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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麟发丧,江南哀鸣。

祭奠完袁齐天后,王栋、孙德和梁明三人一肚子气恼和悲愤,刚走出玄天府,王栋就气得拔出佩刀,劈断街边的一棵大树,骂道:「操他娘,别让老子知道是那个王八蛋干的,要不然一定将他剁成肉酱!」

梁明道:「老王,你冷静点,连袁长老这等人物都遇害了,以你的本事又那是人家对手!」

王栋绷着脖子道:「大不了就是一死,老子也要在他身上磕下一块肉来!」

孙德道:「老王,你先冷静一下,该如何替两位长老报仇,王爷自有打算,咱们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即可!」

王栋将佩刀插入地板,仰天长啸道:「妈的,气死我啦!」

他先是被龙辉洗髓伐骨,登入天人之境,再移入一双蛟龙眼,功力大增,一声怒吼便如同惊雷连环,震动了整个金陵城。

「王栋,你喊什么!」

声音虽不大,却如风一般飘来,将王栋的怒吼吹散。

王栋回头一看,居然是风望尘,叹道:「军师,我心里很难受!」

风望尘道:「两位长老的事,谁心里都不好受……哎,这也是人之常情,罢了,罢了,我替王爷准许你们今夜去借酒浇愁!」

王栋不由一愣。

风望尘道:「你们快去吧,发泄完就赶紧把心思放回来,说不定很快就要有恶战了!」

他顿了顿又说道:「袁飞子、摩云他们已经包下了醉香楼以及周围的五座酒楼和怡红院,王爷也特地准许他们在那个范围内发酒疯,你们也赶紧过去吧!」

三人心里也正是憋屈和悲愤,于是便转身离去。

风望尘忽地塞给梁明一个纸团,低声说道:「看完后立即吃掉,上边有王爷的密令!」

梁明袖袍一掩,快速打开纸团,脸色不由一变,但很快又恢复过来,并不着痕迹地将纸团放到嘴里嚼碎吞下。

以醉香楼为中心,方圆三里之内都是酒色之地,可谓是金陵的一大销魂地,然而今日全部被龙麟军包下来,遣散了无关人等,龙辉更是亲自布下结界,让众人在这儿发泄悲愤。

如此做法,便是为了让众将士早日恢复冷静,避免报仇心切而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三人进入之后,便闻及一片浓郁的酒味,只见荒奎站在桌子上,扛起一个酒坛往喉咙里倒酒,袁飞子更是一边哭一边喝。

