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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烈瑞安德已经在这个冬季里度过了一个月。塔拉斯迪尔能的草枯萎了。这个冬季的第一场雪还未降临,但冬的气息已经很浓了。在寒冷的北风中,陶尔-恩-法洛斯高地也像是在颤栗着,发出阵阵哀嚎。

在芬罗德的土地上,塔拉斯迪尔能广袤的平原间,无数高大的巨石零星点缀着单调的地面。那些巨石杂乱无章地散布开来,使平原并不显得太空旷。

贝伦正是在这些巨石之间穿行着。他在一个月前离开了多瑞亚斯的西部边境,在西瑞安河畔露宿。离开了美丽安环带之后,他彻底迷茫了。他回忆起当时在明霓国斯时,对辛葛立下的誓言。他现在已经无法想象当时自己是何等的大胆,竟敢向一位精灵国王许下如此虚无缥缈的承诺。他万分后悔,因为巴拉希尔一族将因他而失去尊严,被世人耻笑。

那时候他在西瑞安河边眺望对岸,望见了突兀的高地陶尔-恩-法洛斯。他想起芬罗德给予他父亲的诺言。他知道凭一己之力是不可能进入安格班并生还的。与其停滞不前为自己的莽撞悔恨不已,还不如尽一切的可能去尝试。他因此立刻南下直至西瑞安瀑布。他在那里渡河,随后动身前往纳国斯隆德。他饿了就吃一小块从多瑞亚斯带来的兰巴斯。他想,倘若他能从芬罗德那里借来一支精锐的军队,他们或许能有千分之一的可能性杀进安格班,夺走一颗精灵宝钻,再逃离出来。

他离开的时候,多瑞亚斯的将军玛布隆告诉他,近来因为西瑞安河谷的沦陷,他们的哨兵时常远远看见奥克的小队在塔拉斯迪尔能游荡,杀害落单的旅人。虽然有时候芬罗德的巡逻部队会出手驱赶他们,但现在前往纳国斯隆德的路途还是更加危险了。虽然玛布隆并不喜欢贝伦,却还是给了他一个忠告:行路时要万分小心。

因此,贝伦一直都借着平原上的这些巨石作为屏障,小心翼翼地行进着。在这个月里,尤其是在寒冷漫长的冬夜,平原上会传来阵阵狼嚎与奥克的嘶吼。那恐怖的声音让他每个夜晚都在梦魇中度过。他在睡梦中发现自己回到了那片充满了恐怖与死亡的山谷南顿埚塞布,与巨蛛和死尸为伴。

不过即便是这样,现在他的信念却前所未有的坚定。他不再像刚刚进入多瑞亚斯时那样使自己深陷空虚和绝望。因为现在的他有了活下去的目标:他的挚爱。为了获得迎娶露西恩的资格,他必须坚持下去。他知道露西恩还在等他,他不能够退缩。

现在已经傍晚了。贝伦知道每当黑暗降临,危险就会悄然而至。他每天都会在白天尽可能靠着巨石赶路,并快速在巨石之间的空地通过,而晚上则找一块平整又宽敞的巨石,攀爬上去休息。虽然夜晚很冷,但他尽量坚持不生火,否则在漆黑的平原上就太显眼了。他只能把自己包裹在熊皮大衣中,在寒夜中呼着白气勉强入睡。

如过去的一个月一样,他爬上了自己紧靠着的这块巨石。他发现这块巨石虽然很宽敞,却不够高大。倘若有奥克从旁边经过,微微抬头就能很轻易地发现他。但是他似乎没得选择了。太阳已经落下天际,夜幕降临,而除了这块巨石,离他最近的那块远在几百呎外。现在跑向那块巨石是有风险的。

他因此将就睡下了。这一路上他都睡得很早,为了第二天白天的行进养精蓄锐。北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梦魇还没找上来。大概在半夜时分,他被一阵脚步声惊醒了。伴随着脚步声的还有金属的碰撞声。贝伦醒来时瞬间睡意全无,因为他明白死神找上门来了。他悄悄挪动自己的手,握住剑柄,争取不发出一点声音。他微微转过头,看见发出声音的只有一个举着火把靠近的奥克。

