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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系列机械的声音猛地响起在丁零的脑海中,他四下张望,却发现眼前一片黑暗。就在这时,那个声音提示“命河改造开始。”
一股钻心的炙热猛地在心脏升起,就仿佛是有人将烧红的烙铁狠狠的****了他的心脏!
“啊!”
丁零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吼!
仿佛一股滚烫的火焰从他的心脏熊熊燃烧起来,随着血液的流动瞬间烧遍了全身。
……
“我操,疯了?”
正准备拧开小瓶子的罗石林看着在地上翻滚嘶吼的丁零,眼睛瞪得铜铃般大小,他拿过手机,关掉录像走近丁零,发现丁零的脸色狰狞,仿佛正遭受着极大的痛苦。而且他整个人的的皮肤变得通红,似乎有火在里面燃烧似的!
罗石林伸手摸了摸,那极高的高温让他吓了一跳,他连忙起身,对着同伴叫道:“快走!”
一个不明就里的同伴诧异问道:“怎么了罗哥?这逼是在演戏?”
“演你妈,快走!”罗石林心中有些紧张,刚才那一摸让他觉察到了不对——人体怎么可能升起超过五十度的高温?那还不得被蒸熟么!
就在几人准备撒腿离开时,丁零停止了嘶吼和挣扎。
“东西还我!”
那焚身般的痛楚来得快,去得也快。虽然丁零搞不懂脑海中的声音是什么,但他却感到自己的状态似乎好了,刚刚火辣辣的脸不痛了,而且似乎……身躯充满了力量。
看着要离去的几人,他再次低声吼道:“站住!”
罗石林看着完好无损站起来的丁零,眼中闪过惊异,这时,他身边的同伴倒是忍不住了,一边破口大骂,一边冲向丁零。
“丁少爷,谁他妈给你的自信敢站起来的?你这么勇敢你妈妈知道么?”
听着那个体院学生的大骂,丁零脑海中突然出现一幅画面——那个学生直接一个鞭腿朝自己脑袋踢来。
于是丁零下意识的低头。
体院学生的一脚落空,稍稍惊讶了一下,接着便是一个勾拳过去。
丁零再次侧身躲开。
就在体院学生要展开狂风暴雨的攻击之时,丁零突然一脚狠狠的踢到那体院男生的裆部。
不理会蜷缩在地上大叫的男生,丁零直接冲向罗石林,一路上,他躲过另外一个男生的拳头,顺便反手一拳击在男生的脑勺上,后者应声而倒。
“还来!”丁零扑向罗石林,在身躯前冲的瞬间一个侧身,完美的躲过了罗石林的一记正蹬,接着他的拳头狠狠的落到了罗石林的脸上。
此刻的丁零就跟疯子一样,无数的拳头雨点一般落到罗石林的身上,直到把对方彻底打趴下他才停手,弯着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罗石林睁大眼,抬头看着漫天的星光,他打破头也想不通,为何丁零就跟吃了****一样,为何自己每次挥出去的拳头总会被对方躲过去。
“****,别以为本少爷家里破产了,你们几个瘪三就可以翻身了。”丁零捡起落在地上的小瓶握在手心,慢慢走出荒地。
只有他知道,那个瓶子里面装的是什么。
那是他母亲让他必须时刻佩戴在身上的唯一遗物——他母亲的一缕发丝。所以,他不允许任何人亵渎。
出了校门,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丁零第一次感到自己是如此孤独。要知道,他虽然表现得很叛逆,很张狂,很玩世不恭。但那更多的是在家里表现的——因为他无法原谅父亲在母亲仅仅去世后一年就重新找了个老婆,更无法原谅他父亲对母亲死因的沉默和默认。
一个从来没有健身习惯的,三十几岁了还仍然年轻貌美得发指的千万富翁的妻子,居然会在凌晨五点出去跑步,然后以突然性心梗的原因死在江边……这说出来连鬼都不相信。
偏偏丁零的父亲就还相信了!
从那一刻起,丁零就再也不肯原谅他的父亲。
但是在其他人面前,特别是在同学面前,丁零自认为自己的三观还是挺正的,至少他不像家里挖煤的王家林那样嚣张跋扈,也不吸毒玩妹子。至于逃课打架……哪个大学生不逃课打架?
所以今天的遭遇让他觉得很冷,冷到了骨子里。
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着,他最终扛着一箱啤酒走向了江畔。
早几年这江畔本来是一条啤酒长廊,一到夜里这里便喧闹无比。但最近几年老是有喝了酒就想不开,或者说想不开来喝酒结果就更想不开的人来这里跳江,再加上一些风言风语说有什么水鬼在这里找替死鬼的谣传,于是原本繁华的一条啤酒长廊便渐渐荒废了。
到如今,只有那一排破败的长亭还在。一到夜里,除了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会来这里睡觉,基本就没有什么人过来了。偶尔有车经过,也是风驰电掣,跟跑高速差不多。
夜色浓郁得仿佛在苍穹中泼洒了墨汁,丁零躺在江畔,听着夜风呼啸,听着江水的汐响,一瓶一瓶的将啤酒灌下肚子。
他眯着眼,回想着和罗石林打架的场景。
“天算?”丁零喃喃着,他很确定,脑海中当时的的确确响起了这个声音。而且自己当时还在瞬间遭受了无法言喻的痛楚,想到那仿佛烧红的烙铁插入心脏再流向全身的痛,丁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难道有什么奇遇么?”丁零想着,他坐起身来,左手举起啤酒瓶,右手握拳,不停地在脑海中挣扎着。
他太清楚自己的斤两了,别说自己最近的身体状态虚弱到不行,就算他以前状态最好的时候,他肯定也干不过罗石林,就更别说一挑三了。而今天,他非但一挑三,似乎赢得还很轻松!
咬咬牙,他最终做出决定。
“梆!”一生闷响,瓶子没碎,拳头破了。
“靠!玄幻害死人!”丁零忙不迭的丢掉瓶子,捂着右手龇牙大骂。
既然自己没有变身赛亚人,丁零也就不再去往这方面想。只是前程黯淡无光,让他变得空前的失落和沮丧,于是抓起酒瓶再次一饮而尽。
当他跌跌撞撞起身的时候,夜已经极深,一箱啤酒也全变成了空瓶。
他打着酒嗝,迎着夜风,摇摇晃晃的穿过长堤。
就在这时,风中传来奇怪的咆哮声,片刻后,一道亮光从不远处的弯道快速的扫来。接着,撕心裂肺的刹车声刺激着丁零的耳膜,他愕然转头,却被灯光刺痛了双眼。下一刻,他便感觉自己飞了起来。
“草泥马……七十码!”
这是他意识消失前的唯一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