「你们来啦!」

一个粗沉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就是一个酒坛子砸来,王栋顺手一捞稳稳接住。

丢酒坛者正是赤狮,他脸上挂着泪痕,拉着嗓子叫道:「来,给我喝!」

王栋咬了咬牙,拍开泥封便也往喉咙里灌,不消片刻便喝了个底朝天,随手砸碎坛子,叫道:「你姥姥的,一点酒味都没有!」

那边狼嚎天又甩来一坛,道:「这个够劲,这是袁长老生前最爱喝的烈酒!」

这话一出,立即触动众人伤痛,袁飞子哭得更是凄惨,边哭便用头撞桌子。

王栋满腹辛酸,扛起酒坛便又仰头大喝。

梁明猛然大叫道:「操你娘的狗杂种,别让我知道是谁下得毒手,要不然老子叫他死无全尸!」

袁飞子一脚踹翻桌子,叫道:「没错,死无全尸,要那杂碎死无全尸!」

梁明灌了几坛酒,酒劲上涌,叫道:「老子现在就点兵杀出去,给袁长老报仇!」

说罢踹翻又一张桌子,怒气腾腾地朝外边冲去。

袁飞子说道:「算我一份!」

其余众将也气势汹汹地跟了出去。

梁明唤来驻扎在附近的弓弩骑,士兵们不断怒吼,城里的百姓吓得闭户不出。

大队人马怒气冲冲地朝城外冲去,经过一座宅院,飘来阵阵歌舞箫声。

梁明勃然大怒道:「他奶奶的,那个王八蛋敢唱歌跳舞!」

众人正为袁齐天的事而悲愤,此刻无疑是火上浇油。

赤狮气得一拳轰碎大门,闯进去大厅内,大骂道:「通通给我闭嘴!」

屋里竟是慕容熙和北堂世家的几个公子,他们正凑在一起欣赏舞姬跳舞,见几个凶神恶煞领着兵甲冲入,不由得都楞呆住了。

慕容熙连忙迎上去道:「诸位老友,为何如此愤怒?」

其余人也冲了进来,原本也是一腔怒火,但见了熟人倒也收敛几分。

梁明走出来道:「慕容三少,今天乃袁、明二位长老的丧日,王爷有令整个江南全部披麻戴孝,不许歌舞声乐,你这么做有何用意!」

慕容熙道:「是北堂家的几位大舅子拉小弟出来喝酒的,一时失态还望诸位海涵!」

他又朝众将扫了一眼,眼光最后落在梁明身上,干笑道:「这样吧,让小弟摆上一桌以作谢罪,也算是为两位长老践行!」

慕容熙对着北堂家的几个少爷喊道:「快去准备好酒好菜,款待各位将军,并且准备酒肉招呼外边的军士们!」

北堂家的子弟立即招办,其家大业厚,短时间内便凑齐了招呼几千人的酒食,弓弩骑全体将士便在宅院四周畅怀大饮。

慕容熙作出诚心赔罪的架势,再加上他与龙辉交好,众将也不好过于谴责,便与他对饮起来,北堂家的人也在一旁作陪。

三盏酒下肚,先前不快倒也随风而去。

慕容熙跟梁明碰了一杯,叹道:「袁长老一世英雄,想不到也亡于鼠辈之手,真是可叹可恨!」

梁明眼圈通红,咬牙切齿地道:「妈的,袁长老此仇,我们全军上下誓要以血还血!」

慕容熙道:「这是自然,血仇唯有命来还,但对方神秘莫测,兼之又有惊人神通,只怕打起来也并非轻易能胜!」

梁明道:「怕个鸟,我们有地支阵法拱卫已经立于不败之地,而且兵强马壮,那混蛋敢现身,龙麟军定将他碎尸万段!」

慕容熙叹道:「敌人既然敢对袁长老下手,必然已经算好了如何对付地支阵法,只怕他们已经把握了阵眼所在,来日他们攻击金陵,地支阵法恐怕难以保全!」

梁明满嘴酒气,压低声音嘿嘿笑道:「人人都以为阵眼在金陵,实际上……嘿嘿,谁敢打金陵,谁就是找死!」

说完这话,他又仰头灌了几口酒,慕容熙微微一愣,压低声音笑道:「梁将军,功勋显赫,不愧是龙麟军之栋梁!」

梁明嘿嘿笑道:「这是自然,就因为我平日低调,所以王爷才对我委于重任!」

接到密令之后,龙辉便夺门而出,洛清妍也紧随其后,龙辉跟她对视了一眼,说道:「若你和我一并离开,只怕会造成后方空虚!」

洛清妍蹙眉凝思了片刻,柔声道:「我晓得了,你万事小心,莫要逞强!」

语气温婉,神情殷盼,好似嘱咐出行丈夫的贤惠娇妻,丝毫不顾忌一旁的靳紫衣,尽露柔情蜜意。

龙辉离开后,洛清妍朝靳紫衣微微颔首,落落大方地道:「靳院主,容妾身命人替你安排居所,暂且休息,待明日再详谈!」

靳紫衣干笑一声,掩住尴尬,说道:「有劳娘娘了!还有一事,恳请娘娘帮忙,就是将我那两个师侄留下,别让他们回儒门。」

洛清妍道:「这是自然,妾身自然会请孔孟两位教主以及鸿钧掌教留在江南。」

命人将靳紫衣安排到安全隐秘的所在,洛清妍回到梧桐苑,却见屋内空无一人,楚婉冰竟未回来,脑海里思绪翻滚,想到袁齐天和明雪的逝世,心中忧伤再难遏制,眼泪滚落下来……「娘,你怎么了?」

楚婉冰这时恰好赶了回来,见母亲正暗自神伤,连忙过去问安。

凑近一看,发觉洛清妍面上挂满泪水,更是心酸,掏出手绢替她擦拭,但拭了几下,也感到一阵心痛,眼泪不受控制地嗖嗖淌下,一时间母女俩抱头痛哭。

龙辉从密报中得知旱魃出没的地点,火速追赶过去。

根据密保所载,旱魃最近一次出现竟是昔日的佛门旧址——云海山,昔日梵法鼎盛的庄严圣地随着诸佛隐退而不显光华。

云海山也因为佛界自封,而隐于空明,原先旧址只剩下一片崎岖路面,而无高山峻岭。

「上回冰儿对付旱魃被侯玉玲搅和,由此可见旱魃背后所牵扯之事极为复杂,如今我军既然探得其行踪,想必那隐匿势力也应该有所察觉!既然如此,我何不将计就计,暗中监视旱魃,以其为饵,吊出这背后势力!」

