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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本事，那谁又有那么大本事勾结阴阳教呢？”老人好奇的问。
“当然是……您！”他说。
老人忽然笑了起来︰“我一个久居世外的老婆子，怎么会和阴阳教有什么牵扯。你这孩子，到真会胡思乱想。”
这个时候，她似乎还想隐瞒着什么，楚轩忽然觉得今天来到这儿根本没有多大的意义，他叹了口气。
“九流社有九位峰主，其中有一位姓董，和阴阳教教主董太玄那一脉是远亲，两百多年前，这一支董姓族人为了摆脱阴阳教的节制，在岭阳城隐姓埋名，改明换姓，这支族人自称张氏，两百年后，有一女子嫁入楚家。而您，似乎就是张氏族人的后裔吧。”话虽然是问句，但口气却斩钉截铁。
老妇人的脸上已经变了︰“这种隐藏了两百多年的隐秘，你是如何知晓的？“
楚轩没有回应，继续说着︰“我母亲当年有位故人，名叫董武夫，他似乎是您的侄子，这个人在二十五年前就已经死了，谁杀了他，我不清楚，因为有人斩断了这段因果，让我推算不到，放眼整个天下，能让我推算不到的事情有很多，但是这样干净利落不留一丝痕迹的道法，在我的记忆里却没有几个……”
“够了！”
老妇人忽然站了起来，生硬的打断了楚轩的话，神色也变得激动了起来︰“是我当初中年丧夫，心情烦郁。再加上你爹一门｜心思的想和你娘私奔，想要逃离家族扔下这个烂摊子，我又恐你娘命格克制你父亲，怕他像你祖父一样死于非命，对你娘的恨意就更加多了几分。在加上那一天，阴丽华找到我，愿意用整个阴氏的前途来换取楚氏一族的正妻之位，而我的夫君，你的祖父，就是间接死在阴家人的手里，这等大仇，我焉能不报，在加上阴丽华答应帮我偷走阴家至宝金执吾，我……我鬼迷了心窍，思前想后，觉得更加留你娘不得。就传给阴丽华一种魔道秘法，让她给你娘中下，所以，你娘的死是我和阴丽华那个女人做的，你要是想报仇，自然是该找我，而我，也会给你一个交代！”
她的语速很快，神情更是激动的不能自持。楚轩看了，微微摇了摇头︰“您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只是……您又怎么会红尘道的“爱别离”？”
“——啊！”
老人惊呼一声，浑身颤抖，她指着楚轩︰“你、你竟然知道红尘道！”
“世人皆知九流社乃是阴阳教的分支，也明白，阴阳教定是有一种可以在争斗过程中快速恢复道力的秘法，可是很少有人知道，九流社和阴阳教都是出自上古七道之一的红尘道！”他站起了身子，走带花窗前，推开了那扇窗户︰“红尘道栖身于市井，道法诡异，最爱挑拨人心，数千年来，太和宫一直未曾放松过对红尘道的征伐清缴。
只是……”
他忽然看着窗外的树枝，微微叹了口气︰“只是，红尘道的命理推衍之术独步天下，太和宫的高手往往尚未靠近，他们的人就会提前得知一切，得以从容退却。我修行过《命理刀》，早已见性入神。能斩断因果让我也探查不出丝毫线索的人，这个人对红尘道的《紫薇斗数》或者《三命通会》的造诣一定很高，不会是小猫小狗之辈。
而且，“爱别离”这种歹毒的道法，整个天下也只有红尘道才搞的出来，一群巴不得天下大乱的鼠辈，为了证道契机，他们几乎没有什么干不出来的。”
说道这里，他抬头看了老人一眼︰“论辈分，您是我的祖母。但是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光是你和阴丽华两个人，是背不起这种沉重的血债的！“
楚轩说的轻描淡写，但是老人却从话里之间听到的浓重的血腥之气，她身子晃了晃，神色凄离，跌落在软榻︰“既然你知道，就应该明白，你不该去招惹它！”
“我没有去招惹它，是它……在招惹我！”楚轩双目直视，平静而从容︰“别的您或许不知，但红尘道的据点您一定知道，告诉我，我可以放过楚家……”
“你……”老人忽然瞪大了眼睛指着楚轩，似乎不敢相信对方敢反逆伦常，对亲族长辈出手。
不过，仅仅片刻，她眸子里的光芒就暗淡了下去。
一个斩情灭性的师傅，教出的徒弟，她真的不敢去想，他对陌生的家族还会剩下多少怜悯，杀掉整个楚氏一族替她娘陪葬的可能性早已经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
“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
“您说。”
“你过来。”她招招手，楚轩走至跟前，她轻声低了一个要求。
沉默良久，楚轩叹了口气。
“——好。”
他回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