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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林回到宫中，想着杜佳恒的惨状，依然心有余悸。
晚上杨晴晴过来侍寝，自己折腾了半天，高林只是躺着不动，毫无反应。
“老公，你这是咋了？不会是得啥病了吧？”杨晴晴笑着说道。
“别瞎说，我在想别的事儿呢。”
“可能是你最近太累了，好不容易赶跑了李孝晚，回城后你也没怎么好好休息。”杨晴晴安慰高林。
“你说这古代的太监，平时是站着尿尿还是蹲着尿尿啊？”高林突然问道。
杨晴晴摸了摸高林的额头，“你不会是发烧了吧？咋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我今天去见杜佳恒了。”
“他不是明天要被杀头吗？你今天去见他干嘛？”
“他死了。”
“你杀了他？”杨晴晴惊讶地问道。
“我要杀他，也不用这么着急吧？”
“那他是自杀的？”
“算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算是？”杨晴晴不满地说道。
“他把自己那玩意儿割下来了，我本来让太医去医治的，可是没来得及，他就死了。”
“啊？”杨晴晴嘴巴张得大大的，说不出话来。
过了一会儿，杨晴晴才反应过来，“他是不是被那些狱卒打傻了？或者是不堪忍受折磨，才这样做的？”
“他要是想死，有的是办法，大不了咬舌自尽，大可不必这样做。”高林看了杨晴晴一眼。“他才舍不得死呢。”
“那他，精神分裂了？或者是，他想练葵花宝典？”
“想什么呢？什么葵花宝典？他这是想对我表忠心，想来宫里做太监，以为这样我就不会杀他。”
“你们男人表忠心的时候都这么彪悍吗？”杨晴晴笑嘻嘻地说道：“这种奇葩的方式，臣妾可接受不了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还真的有人会这么做。你知道南汉后主刘鋹吗？”
“不知道。”杨晴晴的历史学的可不算太好。
“五代十国时期，南方有个南汉国，最后一代君主就是这个刘鋹。他对文武百官不放心，认为官员有家室有老婆孩子，就会有私心，容易贪赃枉法。而宦官，没有子嗣，就会忠于皇帝，而且不会贪污，两袖清风。”高林说道。
“这是什么逻辑？”杨晴晴不屑一顾，“太监最爱钱了，历史上那些贪污的太监还少吗？”
“可是这个刘鋹偏偏这样认为啊。于是南汉国很多想当官的人就先把自己阉割了，这样就能得到皇帝的重用了。于是，一时之间，南汉朝廷遍地都是宦官，最多的时候有两万多人呢。”高林接着说道。
“你这一说，我倒是理解那个杜佳恒为什么那么做了。”杨晴晴又说道：“不过话说回来，我也觉得，咱这皇宫和电视里看的不一样呢，一个太监都没有，是不是有点不正常？”
“要太监做什么？宫里就你们这几个人，有翠儿和锁儿两个丫鬟伺候就足够了。”
自从巧儿死了以后，高林就让锁儿去服侍王慧婉了。杨晴晴有丫鬟翠儿伺候着，小虞氏身边倒是没有人伺候，高林想给她找个丫鬟，她没同意。
“人家做皇帝的都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你这后宫，也太寒酸了吧？”杨晴晴取笑道。
“有你这母大虫坐镇，我哪敢找那么多妃子啊？”
“母大虫是什么意思？”杨晴晴问道。
“大虫嘛，就是老虎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