结合靳紫衣所给的情报,龙辉对侯家已经有了戒心,此番行动也更加小心谨慎,不急于现身,施展虚空功法,隐匿身形,躲在一旁观察形势。

正所谓盛极必衰,佛入末法,先前圣气沛然的佛山地脉此刻却生出无数污秽鬼魅,方圆百里布满了黑压压的殃云,掩尽三光。

静待至子时,地脉阴气大盛,阴魂鬼魅闹腾得更加欢快,纷纷盘旋在云层之上,犹如地狱入世。

倏然,一道火光疾驰掠过,一道倩影从天而降,衣不掩体,尽显苗条婀娜之胴体,然而红发赤肤,面目狰狞,极为可怖,正是消失多日的旱魃。

龙辉忖道:「前些日子被冰儿打伤,这凶尸正好要寻阴煞之地疗伤。」

旱魃不断地吞噬四周,阴煞邪气纷纷涌入体内,赤色火气越烧越旺,龙辉看得啧啧称奇,忖道:「火气阳刚,邪气阴寒,这旱魃居然能以阴气烧出烈火,果然奇特也!」

忽然间,旱魃停止了吸纳阴气,警惕地回过头去,龙辉也感觉到一股宏大气劲奔来,定睛一看,竟是一群黑衣蒙面人,人数仅有十人,领头者手持长棍,亦是一身蒙面黑衣,只露出双眼。

神秘人长棍往地上一点,发出一声如雷鸣般的声响,沉声喝道:「拿下!」

身后黑衣人同时动作,皆是手持棍棒朝旱魃扑去。

旱魃暴怒扬爪,横荡狂扫,掀起一股烈火岚罡,将扑过来的黑衣人震开。

首波黑衣人以五人开路,这五人被旱魃逼退后,后边又冲上五人,恰好就趁着旱魃火势减弱的瞬间出手,时机拿捏得极为恰当,一下子便抢入旱魃的空档。

五名黑衣人同挥棍棒,招式各有奇特,纵横交错,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步步紧逼。

旱魃不甘受制,舞动四肢,乱打一通,但棍棒铺织一道密网,旱魃的手脚活动范围早已被牢牢锁住,根本施展不开,火劲也难以吐全。

旱魃狂叫几声,忽地张开嘴巴,喷出一口烈火,火中藏毒,黑衣人距离太近,无法避开,立即被中毒倒地。

首领沉声一喝:「孽障放肆,给吾住手!」

话音甫落,身形瞬动,一棍扫向旱魃脖颈,旱魃尸身金刚不坏,无视对手攻击,受了一棍便还一爪。

利爪便朝着面门印下,那蒙面首领反应也是迅速,立即仰头避开,但仍是被爪风撕破面罩,露出真容,正是失踪已久的弘法军之首——空藏。

龙辉仔细看去,发觉空藏眉宇间多了几丝阴霾,眼神幽冷,跟往日的神态略显不同。

这时旱魃再度抡起双爪扫来,空藏将手掌猛地一握长棍,一股内劲震碎外边伪装,露出里边乌金色的法杵。

「孽障,找死!」

空藏抡起法杵猛地朝旱魃双爪点去,杵身凝聚岚罡煞劲,正是六界禅通之中的「灵风禅」。

空藏使出的烈风气劲聚集一点,宛若锐利鹰嘴,狠狠地啄向旱魃,正是一招风鹰啄,这一下不但来得急,而且气劲以螺旋形势发出,一击便将旱魃震退。

旱魃趴伏在地上,发出如同野兽般的嘶吼,四肢猛地插入地中,将地脉阴气不断抽吸上来,全身爆发出更为炽烈的火劲。

空藏旋舞法杵,凝起一股水象气劲,正是覆水禅之神通。

空藏大喝一声去,法杵挥荡而出,顿时水气弥漫,凝气成形,宛若怒海翻涌,正是要先发制人。

旱魃驱使火焰,卷起烈焰火海,迎上水劲,这水火本就不容,按理来说水灭火,然而旱魃有地脉阴气加持,火气无穷无尽,反而烧干了空藏的水劲。

火舌窜动扫来,空藏连忙挥动法杵将其荡开,并后退稳住阵脚,心中暗惊道:「这孽障果然厉害……」

这时旱魃抬起赤发凌乱的脑袋,缓缓吐出几个字来:「你……你是谁……我,我认得你!」

声音极为沙哑,吐词颇为生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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