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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断续续的声音传过来，起初还有些嘈杂，方成一手拿着合同，又看了眼音频的大小，打算划一下进度条，手机拿到掌心。
熟悉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洛喻的声音甚至还带着几分尖锐的质问。
方成一时恍惚，不知不觉间已经把剧本放下，听完了整段音频。
徐东波上了宋桥的那一层，还扫了眼办公区的情况。
早十晚七，这会儿临了快下班，却还是有不少人在忙碌，虽然没看出来他们是在干什么，却也知道这肯定不是公司出事情的样子。
徐东波揣着好奇朝宋桥的办公室走去，细致入微的他，自然是注意到了门外少了两个惹事的秘书，如今只有姜妍坐镇。
姜妍听见脚步声抬了下头，又把目光放到了电脑屏幕上，只是在徐东波路过她桌前的时候，小声的提醒了一句，“宋总今天心情不太好。”
确切的说，是下午心情不好。
姜妍叹了口气，手下拨着电话号码，在电话接通的时候，又换上了礼貌而客气的声音。
“孔总，之前的项目我们已经不打算做了，小公司赔不起。”宋桥声音清冷，说话却是毫不客气，还带着几分嘲讽。
徐东波轻手轻脚的关上门，见宋桥看过来，冲他摆了下手，自己朝沙发那边走过去了。
宋桥偏了偏头，避开徐东波的目光，这才继续维持着自己的声音，“孔总若是真想合作，不如先说说之前为什么要中断合作。”
“小宋，当时我也是迫不得已啊，你知道一个项目的保密性……”
宋桥直接挂了电话，若真是因为这，也不会现在回头来找他了。
他吐了口气，缓和了脸色，才转过来看徐东波。
“你不是说要去买菜么？怎么突然过来了？”
“路上突然想起来有点事情得过来问问你。”徐东波掠过这话不说，而是问起来了他方才的电话。
“心情不大好？”
这些事情跟公司有关，原则上他连徐东波都不能说太多，但是下午是在称不上愉快，宋桥微顿，“路上跟你说。”
宋桥带着徐东波直接翘班了，他们两个一同往地下停车场走去。
中途徐东波还接了个电话，那头方成气的要死，“这种事情怎么不先告诉我？”
他还以为徐东波闲着没事发了个曲子什么，毕竟徐东波也没提醒他要去听一听那段音频。
方成听完身后都在冒冷汗，连忙上网搜了一圈，发现还没出事，才稍稍放心。
“洛喻这人，太心黑了。”至于万源，也不是个好东西。
先不提他们同一个公司爆出来的料影响会有多大，这次之后两人之中必有一个损失惨重。
“这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先跟公司说一下。”方成一通话说完，便又匆匆忙忙的挂了电话。
徐东波摇着头，坐上了车。
“有人要黑你？”宋桥跟他走的近，加上方成的声音又大，难免听到了两句，顿时警惕了起来。
他也算是被科普了一下饭圈的事情，时刻关注着任何不对劲儿的东西。
“方成去解决了。”徐东波更希望洛喻把这事情捅出来，他就能顺手把洛喻和万源都给收拾了，但方成显然不这么想。
从公司的角度出发，最好的情况自然是训斥洛喻一顿，让他们死心，同时也避免了他名誉受损的事情，毕竟黑料能少还是得少点。
其中的事情，徐东波没有多说，宋桥自然也没往解决的方向上想，他目前对方成还是挺放心的，至少到现在徐东波的各方面都还算顺利。
“要是真出什么事，我肯定也坐不住的。”徐东波系上安全带，抬手揉了下宋桥的头发，把车开出去的时候，才继续问他。
“你公司这边……”
“之前泄密的事情过去了，这段时间公司刚好转一点，不知道怎么被那些人听到风声，又过来谈合作的事情。”
偏偏还一副理直气壮是想来帮他的口吻，宋桥也被他们挑起来了怒火。
“不必理他们，这时候找你，未必不是他们自己也出问题了。”徐东波眼底闪过一丝暗光，想必是因为沈玉没让宋桥上钩，那人才急了起来。
宋桥点着头，又试探道，“我觉得，他们当时一致决定违约不继续合作，可能是有人在背后指使。”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紧紧的盯着徐东波，却没从徐东波脸上看到一丝异样，一时间宋桥也摸不明白他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别想那么多。”徐东波反过来安慰着宋桥，想算计的宋桥这些人，终会落的一场空的。
宋桥点着头，“我明天跟你一起就片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