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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啸鸫唱道:“霜雪嫣然笑,潇洒妆青衫。足愿踏实地,口中有洞天。”
太平鸟唱道:“青云袖上驻,黄霞尾上生。寒冬瑞雪里,青枝颂太平。”
红耳鹎唱道:“身虽半两重,也可搏狂风。万事皆看淡,心自上晴空。”
黑翅鸢唱道:“曲能俯水面,仰可跃长空。高名谁不知,何必再喧声。”
蓝翡翠唱道:“一汪春水翠,两片云深蓝。长喙水中觅,心在九重天。”
赤尾噪鹛唱道:“舞动烦恼去,恋故世间稀。飞翔诚可贵,俯瞰世人低。”
黄胸织布鸟唱道:“相聚空中阁,巧夺天下工。虽然露巢外,谋略安此生。”
红头山雀唱道:“勤勉图朝日,无心看落霞。多少晨昏里,岁月掩奇葩。”
楔尾绿鸠唱道:“夕敬星月早拜朝,繁叶冠上笛声高。寒门早有奉孝子,出却茅庐艳当朝。”
白冠噪鹛唱道:“处世乐观呼百应,密林深入踏歌声。机警诚为争励志,瘁尽白头为世清。”
凤鹛唱道:“流风悄远逝,霏雨不沾身。活泼天性在,何处不成群。”
红嘴鸥唱道:“晨起腾空跃,昏晚卧听声。若无风雨至,何处显我名。”
燕子唱道:“聪明避寒去,归来衔新泥。堂前屋后绕,报与春消息。”
鹌鹑唱道:“跳跃扑腾草上飞,文人墨客纸上推。纵然无有倾国色,也令帝王赦命威。”
大苇莺唱道:“生于河畔长于湖,芦杆摇曳悬锦庐。天高难掩奇声志,海味山珍享口福。”
白头翁唱道:“气爽秋高月西楼,躬身随处不得休。但求功名随身近,亦愿双栖到白头。”
冠鱼狗唱道:“堪堪绝技几人当,不过寒衣钓鱼郎。规章从来皆如此,平阳屈狗又何妨。”
虎皮鹦鹉唱道:“姻缘天定见真心,双宿双飞比翼禽。情是不干长江水,恰似相如遇文君。”
鸳鸯唱道:“相惜常相伴,月下荷花前。桃花深处住,何必羡神仙。”
星鸦唱道:“斯文诚儒士,绸缪巧过冬。虽然少颜色,却也无俗名。”
绿豆雀唱道唱道:“洁身好沐水,灯下唱晨昏。婉转歌喉美,玲珑不畏人。”
银耳相思鸟唱道:“相随形影里,深情两心知。愿携子之手,白首共相思。”
蓝歌鸲唱道:“清风伴明月,心静何以争。身无发迹起,何处有人情。”
红脚鹬唱道:“岁月悠悠几钩沉,不与是非独钓人。虔诚不值粪土价,长将怨恨不甘魂。”
冠斑犀鸟唱道:“封天洞中生,展翅可摘星。身正影不曲,玉碎为真情。”
绯胸鹦鹉唱道:“善言喜群居,身正行不曲。心志攀高处,晚成方大器。”
红嘴蓝鹊唱道:“平地劳作高木栖,红喙悠悠解万语。胸怀大智藏天下,心存大勇御强敌。”
翠鸟唱道:“喜钓湖边蓬碧氅,飞身射去不虚发。挺身傲立诚为虎,藐视群生冠丰华。”
身后还有百鸟争相踊跃,明神喝止道:“众禽忠诚之心,帝君早已只知,只是天庭仪律,不可违抗。白头翁、虎皮鹦鹉、鸳鸯、银耳相思鸟、冠斑犀鸟尔等皆是夫唱妇随、琴瑟和鸣之鸟,倘若将你等分开,也有违天伦,故尔等仍须修行凡间。大苇莺、绿豆雀,尔等有福享受安逸,故亦令尔等在人间修为。其余众禽,俱在此听命太常赞飨主官授受觐见之礼,随后将随本官觐见帝君。倘若尔等有幸下界,日后定要多行善举,方可成就正道。倘若帝君日后再有所用,亦要择忠正之士,望众鸟好自为之。”众鸟听命而去。
那三种鸨类,气愤愤而出,却遇到神人管仲,众鸟按礼叩拜,不想那管仲竟然言道:“你等小禽,也有怒气,可见世道。”那众鸟听闻仙尊开口,万分振奋,纷纷言道:“仙尊,我等受屈,与世道无关,乃是恒元宫一唤作奉义的仙官有意构陷我等名声,因此气愤。”那管仲笑道:“尔等清白,禽类尽知,只是凡人嫉恨而已。”那大鸨道:“仙尊,那奉义遣下百鸟下界,却独独驱赶我等,我等甚是不平。仙尊名贯三界,不弃娼妓之苟活,还望仙尊垂救我等,令我等亦到人间警醒世人可好。”那管仲言道:“难得众禽有好生之心,本神此处有金钱数枚,赐下尔等,轮回人世后,便可保尔等富有财帛,倒要用心劝化世人。”众鸨再拜,受了金钱。待众鸨下界为人后,却贪恋起人间富贵,淡忘了初衷。因此世上便多出无数暗娼明妓,与妓馆青楼并存争食。因其枉托管仲之名,因此天庭众官不愿为难,那凡人更不敢嘲讽,因此后世便有“笑贫不笑娼”之语,此乃后话。
