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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你对此感触颇深啊,名先生。”我心中感觉怪异,但是面上仍然是一派常态,表面功夫我一向最是擅长。
“我见识过,”他轻描淡写地说道,“我身边有几个朋友,比我大。他们都是担任高级职务的大人物,为各自的公司打下一片江山。但是很多人都劳累过度,去世了。”
我咬紧了唇。
他仔细看着我,说道:“蕊蕊,你现在的工作强度已经很大了,再要强很容易劳累过度,过刚易折。我不认为要别人承认你的能力就要站到最高的顶点上,外界的荣誉也没有必要用你的青春和活力去交换。如果你的心愿就是得到Athena的继承权,你没必要现在争。”我刚要说话,他就像知道我要说什么般地解释道:“我可不准备把自己的大好年华奉献给一堆堆的文件和总也开不完的会议出不完的差,‘董事长’‘总裁’这些称呼完全不能作为我付出这么多劳动的报酬。所以我现在不想争,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也不会,你也不要太过拼命了。”他微笑着在画稿上画下几圈,“整天想一个个方案不累么,即使你的业绩比现在减少一半,你也是最优秀的经理。名蕊。”
他终于停止了长篇大论,等待我的反应。
我很有耐心地听他说话,然后伸手把他手中的铅笔抽出:“医生说过了,”看他愣了愣之后扬起眉,我再一次和他强调,“你,还剩下的半个月内,右手不能劳、累、过、度。”我特别强调了最后四个字,算是以牙还牙。
他看上去非常郁闷:“你倒是现学现卖。”
“过奖。”我不甚在意地回了他一句。
他不说话了。
我垂眸想着他刚才说的话,名晨在一边不顾我的劝告想要从我手中再次拿回铅笔,被我瞪了一眼后汕汕地收回手。他脸上很郁闷,可是有医生的话压着,也不好反驳,只能看着他画了一半的设计稿哀叹。
珠宝设计师大概也算艺术家,艺术家对自己的领域总有特殊的热情,名晨看来也是一样。
我和他相对无言地静坐了十几分钟,当我在想是不是没话说先离开比较好时,他突然开口说话了。
“你说,这份产权证是直接从安氏转移到我名下的,还是先由爸爸接手,再从他名下转移的?”
我奇怪地看着他:“我不知道。不过也没有什么差别吧,安氏要是想在产权证里面动手脚,先过户给谁都无所谓,反正都是名家人。”
他看着桌上的设计稿没有说话,神情沉思。
“不用担心,”我继续说,“爸爸已经核查过这些产权证的来历了,历史很清白,不涉及任何贪污受贿洗钱的勾当。你要是真不喜欢它,那就把它送给公司。”
“再生产?”
“不需要。”我说,“这些外滩的地卖了,卖的钱去西部建一所希望小学,设备的资金足够了。又能够树立公司的好形象。”
这些慈善的事Athena在世界各地做过很多次了,各国都有专门的机构机构来负责企业类似的慈善活动,完全不用我们自己费心,公司做的只需要捐款就够了。
“很不错的主意。”他把材料袋重新交给我,“它们的拍卖就麻烦你了,蕊蕊。”
“为什么?”我接过材料袋,但是莫名其妙,“这些事不该是你来的吗?”
“因为我是病人,”他理所当然道,“是一个右手还需要休息半个月的病人。”话语之间颇有一些报复性。
我看着他:“好像刚才你说过我劳累过度了。”
他保持着半撑着头微笑的姿势半晌,终于从我手中拿回材料袋。“开玩笑的,”他说,“这些事交给洛霖去办就好了,不需要劳动我们名大小姐大驾。”
我皮笑肉不笑:“算你识时务。”
“那是,”他翻了个白眼,“我不识时务谁识时务。”
***
经过一番折腾,那些产权证的事总算都弄好了,资金也已经全部捐了出去,希望工程回复我们说大概在明年可以开始进行校舍建设。名晨的伤也几乎快好了,他根本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照样可以为了一个灵感浪费一根铅笔和一块橡皮,还好他的肩伤恢复良好,没有出现什么动脉破裂。
还说我劳累过度,自己也是个疯狂的主。
等到医生确定他完全恢复好了之后,我帮他办理了出院手续。
外面已经过了初夏,暑气开始渐渐显现,马路上的空气都是热乎乎的,在空调病房里待惯的名晨一时间有些不习惯。
“好热。”他说了一声,手肘撑在车窗边缘,“外面都这么热了。”
“我是不会开车内空调的,要凉快自己扇扇子。”我说,“还没有到最热的时候,你是在空调间待惯了,再不出来晒晒太阳就要得空调病了。”
“胡说,照你这么说我要告医院故意使病人得病了。”他回了一句,“你要回公司吗?”
“我要直接回家,”我在红灯路口停下,“你不回去?”
“我要回一趟公司,处理一下事情,明天周一。”他覆住额头,这个事实似乎让他非常痛苦。
我简短地回他:“活该。”
让你出车祸,在病房里爽了那么久也该出来重回人世了,逍遥就要付出代价。
他模糊地回了几个音节。
送名晨去公司之后,我先开车回了家,等到半路上想起名晨的车被撞坏送去修理后我已经不想再回去一趟了,发了个短信让他自己打的回家或者现场买一辆新的就算完事。
把车停到家中的花园里之后,我就推门进了别墅。走到二楼父母的房间边上时,里面传来了父亲母亲的说话声。
他们回来了?
我高兴了一会儿,刚把手伸向门口,母亲就突然提高了声音。
“过了那么多年,你还是在想她!养了她的儿子还要把家产送给她的儿子!”
我的手僵在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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