还没等她放下心,他却又紧张起来了。因为那奥克虽然是孤身一人,腰间却挂了把破旧的号角。看上去这是一个斥候,说明附近还有更多的奥克在游荡。而现在离那个奥克来到近前,用那火把照亮贝伦的身影只存在咫尺之遥了。贝伦知道如果自己不能一击消灭他,他就会吹响号角招来其他的同伴。

贝伦纵身跳下巨石,踩着奥克的肩膀把他压倒在地。贝伦拔出剑要杀他,却看见他已将号角送至嘴边。贝伦马上制动,用剑插住奥克我这号角的手臂,然后勒住奥克的脖子,想要扼死他。贝伦没有料到的是,那奥克开始发出尖锐的喊叫声,虽然不如号角声那样洪亮,却也能够穿透黑夜传遍方圆几哩。

贝伦听见周围传回来一样的叫声,而且来自不止一处。他猜测那是同伴的应答,那么很快会有奥克包围这里。那声音此起彼伏,让贝伦心跳加速。那是死神的呼唤。贝伦拔出剑刺进奥克的后颈,那奥克的气息和挣扎才停止。黑色的鲜血喷出来,迷住了贝伦的眼睛。但他来不及去揉,而是踩灭了奥克的火把,打算尽快离开这里。但他转念想,他的位置已经暴露了,在平坦的平原上很快自己就会被追上。孤立无援的他,不能放弃巨石这个有利的地形。他随即爬回石上。

他远远望见不远处有好几处亮点正在靠近。北仑目测大概有十几个敌人。其中好像还有两个骑着座狼。那两个座狼骑兵率先来到巨石之下。他们的火把照亮了地上的奥克尸体,也照亮了站在巨石上惊慌失措的贝伦。其中一个举起刀,用手拍了拍狼的脖子。那座狼随即载着他跳起来。贝伦后退一步,忙将剑向前挥,那剑便割开了狼的上颚。狼血飞溅,它背上的奥克摔落下去。他重新企图爬上巨石,贝伦把剑朝他的头顶刺进去。奥克翻起白眼摔下去不动了。贝伦用衣服擦掉剑上的血,看着另一个奥克。

另外又来了七八个奥克。他们中有三个弓箭手。他们在下面向贝伦放箭,贝伦趴下来躲避攻击。趁着这个时机,有三个奥克开始攀登巨石。刚才剩下的座狼骑兵高高跃起,在空中一踩狼背跳到贝伦面前的空中。那座狼摔落在地,仓皇爬起大声怒吼。贝伦在奥克落地前向他刺去,那奥克侧身躲过落在巨石上,按住贝伦的右手。贝伦无法把剑转过来攻击,便用左手从腰际抽出一把匕首,捅进奥克的左眼。奥克未能防备,被他一脚踹下巨石。贝伦看见自己的匕首上还卡着他那乌黑的眼球。那奥克砸中了一个正在攀登的同伴的头顶,将他带回到地面上。贝伦用力将匕首上的眼球甩掉。

从巨石下射来两支箭,北仑来不及躲避,被其中一箭射中了右腿。他跪倒下来,恰在这时,另外两个奥克爬上了巨石。北仑港要用剑去攻击其中一个,却被另一个踩住手。他的剑被一脚踢开,手指也被踩断了骨头。他把另一只手上的匕首扎进奥克的脚。奥可向后跌下巨石。更多的奥克在攀登巨石了。他现在已经无力反抗,被巨石上的另一个奥克压倒在地上。

贝伦突然看见一支箭贯穿了那个奥克的头颅。莫非是被同伴误伤了?他想。之后又传来了嗖嗖几声。他这才看见夜色中靠近的那几个骑着马的身影。他们接连射了好几箭,精准地贯穿了周围所有奥克的头。从那精准的射术,贝伦推测他们是芬罗德的巡逻队。

