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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昊，我们跟过去看看？”
叶落染的目光看向秦昊，问道。
“好。”
秦昊点点头，笑道。
老疯子这等强者，虽变得疯疯颠颠，却必定不会和真的疯子一样，无目的乱跑，定然是有着某些东西，吸引着他进来。
何况，跟在老疯子的后面，就无需再担心异魔的袭击了。
就算秘境深处还有更多、更强的异魔，老疯子也必定能轻松将他们尽数灭杀。
当即，两人没有迟疑，身形闪烁而出，朝着老疯子追赶了过去。
片刻后，秦昊和叶落染两人终于看到了蹒跚前行的老疯子。
跟在老疯子身后，两人又前行了约莫一个时辰的时间。
此时，一个残破的寺庙，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中。
老疯子的脚步继续踏出，仅仅几息的时间，就出现在了寺庙的门外，然后直接走进了寺庙中。
秦昊、叶落染两人相视一眼后，也没有迟疑，抬脚朝着寺庙内走去。
进入寺庙的瞬间，两人便感觉到，有一股不甘、悲愤的忧伤气息，弥漫在空间中。
他们抬目看去，只见在大殿的正前方，有着一个至少两人高的佛陀雕像。
只不过，这佛陀雕像非常的残破，两只手臂都断了，甚至连脑袋，都消失了大半。
此刻的老疯子，嘴里不再重复之前的那些话语，他静静的站在佛陀雕像下方。
他那原本浑浊之极的双眸，也恢复的清明，更是有两行热泪，不断从他的眼中流出。
“上古时，我人族孱弱，受万族奴役，甚至沦为卑微的牲畜，被作为祭祀之用，异魔更是将人类视为两脚牛羊，肆意捕食人类，无数纪元的反抗，均以失败告终。”
“黑暗纪元时，无数部落的首领，布局万载，终爆发大战，虽付出惨重代价，却成功将异魔尽皆封印，驱逐万族于莽荒之外。”
“奈何人祖陨落，罪民背叛，使我人族根基大损，再无崛起之希望。”
背对着秦昊、叶落染两人的老疯子，缓缓的说道。
听到老疯子的话，两人的心神不由得狠狠一颤。
他们仿佛看到了上古时，无数人族先辈，为了反抗万族的奴役，为了封印异魔，前赴后继的牺牲。
尤其是秦昊，他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了自己以前经常做的梦境，惨烈的大战，尸山血海。
“死了，全都死了，我人族还有希望吗？”
这时，老疯子抬起他那布满了伤痕的手掌，轻轻放在佛陀雕像上，叹息道。
“前辈，敢问一句，地球真的是沉沦之地吗？那里的人类，又真的是罪民吗？”
秦昊深吸了口气，随后开口问道。
“哈哈……沉沦之地、罪民……真是莫大的讽刺……创世神、神使……哈哈哈……这就是你们的算计吗……”
老疯子似乎被秦昊的话刺激到了，双眼渐渐又变得浑浊了，接着他的嘴里便继续重复着一些话语起来：“死了……都死了……逃吧，快逃吧……没有希望了……”
下一刻，他便直接转过身，走出了寺庙。
老疯子刚离开寺庙，那座佛陀雕像，竟突然发出咔嚓的碎裂声。
秦昊、叶落染两人凝目看去，只见老疯子之前抚摸过的地方，出现了丝丝裂痕。
裂痕越来越多，越来越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