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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来，他活过来了，在外人看来是运气，其中的凶险只有他自己知道。
可是没想到这一次赌输了。
其实赌输了也不怪北松灵，有着一身主角的容貌和天赋，有着一身豪华装备，可惜遇到了真主角。
说实话，不亏。
“其实，老哥……”
北松灵看向段良，话说了一半儿。
“什么？”
段良问道。
“我的梦想并不是成神，那只是我随便说说的。”
北松灵开口道。
“哦？那是什么？”
段良一本正经地看着北松灵。
“我没像老哥你的梦想那么大，我的梦想只是成为万华山的掌门，改变中州。”
北松灵回答道。
“中州是人界的九分之一，你的梦想已经很大了，不过比起我的来，确实小了不少。”
段良与北松灵一起坐在草庐上，段良从草堆里拿出了一壶酒，喝了一口，递给了北松灵。
愉快！理想重合了一些，看来有希望劝降。
“你想成为万华山的掌门，那就意味着你得使用暴力，因为万华山可是华家的。”
段良忽然说道。
“你说的没错，所以我拼命地努力，从下面一点一点地爬了上来，获取了大量万华山弟子的支持，成为了万华山史上的第一个外姓长老，也是最年轻的一个。”
北松灵说到了这里，叹了口气，喝了一口酒，将酒壶递给段良，继续说道：“可是没想到，我败在你的手里，还被你算计，还被李秀成那家伙算计，现在整个万华山都知道我背叛的消息，支持我的人肯定都在骂我，长老们肯定也想弄死我。”
“小子，深藏不露啊！一开始你不还拼命地说华阴那老杂毛的好话，我该以为你真是一个无可救药的人呐。”
段良呵呵地笑了起来。
“一开始我还真不知道他们是这样的人，我只是不服这些规则而已，想要创立新的规则而已。可是从你口中听到那隐藏在黑海中的一一根黑毛之后，我就已经明白了。”
“我就明白了，我想的还是太简单了，以他们的手段，以他们的势力，我想要从内部拌倒这个屹立万年的门派，成为新的主人，改变他们的规则，几乎是不可能的。”
北松灵说完话，长叹一口气。
“既然改变不了他们，那么就摧毁他们，建立新的世界，建立新的规则。你若是想以和平的方式解决，是不可能的。”
段良喝了一口酒，对着明月缓缓地说道。
“在你的路上，是要与这天下为敌，是吗？”
北松灵眼睛看着地面，手指却指着天。
北松灵说的天，段良知道是什么意思。
“若是能活着改变人界，那么天，我也要变它一变。”
段良伸出了拳头挺向北松灵。
北松灵笑了，伸出了拳头撞向段良的拳头。
“那么就让我与你，和这天下为敌。若是在这路上，我死了，就让我躺在你的棺材里，随你一起看你改变的世界。”
拳头撞在了一起，那一刻段良看到了北松灵眼中的光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