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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听书那日已经过去了些时日,姜道平早已离开了李庄,继续开始了自己行走世间的旅程,一个人,一袭青衫,一个包裹,就这么在路上走着,没有方向,也没有目的,一切随着缘分,一切循着因果。
一路上姜道平也遇到了不少事情,不过尽是些小事,很容易摆平,并没有费什么力气。
不知走了多久,姜道平在一座破旧的庙前停下了脚步,庙很破,院内由于很久没人打理,杂草一茬压着一茬,像是铺了一层黄绿相间的毯子一样,院内屋子里的正中央,一座被岁月侵蚀的有些发黑的佛像孤独的坐着,上面布满了蜘蛛网,想来这间破庙也只剩这些小东西了吧。
姜道平虽是儒道至圣,但他行走人间,倒也是吸收了诸子百家的精华,如今见到这庙,从道理上说,该进去拜上一拜的。
想到这里,姜道平便抬脚向庙里走去,一脚落下,一株青色的莲花就从脚底绽放,化作无数柄小剑四散而去,一眨眼的功夫院子里的杂草就被清的干干净净,不剩分毫。
第二步,姜道平袖袍一挥,一道清风缓缓的涌向庙中的石像,所过之处,都被清理的干干净净,石像自然也不例外,做好了一切,姜道平才走进了庙宇。
“可惜啊,这佛教也这般没落了吗,偌大的一间庙宇竟破败成了这个样子。”姜道平轻轻叹了口气,百年前的佛教他是见过的。
那时候,佛教徒选择入世宣扬自己的佛门道理,可谓是门徒众多,被称为天下第一大教呢,他见过几位佛法通天的佛子,他们一生慈悲救世,最后一站中更是带领百万佛徒为众人开辟前路,做了带头先锋。
如此想着,姜道平就到了佛像前,他端详了一下这座佛像,由于刚才他用浩然清风替它清理了蛛网,此时倒也干净了不少,荒废了这么多年,整体有些发黑,想来是被风雨侵蚀久了。
佛像肃穆庄严,微睁双目,俯瞰着众生,只是,风雨的侵蚀在它的眼眶下留下了一道黑色的蚀痕,远远看去,像是佛陀流泪一般。“若是佛陀在世,想着人间百年前的惨状也会流下悲悯的泪吧。”姜道平看着眼前的佛像,伸手变戏法似的取出三柱香,点燃,鞠躬拜了三拜,然后把香插在很久没人拜祭过得香炉之中。
拜过佛像,献过香,姜道平站在佛像前,静静地看了会,就准备转身离开。
“哒哒哒。”一阵脚步声从门口传来,紧接着,一个身穿粗布衣裳的青年走了进来,进到庙内,青年转身吃力的将大门合上,又转过身向庙内准备进入庙内。
刚准备抬脚的青年看到了正准备出去的姜道平,表情有些惊讶,显然他想不到这座破庙里居然会有人,这几日他都是在这里住着,从不见有人会来这个破地方。
好像发现了此时庙内的不同,青年带着惊讶的表情四处看了看,原来杂草丛生的院子变得干净整洁,一股淡淡的香气从姜道平身后的佛像处传了出来,飘荡在院子中,这香气让他周身通畅无比,连身上的疲劳都消去了大半。
“你是谁?这这都是你干的?”青年率先打破了寂静,出声向姜道平问道。
“嗯,我做的。”姜道平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位青年,一身补了不少补丁的粗布衣裳,腰间挎着一柄长剑,有些古朴,但是工艺精细,是把不可多得的好剑,再说这青年外貌也是长得周正,剑眉星目,眉宇间正气缭绕,眼神坚毅又夹杂着一些天真。
“你一读书人能把这里收拾这么干净啊,你别骗我哈。”青年虽然将信将疑,但直觉告诉他姜道平只是个读书人而且是个礼佛之人,不会对自己有恶意,也就放开了手中握着的剑柄,缓步走到姜道平面前,也打量了起来。
盯了姜道平一阵时间后,他确信姜道平就是一个简单的礼佛的读书人罢了,他虽然不是很懂读书人的事,但他平时也是行走江湖,知道读书人都是很执拗的,花上一天时间来整理庙宇也不是没有可能。
“哈哈,我叫陆离,算是个行侠的游侠儿,我呢,最喜欢打抱不平了,你呢?”陆离双手一抱拳,对姜道平行了一个江湖礼节,开始介绍起自己。
“姜道平,喜欢游历四方。”姜道平还了一礼之后就再次准备离开这座庙,他还要去继续游历人间呢。
“哎,别走啊,天色都要晚了,你一个读书人自己走多危险啊,先凑合住一晚吧。”看到姜道平要离开庙宇,陆离连忙拦住了他,指了指天上正缓缓升起的月亮,让他留下住一宿,明天天亮再走也不迟。
闻言,姜道平停下了脚步,又仔细看了看陆离,心中盘算了一下,就答应了陆离,转身又回了庙内,在佛像后面的小型储物密室内取出两个蒲团,一个自己坐下,另一个递给了陆离。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陆离从怀里取出一根蜡烛摆在两人中间,然后用火折子点燃了蜡烛,一道淡黄色的火苗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给屋子内提供了一点亮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