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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季随那边又忙，都下午一点了才给秦温阮打了个电话，问她吃饭了没。
秦温阮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再看基本成型的轮廓，才伸了个懒腰，“没吃，刚刚在忙。”
“就知道。”
季随在楼下，手臂探出车窗轻点着，嘴角噙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
“？”秦温阮身子往后一靠，“怎么，季总大学主修金融，辅修心理学？连我吃没吃饭都能猜到。”
她这话带着几分活脱脱的调侃，季随听着就能想象出小姑娘说这话的时候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儿，就有点儿心痒，“行了，赶紧下来，等你一个小时了。”
这下轮到秦温阮坐直了身子。
窗外阳光不算强烈，甚至不透亮，被灰蒙蒙的云彩压着，总有几分透不过气的窒息感。
只是刚刚某些人的话，却有点儿穿透了那股子沉闷，让人心头松快了一下。
秦温阮开始换鞋，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缝隙里，“你时间这么宝贵，能心甘情愿在我楼底下等这一个小时，看来我得想想一会儿会被卖到哪儿。”
“……”
季随看着那道栅栏门，上面爬着大片大片的蔷薇花，挺有意境。
顺着她的话说，“就你这性子，把你卖到哪儿人家能消受的了？”
人家姑娘是误入歧途，她秦温阮估计是去拯救误入歧途的姑娘。
大手一挥，“这姑娘我都包了，还有你这地儿，都买下来。”然后掏出一张钻卡。
季随觉得这画面不仅不夸张，还挺有真实感的，毕竟秦老板的腰包有多深，连他都不知道，他只记得大四在一块儿那年，她就一个人在宿舍捧着个手绘板，连和他约会的时间都没有。
秦温阮正到楼下，没想到祁明月和沈沐川也跟着一路小跑下来。
她觉着这俩人不对劲儿，“干嘛？”
祁明月刚做了美甲的手绕着一缕秀发，“扔垃圾。”
秦温阮：“……”
她看着她比脸还干净的手，“垃圾呢？”
祁明月丝毫不慌，果断拎起躲在她身后的沈沐川，“这儿呢。”
沈沐川：“……”
秦温阮：“……”
祁明月注意到沈沐川颇带埋怨的眼神，一眼瞪过去，“姐姐这是帮你找理由呢，还怪我？”
“……不敢。”
沈沐川乖乖的，站到了垃圾桶旁边，撩起羽绒服下摆，蹲下。
垃圾就要有垃圾的样子。
秦温阮懒得理这俩傻子，径直走向季随的车——
祁明月和沈沐川的眼睛黏的死死的。
“卧槽，秦温阮真谈恋爱了！”
看到季随亲自下车给秦温阮开车门，身材高挑，宽肩窄腰，那张脸要是单独拎出来出道，得是老天爷追着喂饭的那种，一手撑在打开的车门上等秦温阮进去，帅爆了！
祁明月让这张脸惊得有些腿软，手搭过来，“沈小川，扶姐姐上去。”
沈沐川没动。
“沈沐川！”
祁明月回头，妆容精致的小脸不满一皱，却见眼前的沈沐川一头黑短发蹲着，轮廓分明的脸忽地抬起来，那角度，线条硬朗，眼神锋锐，比起年龄来多了几分成熟的味道，像是一下子从小奶狗变成了小狼狗。
小狼狗咬牙开了口：“我是垃圾，不会扶人！”
祁明月：“……”
……
车里暖气开的足，秦温阮刚进来就脱外套。
身上穿了件针织毛衣，下面是杏色的半身裙，鞋子也搭配穿的浅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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