那几个精灵来到近前,为首的那个跳上石头,搭起一支箭对着贝伦。贝伦举起双手。“为什么涉足被守护的平原,还把敌人引到此地,人类?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他的语气十分凶狠。贝伦思索片刻,从手上取下巴拉希尔之戒,展示给他看:“这是芬罗德王赐予巴拉希尔的戒指。他的族人在骤火之战中救过芬罗德王。而我是巴拉希尔之子贝伦,你不能杀我!请带我去见你们的国王。”

那领头的精灵将弓箭收起,但巨石边的精灵们还把箭矢对着他。领队结果戒指端详了一会儿,才挥了挥手,命令众人放下武器。他把戒指放回贝伦手中,语气也变得温和了些:“我早已不把芬罗德当做我的国王了。这个懦夫不配领导我们。因此我本没义务带你去见他,这也不足以成为我不杀你的理由。”他把手放在胸前,“但在那场战争中,你的父亲也曾救了我。我是格温多,古伊林之子,纳国斯隆德的将军。当时我和芬罗德一起被困色瑞赫沼泽,我还记得很清楚那时的场景。于此,我会护送你前往纳国斯隆德的。”他眉头一皱,然后说,“你一定为了兑现诺言而来,但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你见到芬罗德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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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杜伊拉丝正坐在自己的卧室的床边。她低头思索着,沉默不语。这个月轮到格温多的小队去塔拉斯迪尔能巡逻了。他已经离开了十天的时间,还没有回来。自从父亲镇守的米那斯提力斯沦陷后,她已经在纳国斯隆德生活了七年时间。来这里之前,格温多一直告诉她,生活在这个宏伟的地下城市是一件美妙的事情。但来到这里之后,她发现在芬罗德国度的生活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美好。

因为他发现,芬罗德逐渐失去了身为国王的威严。王国里有许多人都背地里称他为懦夫,虽然从来没有人在明面上想要将他赶下台。其中为首的人竟然是芬杜伊拉丝的恋人格温多。他原本是芬罗德手下最能信任的大将,如今却是最不满他的人。

芬杜伊拉丝了解到,除了芬罗德和子民之间的分歧,他的父亲欧洛德瑞斯和两位费艾诺之子也有隔阂。作为公主,虽然她从不会去出席他们的会议,但她常能听见他们的争吵声传遍整座正厅。

欧洛德瑞斯不止一次告诉芬杜伊拉丝,费艾诺之子看不起其他家族的人,所以他们不会甘于对芬罗德俯首称臣。因此他让她也要时刻提防凯勒巩和库茹芬,以免有把柄落入他们手中,威胁芬罗德的统治。他明白,即便是芬罗德失去所有子民的爱戴,她的父亲也会依旧终于芬罗德。因为他们是亲兄弟。

现在反而处境为难的是她自己。其实她并不想为这些事情苦恼,但她觉得总有一天王国的境况会变得不可收拾。到时候她必须选择自己的站边。这样他就免不了面临父亲与恋人的抉择。想着想着她抬起了头,望着明亮的浴室。那里面正冒出浓浓的白色雾气。她的女仆正在里面为她准备洗澡水。

这时候女仆才走出来,在她的面前行礼示意,然后转身出门,站在门外等候了。芬杜伊拉丝褪下身上的白色丝裙,任由它们掉在地上,然后踩着毛绒绒的地毯进入了浴室。她用脚尖点了点冒着热气的水面,水温只有些微烫。她走进装满了水的浴桶,让水淹没到自己的肩膀。有些水溢出来滴在地上。舒适水温让她的心情舒畅了一些。她把头靠在浴桶的壁上,让刚才断了的思绪重新回到脑海。

