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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现在问不出所以然，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扒饭。
苏北端着酒杯，不时喝一口，吃的就很少。他现在的修为，对饮食已经没有多少需求了，想吃可以吃很多都没事，不想吃很久不吃也没事。
空梭光影显现的地方，就在茶几的南侧，茶几边上放着的是苏楠的行李箱。
苏楠打量着这个位置，想想自己撅着屁股拿衣服的方位和姿势，再次确认，真的被看光了。
怪不得他抱自己的时候那么用力，想着脸就又涨红起来。
空梭里不是上次空旷无物的样子，里面超乎寻常的大。
苏楠跟着苏北来到一间静室，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地上两个蒲团，不知道是什么编成的，看起来雪白又柔软，像团棉花。
苏北示意苏楠坐下，自己坐到她对面。
“我先问一个问题，你想做现在的自己，还是想做回前世的你？”
前世的话头提过好多次了，苏南一直以为就是说说，从来没有想过真有前世的问题，所以一时就有点愣，“真有前世？”
“对，用流行点的话说，我们前世的灵魂还在，我是清醒的……中间也自我封闭过一段时间。你的前世记忆一直封闭着，所以想不起来。”
苏楠脑子转不过来，勉强明白苏北的意思，不过她也不知道前世是什么样子。想想没有概念就问了一句，“就是会多一些记忆吗？”
“……我问的不太明白。还是先说清楚，你再决定吧。你我本是修行道侣，意外来到这个世界。肉身崩碎，神魂不灭，重生而为人。
你受了很重的伤，神魂溃散，等到我有能力找到你的时候，已经快撑不住了。所以我封了你的神魂，也就同时封了你的前世记忆，现在也就只是今生的苏楠。
如今，你的神魂已经收集蕴养的差不多，可以为你解开封印，恢复你的修为，不过因为神魂溃散，你应该有很多记忆遗失，也有很多外来的记忆和情绪掺杂。
如果你只想平安走完这一生，我可以把你的神魂祭炼到你体内，助你修成无恙之体，不老容颜。”
苏北说完静静的等苏楠消化。
苏楠的反应比苏北以为的平淡的多，“你想我怎么选？你会怎么做？”
苏北明白这话什么意思，“恢复记忆需要炼化神魂中的杂质，恐怕需要静修多年，那就需要跟现在的生活告别，随我避世修行了。
不恢复的话，我只能陪你走过人生百年，做人间夫妻——如果你愿意的话。”
“双休道侣不是人间夫妻吗？”
“夫妻一起修行自会结为道侣，道侣却不一定是夫妻。”
“我们只是道侣、不是夫妻？那你以前有老婆吗？”苏楠看问题果然一点修行人的立场都没有。
“是修行道侣，不是人间夫妻。我历过凡尘人伦，你不曾。”
苏楠听到这里，心就抽痛起来，仿佛是来自灵魂深处的记忆。感觉胸口闷的厉害，身子颤抖着大口喘息，情绪波动的厉害。
苏北静静等待着。等到苏楠慢慢平息下来，只是她的眼神已经不复之前的清明。苏北明白，封印已经快打破了，她已经开始想起一些事情。
“小孩子才做选择题，我要和你做人间夫妻，也要做修行道侣。”苏楠说的调皮，语气却坚定无比。
苏北凝眉不语，最后想想，还是先解了封印，恢复存留的记忆吧。现在的苏楠也许还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
“准备好了吗？”
“你来吧。”
“会很痛，你忍着点。”
“嗯，你轻点。”
俩人说着就愣住了，这话怎么味道不对？
苏楠刚想笑，就觉得脑子里炸开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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