再说那众鸟习学了觐见之礼,拜见成道,成道见了大喜,一一赐下度牌,就此前往人间,须要劝化世人,多行善事,莫要为恶。若要成功,便成正果,众鸟拜谢,就此飞至人间。那些天官见了,又气又恨,便纷纷传语人间,只道是“宁吃飞禽二两,不食走兽半斤。”天下百姓杀心太重,纷纷捕鸟而食。那些传道劝善的鸟儿,不过百年便被百姓捕食所剩无几。成道愤恨,但凡人捕食禽兽,此乃天赐之权,并不违律,因此成道也是无可奈何。只得再想他法。
忽有一日早朝之上,有敬地殿军士来报,称山门外有十一位仙官并带百十个鬼兵请旨觐见,自称是各地城隍。成道宣入,问道:“众卿,这城隍一职司职何许?”光禄丞除青龙言道:“禀帝君,城隍本是凡间旧时地方守护神,主管生死祸福,下有甘柳谢范四将军。”成道不解,问道:“凡间各地广有土地,为守护一方之神,为何又有城隍一职?”大鸿胪丞执小耗言道:“这城隍虽是守护地方,但却不是各地均有,只有名望之人死后,才可能担此职责,而各地土地神,均是上天赦封,因此两不相误。”成道问道:“这天下城隍位值几品?”太常丞建太岁言道:“这城隍本不是天庭所设,乃是释家圣公所封,旧时曾为重神,也正因是如此,天庭不予重任,诸多城隍并无神籍。唯有其中名望之士,因世人供奉日盛,天庭方授予职品,但仅与凡间辖级等同,因此只算得上是太乙散仙。”
正说话间,只见众人已入朝堂,那为首的奏道:“小仙徐盛,殒后受百姓封为芜湖城隍,今日小仙等特来朝拜。”那后面十人跟着叩拜。成道言道:“诸仙请起。”徐盛言道:“久闻帝君威名,今日得见尊颜,实乃我等之幸。”众人齐呼:“帝君盛德,福泽万世!”成道言道:“诸仙谬赞了。孤何德何能,只不过天地眷顾而已。”乃命人赐座。徐盛道:“早知帝君归位,只因山高路远,众人难齐,因此耽搁前来朝贺,还望帝君恕罪。今某等特备薄礼,以表敬意。”言罢众人分别献上朝贺礼表,成道言道:“诸仙说何许话来,众仙一心为民所爱,实乃三界之幸,何必拘于小节!”众人再拜。徐盛一一介绍众人,那十人分别是周苛、黄歇、灌婴、申生、纪信、范增、萧何、柳宗元、庞玉、霍光。成道甚喜,命少府卿收讫礼单。成道言道:“诸仙此来,远路辛苦,这凤鸣山不比他处,虽无龙肝凤胆,但已备下水酒数杯,还望诸仙尽兴。”那众人谢过,成道命奉义开启宴席,由众神相陪入席。
席上,成道言道:“诸仙久在人世,不知这凡间之人善恶几何?”萧何言道:“帝君,这凡间之人,性质本善,然多观名利惑人,方失了心性,若要重塑人间,必让仁义先行,人知礼而天下恭,人守法而天下平。”成道颔首。又听那申生言道:“帝君,世人沽名钓誉者甚重,为得虚名而行善修为,实为伪善,又有穷苦之家别无生计而盗窃钱财者,实为虚恶,理应秉承圣意,‘有心为善,虽善不赏。无心为恶,虽恶不罚’。各行其道,方能太平。”成道言道:“仙人所述自有道理。不过在孤看来,这世间伪善也好,虚恶也罢,均不能成为行事借口。倘有人有资财,偏喜美名而行善,到底那穷苦之人得以饱饭,实也是善举义德,理应有所回馈。又如那为恶之人,纵有千般之理,若是有心为之,也是损害了他人利益,按律应当惩处。不过万事不一,不能一概论之,当区分善恶轻重、有意无意,仙人之语,孤倒觉得改为‘有心为善,虽善小赏。无心为恶,虽恶轻罚’为好,不知仙人意下如何?”。那申生信服。那周苛道:“帝君,世事纷扰,为事理应只看其行,天理昭昭,为人理应只看其心。常言道‘百善孝为先、论心不论事,论事寒门无孝子;万恶淫为首、论事不论心,论心天下无完人’,这人世间多有不平,只看其心、事若何而已。”成道称善,言道:“诸仙在地,理应秉公而断,不可违了天理公道。”旁边霍光言道:“帝君,我等虽是黎民供奉、圣人赦封,但天庭并未与实权,百姓有怨来诉,我等能决却不能令,因此奸人有恃无恐,视我等为无物。这理清一事,恐难实行。”正是:纵有神技东风驻,还须三尺七星台。
不知后情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