老杨会在外面找补。

当然，这个找补又找到我头上了。话又说回来，那个时候老杨也不认识我，梅琳也不认识我，按说跟我没关系，可是现在不是认识了吗？现在我不是跟梅琳成了一家人了吗？从前是没关系，从前是不认识，可是现在不就又有关系了吗？现在不又认识了吗？

正是因为这个有关系，正是因为这个认识，一想起来又让我心里有些堵，也不是堵，是气，也不是气，是恨。

可是又怪不得别人，一切是我自己选择的嘛。

现在好了，我又跟老杨女儿杨晓静好上了，好上了就好上了，可是杨晓静又有男朋友，我又是已婚身份。这问题不就又出来了吗？

下午下班的时候，杨晓静说带我去打网球，这可是高级人玩的运动，我一个打工的，也没闲钱来玩这个，不过杨晓静说可以教我，而且又是她请我，我也就答应了。

由于我们是提前走的，所以电梯里也只有我们俩个。当时还谈了一些其他的闲话，也不是闲话，是工作中的事。杨晓静跟我说，还想招一个部门主管，感觉现在事是越来越多，得需要这么一个主管，也是替自己分担一些工作的意思。可是一时之间又找不到好的。她说：

“要懂技术，又要懂管理的。”

“要求还真高。”我说。

“高吗？”

“相当高。”

“现在不都是流行复合型人才吗？又懂业务又懂管理。”

“说是这样说，哪有那么多复合型人才？”

“也是，不过你留心一下，这几天陆陆续续会有一些来面试的。”

“发布招人广告了吗？”

“发了，人才网上。”

“那我注意点，你是想要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吧，男的能力强点。”

“你也是女的，怎么就这么歧视女的？”

“其实男女都一样。”杨晓静倒笑了。

她一笑，我也笑了，其实公司里现在的情况是男人多，女人少，本来，做咨询这一行，也是男的多女的少，就像从前广州公司一样，公司里也是一群男的，不过，虽然是一群男的，可是却在一个女人手下干活，都归梅琳管。

现在情况也差不多，公司的头是老杨的女儿小杨，也是一个女的。

也许正是因为杨晓静是杨总的女儿，一方面公司是他们家的，另一方面，她也想把公司的业绩弄上去，也有让老杨瞧一瞧的意思。所以，杨晓静每次招聘人要求还挺高的。

工资开的不高，可是要求对方什么都得会。

有时候我也为她的要求过高而感到好笑，可是她是正总，我只是一个副总，也算是我的上司，有些话又不好说，还得顺着她来。好在别人说话杨晓静听不进去，我说话，她还是听得进去一些的。我们谈了一会儿工作，又谈起私事，我说：

“你说袁卓现在在干什么？”

“管他干什么，烦死他了。”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爱你，对你好，你不领情就罢了，还烦人家。”

“我现在看到他为我做的那些事就烦。”

“在家肯定是什么事都是他做吧？”

“就是，洗衣做饭刷鞋，不像个男人。”

“哎，对你好才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