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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嬷嬷他们听到响声后,一窝蜂涌到了屋子里。
看到沈溪桥的反应后,大伙子全都哭了。王嬷嬷猛地背过身去,一双不复细腻的手覆在了脸上。
半月双眼赤红,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李存富在沈宅帮着干活呢,到了屋里被气氛一感染,也红了一双眼睛。
看着脆弱的沈溪桥,李鸣蝉也哽咽了。
她咳了两声,还带着鼻音走上前去,一把抱住了沈溪桥:“别怕别怕,我们都在。”
沈溪桥的手缓缓抬起来搂住了李鸣蝉,然后失声大哭:“鸣蝉!我没家了!”
那压抑的撕心裂肺的哭声让李鸣蝉还是忍不住了,她陪着他一起嚎啕大哭起来。
沈溪桥奇迹般恢复了过来。从那开始他每日里早早起来在后院练武。他不是不会,只是厌恶打打杀杀。
想来,他的武艺还是沈溪川教的。但现在他已经不在了。
沈溪桥除了练武就是看李鸣蝉给他做炸药。每每看着那炸药堆越来越大,他就觉得自己离大仇得报越来越近。
沈溪川不再是以前那个快乐的少年,李鸣蝉十分难过。她有一种直觉,沈家人没准没死。
时间一天天过去,李鸣蝉和沈溪桥日复一日重复着自己的生活。
沈溪桥身体越来越壮实,渐渐地有了男人的轮廓。李鸣蝉也在长大,真如蝉蜕一般,抽条地越来越秀丽。
随着时间的积累,沈溪桥的床下有了一个军火库。
两年后。
李鸣蝉九岁,沈溪桥十四岁。
张翠翠嫁了过来后,李鸣蝉家的日子愈发好过了起来。张翠翠还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乳名叫瓜儿。
李文厚考上了秀才,张氏一家子都以老爷自居,日子也好了起来。李景明则是拿着香皂的分红做起了小买卖。
话说那云织胭脂真不错,李家遭难后他们依旧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地与沈溪桥分红。
那关王殿下也在岐山县扎了根,没再回京。相当于被流放了。
二丫呢则是要寻婆家了。其实李鸣蝉看来,二丫才十一岁,急什么劲呢。结果王氏十分不赞同。
说什么家里境况好了就得赶紧踅摸。趁现在年纪小,能挑好几年呢。
李鸣蝉一想,其实也有点道理。试想一下,二十一岁开始下手琢磨着找对象,二十五结婚,也挺正常。
王氏每日里都跟左邻右舍地打交道,希望将二丫妥帖地嫁出去,为她找一个最最如意的郎君。
李鸣蝉每天背着背篓拿着绳子进山干活,得了空便去沈溪桥那边看他练武和他聊天。
沈溪桥沉默寡言的,也就和李明蝉还能聊几句。
两人的聊天内容从一开始的猜测凶手到分析线索再到闲话日常。
两年来,“报仇”这两个字出现的频率少了,但似乎更多的印在心上。
秋天又到了,沈溪桥去给家里人上坟。
当初沈家人惨死,尸体被砍得乱七八糟,收拾都收拾不起来了。于是只能立了个衣冠冢。
山坡上的野菊花开得正盛,一大簇一大簇的,紫色的小花随风摇曳十分漂亮。
沈溪桥这天没再练武艺,提着值钱贡品上完坟后便到了山坡上散心。
他的样子有些变化了,肤色黑了一些,偏蜜色。五官也不再那么柔和,脸上的线条斧砍刀刻一般,带着沈溪川的影子。
李鸣蝉猜着他要去山坡,便早早等在了那里。
沈溪桥原本心里难受得紧,等他看着山坡上那纤细的少女,冷硬的心一下子软了。
如果说现在还有谁能让他心软,那就是李鸣蝉一家,王嬷嬷和半月了。
沈溪桥拔了一些野菊花,编了一个板正的花环,然会走到李鸣蝉身边将花环扣在了她的头上。
李鸣蝉回头看着沈溪桥一下子伸开了双手,脸上的笑容花一样灿烂。
沈溪桥没说话,只是也露出了一个笑模样,伸手将李鸣蝉拥进了怀里。
李鸣蝉伸手拍着沈溪桥的腰背:“别难过,我们还陪着你呢。”
两人在山坡玩了一会儿便相伴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遇到了意气风发的李文厚,他慌里慌张的拉住了李鸣蝉与沈溪桥:“不好了,胡人打过来了!关王引狼入室与虎谋皮,谋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