她心中的意愿是想要站在自己的父亲一方的,因为她觉得格温多突然的转变有些不可理喻,甚至可以称为背叛。她虽然清楚,格温多如此行为的原因是芬罗德隐瞒了他的哥哥盖米尔被魔苟斯俘虏的消息。但盖米尔的遭遇并非芬罗德所能掌控。而且芬杜伊拉丝屡次看见格温多直接当众出言顶撞芬罗德,丝毫没有给他为王的尊严。这种行为让她感到厌恶。她深呼吸着,让温热的空气填满自己的肺部。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加快了。她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对格温多产生兴趣。但他们成为了恋人之后她才发现自己并不爱他。而由于他现在令人厌恶的行为,她甚至想要离开他了。她突然想起了凯勒巩,与他迷人的金发和英俊的脸庞,如果有机会,她多想和凯勒巩成为恋人,亦或哪怕只是一夜的缠绵。与他比起来,格温多可就毫无吸引力了。他甚至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伴侣。

思索之间,她的手不自觉地伸向了自己的腿间。她的手指在两片花瓣之间摩挲着。她的呼吸加快了。她在脑中想象着自己与凯勒巩在一起的画面。当她逐渐意识模糊的时候,她的想象对象变成了芬罗德。如果不是有违伦理的话,她多想得到芬罗德的爱,正如无数精灵少女所幻想的那样。因为芬罗德拥有世界上最英俊的样貌。但她知道,除了凡雅族的阿玛瑞依,芬罗德的心不属于第二个女人。

想到这里,一种罪恶感顿时涌上了心头,这使她收回了自己的手。她马上走出浴桶,望着镜中的自己。她的面色潮红,两片花瓣绽开着。她来到屋外,微凉的空气让她的幻想消失了。她穿起一条干净的裙子,猜测自己一定是因为格温多离开了太久而感到寂寞了。她不能产生这些罪恶的想法。她必须忠于格温多,因为她是他的恋人。

她躺倒在床上,盖上被子。借着洗完澡身上的余温,她不久就睡着了。当她的女仆重新推门进来为她倒掉洗澡水的时候,她昏沉沉地翻了个身子,但没有醒过来。只是不知道在她那梦中又有着什么样的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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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贝伦跟着格温多的巡逻队来到纳国斯隆德的大门钱的时候,时间是一周后的傍晚了。他们从相遇的地方出发时,并没有直接朝着目所能及的陶尔-恩-法洛斯高地的方向直接走。格温多告诉贝伦,纳国斯隆德虽然正是位于那高地之下,但他们与高地之间还隔着一道南北走向的纳洛格河。这条河的水流在纳国斯隆德门前的那一段十分湍急,而且那河上并没有桥梁。所以没有办法直接渡河。他们必须朝河流上游的方向走,在比较缓和的河段渡河,再沿着纳洛格河的河岸向南折返回到纳国斯隆德的大门。

贝伦庆幸自己在塔拉斯迪尔能遇到了他们,否则自己真的就会盲目地朝高地的方向走,然后无奈的望着河对岸的大门叹气了。除此之外,有了这些英勇的游骑兵的保护,这趟旅程变得安全了许多。他们途中又遭遇了几次奥克的袭击,但因为规模不大,都被格温多等人尽数消灭了。

在旅途的第四天冬天的第一场雪飘然落下,第二天凌晨平原上就积起了厚厚一层雪。游骑兵们从包裹中取出了白色的毛皮斗篷,包裹在身上。格温多也给了贝伦一件。他穿上后发现它比熊皮大衣更加保暖,而且白色的色调让他们在雪地中更加隐蔽地行进,不至于让人跟踪暴露了纳国斯隆德的入口。虽然纳国斯隆德的位置并不像图尔巩统治的刚多林那样是一个鲜有人知的秘密,但外人找不到它的入口,因此纳国斯隆德依旧十分安全。

他们此时正沿着纳洛格河岸边南下,陶尔-恩-法洛斯一直在他们的西边。一片梯田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因为季节的缘故,田里的作物还没有开始生长,芽尖落满了白色的雪花。但是方圆几里都没有看到人烟的痕迹。不知道是什么人在运作这片农田。格温多这时候突然开口了:“我们到了。”

贝伦怀疑自己听错了,因为他完全看不出这里有进入陶尔-恩-法洛斯之下的大门。格温多看出了他的疑惑,笑了起来走到高地青色的岩壁上,用手指勾勒出一个轮廓:“这就是大门的门框。”贝伦又反复确认了几遍,更加相信格温多是在开玩笑了。

