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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老者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自己有些变淡的身影。
随后，白衣老者微微露出苦涩的表情道：“时间太久了，许多记忆都烟消云散了，甚至就连我自己也快消散了。”
陈风睁开了闭着的眼睛，缓缓说道：“是啊，你我都老了，甚至你都这副模样了，所以有些事情你也该放下了，顺其自然的好。”
白衣老者见陈风老气沉沉的样子，笑骂道：“你这老小子，居然在我面前说老。”
陈风撇了撇嘴道：“又不是活得久才算老。”
白衣老者知道陈风的意思，但是并不想与其争论，随即摇了摇头，把视线放在了陈风手里的书上面。
房间里一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了青铜灯燃烧发出的声音……
“对了，说个正事。”许久之后，白衣老者率先打破安静，眉头轻皱的说道。
陈风没有直接回答白衣老者的问题，而是扬了扬手里的书，眼睛微眯着道：“该不会又是想借这本书吧？”
白衣老者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沉声道：“我的确想借这本书，但是我知道你不会愿意。”
陈风轻哼一声：“知道就好。”
“其实我是想说，我准备让你家那小子学习图腾之术。”白衣老者沉默许久之后，轻声道。
就在白衣老者话音刚一落下的时候，陈风那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什么？”
白衣老者点了点头道：“是的，你没听错，我准备让你家那小子学习图腾之术。”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以前这样提过，但你否定了。”陈风淡淡的说道。
白衣老者笑了笑道：“图腾之术是我族传承，的确不可外传，但你不是说了吗？你我都老了，有些事情也该想通了。”
“你会这么好心？”陈风语气有些调侃的说道。
白衣老者沉默了，他知道一直以来，陈风都与自己一样，二者都在打对方的主意，自己想获得对方的手里的那本书，而对方则是想获得自己的图腾之术。
两人僵持了很多年，谁也说服不了谁，在以前的时候，白衣老者也试过用强。
论实力，白衣老者略微高一些，但一来白衣老者没有肉身，一旦动手就是耗损自己的灵魂之力。
二来，则是因为那陈风完全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一旦动手，完全不计后果，甚至不惜耗损自己的生命之力。
然而，二人争斗了这么久的结果就是，两人除了平白无故的耗损自己之外，谁也没有占到谁的便宜。
而最近，白衣老者探查到陈风大限将至。
加之白衣老者知道，陈风在以前的时候，不计后果的耗损自己的寿命来封印陈宸的星辰之体，所以陈风死后，不可能如同自己一样还留在人世。
陈风在大限之后，肯定会将那本书传给陈宸。
故而，白衣老者想了一个变通的办法：自己将图腾之术传给陈宸，然后再和陈宸培养好感情，那么以后，自己想要看那本书，还不简单吗？
当然，白衣老者还要做的，就是一定要比陈风更活得久！
就在白衣老者沉思的时候，陈风那苍老的声音在房间里响了起来：“你敌人的后人，现在已经很强大了，强如这孩子的父亲，也只能靠自爆来保护他。”
白衣老者霍然间凝视着陈风，而陈风也是眼神灼灼的看着白衣老者，二者谁也不让谁。
直到数息之后，白衣老者移开眼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有些落寞的说道：“我大限快到了，已经不想去想那些了。”
陈风默然的点了点头：“其实你又何曾不知道，即便你拿到那本书你也不能复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