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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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悔吗？

“不，我不悔。”舞如是低低的说道，坚定而决绝，似乎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动摇她的选择。

她抬头看着对面的魔天神，一字一顿道：“我难受，也痛苦，毕竟我是人不是神。可我依然无悔，我从开始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么终此一生，我便要承担当初所做选择的代价，无论那个代价有多么痛苦。”

人这一生，都要为自己的所选所则负责任。而所有的伤害，也不是你一句回头就能一笔勾销得了的。

人生没有后悔药，也没有不存在的如果。

她能做的，便是继续义无反顾的走下去，她不能连自己的坚持也失去了。

那是她唯一剩下的东西。

无情道，情到深处无怨尤。若没有情，又何谈无呢。

大风吹起，将她淋湿的衣摆吹的猎猎作响。她立在云端，白发滴着水滴，貌似十分狼狈。

可看着她的人没有一人敢说她难看，她仅仅站在那里，周身高华强大的气息便让人望而生畏。

那是刻在灵魂的强大，那是来自骨子里的骄傲。

舞如是眼里的迷茫散去，明亮而无情。她低头看着吵嚷的人类，没错，这是她第一次用‘人类’两个字称唿自己的同胞。

她笑容浅淡，眉梢轻扬，声音不急不缓，自有一番气度：“我从未救过你们，也从未想过庇佑你们。我与魔天神之战，是必然之战。若你们觉得我碍手碍脚惹怒了魔天神，我很乐意等他杀光你们再与他一战。”

他们的敌人是魔天神，她的对头也是魔天神。

她不过是趁着他们没死完前动手而已，怎么最后反而是她的错了。

人类的自我感觉未免太良好，我从来都不会专门去救这群愚蠢的东西。看着他们苦苦挣扎在命运中，无论如何都解脱不了，那才是乐趣。

是的，她就应该高高在上的看着这些人受尽苦楚，最后一无所有。

而不是狼狈的被他们自以为是的批判，四面楚歌。

看着舞如是浅笑怡然的姿态，所有人都不敢去猜测她话语的真实性。

此时众人才回过神来，舞如是不是他们可以指责的，那个人太强了，强到他们升不起半分反抗力。

有一人弱弱的说道：“如此心狠手辣，说不得是舞如是故意想要惹怒魔天神呢。”

“没错，这女人真是其心可诛！”

“其心可诛！我人族出此人物，简直是我等的耻辱。”

那些人说的痛心疾首，好像舞如是是为祸苍生的祸害。

舞如是忍不住抿唇一乐，这些人忽然集体起哄，不是不怕她，而是仗着人族危难，还需要他们这些战力，也仗着法不责众。

他们以为自己真就在乎人类，在乎在他们？

舞如是眼中剑芒一闪，看着地面一大片血雾升起，动作温柔的弹了弹衣摆并不存在的灰尘，戏嚯而又残酷的说：“真是一群可笑又愚蠢的人呢。”

除了刚才没出声的，其他人全都死了。

仅仅一个念头，剑芒所至，死伤过万。

还存活的人像是陡然被人掐住了脖子，唿吸都带着痛苦和恐惧。

北山立时一片安静，舞如是的目光从戚枫等人身上略过，不带一丝感情。

她弯弯嘴角，道：“这样多好啊，安安静静的让人欢喜。”

看着幸存的修士乖巧的像个鹌鹑一样，她这才将目光放在了墨天身上，看着墨天神色复杂的模样，舞如是翘了翘嘴角，说：“你似乎失望了。”

墨天点点头，在舞如是失神时他选择没有再去攻击，不过就是想看看舞如是失魂落魄的样子，可惜了。

舞如是此人，果如他所了解的，冷心无情，固执坚定。

总的来说，就是油盐不进的让人牙痒痒。

“舞如是，吾纵横天地这么久，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人物。你能走到这一步，果然是有道理的。”魔天神语气沉重的说。

为什么这世间要出现舞如是这么一个人呢？讨人厌的同人又让人佩服的不行。

舞如是弯了弯眉眼，语气真挚道：“多谢夸奖。”

墨天眉梢抖了抖，他可没觉得自己再夸舞如是。

他扬了扬手，身后的凶兽缠着萎靡不振的火凤挠去。

“舞如是，给你疗伤的时候够了，战吧。”他语气冷硬的说。

舞如是抬了抬眼皮，火凤仰天长啼，精神了不少：“疗伤？别说的那么好听。你是等我心神不定时动手杀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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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小暗应该是什么样？

柳云止捂着生疼的胸口想，是了，小暗应该跟如儿一样，有时候板着脸冷冰冰的像个小冰块，有时候淡漠凉薄到残酷。

可如今的柳暗看上去更像世家大族精心教导的翩翩公子，像是沉淀了千万年的底蕴，一举一动都染上了优雅的气息，只一眼看上去便给人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这个儿子，如今像极了他。

好吗？

像他当然好，可他知道这不对。

因为柳暗的无情剑道大成了！

一个看上去如此温柔的人怎么可能会将无情道练到大成

在孩童心里，此时此刻的柳暗就像是一缕阳光照进自己黑暗的世界，从此以后柳暗就是他的神。

“我想跟着你。”孩童坚韧的眸子里是对柳暗全身心的信赖和崇敬，柳暗毫不怀疑，若他让这孩子去死，这孩子也毫不犹豫。

他嘴角的笑意一深，温柔的问：“你可有名字？”

孩童沉默了片刻，说：“跟着您就是新生，您给我取个名字吧。”

柳暗没有拒绝，笑吟吟道：“希望从今日以后，你便涅重生。我娘姓舞，你以后就叫舞涅，我是柳暗，你叫我哥哥便可。”

舞涅眼睛刷的一下亮了，他扬起头，软软柔柔的叫道：“哥哥。”

“嗯。”柳暗眉眼柔和的拉住他的手，毫不嫌弃他手里的污血脏土，将他带到柳云止面前，不紧不慢的说：“这是我们的父亲，你以后要乖，要孝顺父亲。”

“父亲。”舞涅小声的叫道，抬头怯怯的看了眼柳云止，发现柳云止周身的气息与哥哥很像，可不知怎么，他敏锐的察觉到父亲并不是很欢喜。(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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