这时候太阳落下去了。天空中出现一轮圆满的冬月。皎洁的月光照亮了众人背后的梯田和平滑的岩壁。接下来的景象让贝伦大吃一惊。他看见刚才格温多勾勒的位置上出现了一道道明亮的痕迹。那亮光像是金属的光泽。那些痕迹组成了一道门的形状,以及门上的花纹。大门的中央是芬罗德的徽记,门框上还写着一串腾格瓦文字。这串文字写的是诺多族的语言昆雅语,他看不懂。

“大门的轮廓线是用伊希尔丁刻画的。蓝色山脉另一侧的矮人挖掘出一种叫秘银的金属,并制成了这种材料。”格温多指着大门说,“矮人的冶金工艺真是令人佩服!伊希尔丁只会反射星光和月光,因此在白天看起来这里只是普通的岩壁。”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这扇大门被我们称为费拉贡德之门。我恐怕现在这扇门不应该再叫这个名字了。以躲在门后的懦夫国王的名字命名它太不合适了。”格温多的语气听起来阴阳怪气。贝伦明白费拉贡德是矮人们对芬罗德的称呼。

在这一路上,贝伦经常听见格温多对其他游骑兵将芬罗德骂为懦夫,而游骑兵们会附和他。他不知道芬罗德与自己的士兵们起了什么样的冲突,但他并没有兴趣牵扯进去。他只希望快点面见芬罗德王。他有自己迫切的目的,不想给自己惹太多的麻烦。

格温多将手放在大门中央的徽记上,轻声念了句什么。原本如同镶嵌在岩壁上的大门轰然打开。贝伦看见门后是隧道,隧道两边延伸出去很多的支道,而主隧道通往更深处的一座正厅。正厅的空间很大,雄伟壮观。正厅的顶部直逼高地的地面,四周岩壁上开着很多的隧道。正是在矮人的帮助下,芬罗德·费拉贡德得以使这伟大的地下王国竣工。贝伦站在原地,惊讶于纳国斯隆德高大的岩石穹顶和宏伟的巨型立柱。

格温多催促他进入大门,以免让大门太长时间保持开启。贝伦被格温多带着穿过主隧道。两边的支道很深,这些四通八达的隧道想必就是纳国斯隆德的街道了。街道上人来人往,两边有很多的门,通进山下凿出的建筑里。贝伦很惊讶,在这闭塞的地下洞穴中,各式各样的商店、铁匠铺应有尽有。沿着主隧道走了一段时间,就来到了正厅里。

正厅里有更加多的纳国斯隆德居民。这里有许多根支撑着高大拱顶的石头立柱,有些立柱上有盘旋向上的台阶,在立柱顶端可以通过一道活板门爬到高地上的瞭望台里。有四根立柱之间悬着一个高大的平台,周围围着栏杆,可以通过盘旋楼梯上去。芬罗德的王座就在上面。格温多带着他来到上面,此时平台上的四张座位上坐着芬罗德和欧洛德瑞斯兄弟以及凯勒巩和库茹芬兄弟。

格温多对贝伦点了点头,就走下了平台,一句话都没说。离开前,他用怨恨的眼神看了一眼芬罗德。贝伦连忙在芬罗德面前单膝跪下。芬罗德示意他起来,贝伦一边站起来,一边摘下手中的戒指,递到芬罗德面前。芬罗德接过戒指端详了一下,然后送回贝伦手中。贝伦发现芬罗德虽然一脸憔悴,但见到戒指后却一改先前冷漠的表情,看着贝伦,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我是巴拉希尔之子,贝伦。”贝伦说。

“我记得你的父亲,贝伦。”芬罗德用沙哑却温柔的声音说,“我感激巴拉希尔的救命之恩,也铭记着我的承诺。如今想必是他的儿子前来要求芬罗德王实现他许下的诺言?”芬罗德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个微笑,他头顶上的王冠看上去十分沉重,“你有什么需要,我一定会尽可能为你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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