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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半公开的秘密
中午放学，下课铃一响柯烊就在教室后门口逮亚斯。
亚斯还没逮到，静雅跟苏媚异常开心的先出来了，林熙一个人走在后面，垂头丧气的。
“学长好。”静雅羞涩地跟柯烊打了声招呼。
“好，”柯烊淡淡地回了声，眼睛一直落在林熙身上，等林熙走过他身边，伸手往脸上一掐，林熙也只是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这是怎么了，暑假作业没做完被老师批评了？”
林熙在心里暗骂：臭表脸！然后淡淡地说了句，“那是你的专利，不敢侵权。”略过他跟在苏媚后面，不想理他，但是又觉得特吃亏，最后还是回过头，在柯烊的刘海上呼噜了一把，把他刘海全弄上去了，“嗯，没刘海的时候更帅！”然后扬长而去。
柯烊一脸错愕，看着林熙走远，柯烊才望了眼亚斯，亚斯就那么直直地看着他们，而且看了很久。
“你能不能快点，收拾个东西那么磨叽。”柯烊自从早上扬眉吐气了一把，一天胆子都挺肥的，走到亚斯座位，拽上亚斯就走。
“我看你挺享受站在我们班门口的啊，我这不等你享受完了再走么。”亚斯看到林熙呼噜柯烊头发的时候心情就很down，这会儿说话的语气好不到哪去。
“赶紧走，咱俩还没聊完呢。”柯烊直接忽略亚斯的讽刺，拿起他的书包直接走人。
亚斯迈着大步子，不声不响地超过他，快步前走。
接近120cm的大长腿的步伐怎么是他那种100cm多一点的小短腿可以追的上的。
在楼梯口，林熙离开后他就问亚斯和林熙是什么情况。亚斯没多说什么，就说一年多前见过。
一年多前见过？
他仔细回想一年多前刚入夏那会，他跟亚斯都上高一，没在一个学校。有一天他去他家，发现他捧着书对着窗外，脸上一片春意盎然。
他跟他说，他喜欢上一个女生，他习惯去她上课的地点等她下课，然后偷偷的送她回家，就好像跟她恋爱一样。
他问他为什么不直接追？
他说他不知道女孩多大，还是个初中生。
他嘲笑他明明已经对无知少女动了凡心还要假装清高。
他说他不是假装，只是还没到确定的时候。
后来，他跟他说他好像失恋了。
他嘲笑他，恋都还在萌芽期就被一把肥水烧死了。
然后他没再跟他聊女孩的话题。
再后来，他受伤出国。
走到操场，亚斯才稍微放慢脚步，扭头气喘吁吁还锲而不舍地跟着他的柯烊，气也消完了。
十几年的兄弟，任何事都可以生气，但不能破坏了情谊。
“我说你能不能快点，哥我很饿。”
饿什么饿，就是才把刚刚酸酸的火气消化完而已。柯烊在心里唠叨。
十几年了，柯烊能不了解他么？柯烊笑着，酒窝透着深不可测的奥义，搭上他的肩膀又滑到腰上，卡了把油。
“你还没跟我说完呢？”
“说什么？”亚斯怕痒，扭着腰躲开了。
“说什么？”柯烊跳到他面前，挡住他的去路，咧着嘴，一酒窝的阴森气。“说说你的一年前是不是我知道一年前啊？”
“走开！”亚斯一把拨开他，他可时时刻刻记得他说要追她，一口一个我们家怼怼，我们家怼怼的事呢。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看亚斯那样儿柯烊就知道肯定是了，还瞒了他那么久，真是窝了一股子气呢。然后酸溜溜地说到，“就是啦，就是啦。我说怎么我跟刘融怎么叫你都不肯转学，原来最后不是冲着我，是冲着别人的来的，哎，失算失算。十几年的感情抵不上一次回眸啊。”
亚斯嘴角抽了两下，有点想揍他。
柯烊冷哼一声，“小样儿，还敢不承认觊觎着我们家怼怼。”
柯烊就喜欢看亚斯那种不同于以往高冷的闷骚样，明明就害羞得不行还得装得跟一本正经人一样。
亚斯这会儿可不是害羞，是看着柯烊的反应有些不明所以。这一年以来他没少听说他说关于小师妹的赞美话，他是真真切切地听着就觉得情根深种。而且回家这几个月，也没少听他跟闵谦互怼，除了打游戏和抢吃的，基本上都是关于林熙的事。
“诶，老实说，暗恋了那么久，今天有什么进展吗？”柯烊看着亚斯一直不说话，急了。
“第一天上课能有什么进展？” 亚斯看柯烊弯弯的眼睛，深深酒窝，真想给他加俩眼圈再从酒窝那里穿个牛鼻环。
“需不需要哥助攻你？”
嘿？亚斯听这话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再看柯烊一脸诚恳的样子总感觉有点瘆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