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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他：“春骚药？那是什么玩儿？”
北寞刹边喝白龙臛汤边答：“你想知道春骚药是什么玩儿，那你把这杯酒喝下去，便什么都懂了。”
我白他一眼。
我再蠢，也没蠢到以我的妖身作则，拿自己来开玩笑。
到底是心痒难忍，好奇至沸点。想知道，春骚药终究是什么玩儿？为什么流长那家伙这般鬼祟要我喝？
眼珠子又再转了转。
心生一计。
嘻嘻一笑。把流长的酒杯放到桌子上，继而往我的酒杯加上了酒，放到流长手中，将酒杯交换。
衣袖一挥，空间冻结解除。
触目所及之处的所有凡夫俗女又再活动开来。乐曲持续，乐师们如痴如醉拨弄琴弦，舞伎们卖力地扭动撩人的腰肢，酣歌热舞。
“汩儿姑娘——”流长色迷迷的眼神更是猥亵：“本王爷赏脸给你，你可不能拒绝，把这酒喝了，可好？”
我长袖掩口，笑了花招乱颤：“恭敬不如从命！那小女子谢过淮南王爷啦。”
就着流长的手，将杯中酒一干而尽。
流长很满意我的表现，把头高高抬起，得意且猖狂地扬声笑道：“汩儿姑娘真是识趣儿。”
我取过桌子上的酒杯，弱不禁风那样的站在他跟前款摆着。轻颦浅笑：“淮南王爷，小女子也敬你一杯，可好？”
流长道：“好。”
接过酒杯，极是豪迈地将杯中酒一干而尽。
我学了他刚才的样子，把头高高抬起，得意且猖狂地扬声笑：“淮南王爷真是识趣儿。”
北寞刹嘴里一口白龙臛汤喷了出来。
流长没觉得我这话有什么不妥。
转头看北寞刹。
疑惑：“北天师，你怎么啦？”
北寞刹摆摆手：“没事，我没事。”唇红齿白一笑，挺善解人意道：“你们继续，请继续。”
流长又再转头看我。
神情却变了。表情迷惘，双眼朦胧，情意迷乱。伸手猛地扯身上的衣服，一边扯一边喃喃：“热！好热！我好热啊！”
给流长小瓶子的随从一脸懵。
赶紧跑过来：“主子！主子——”
我衣袖微扬，施个碍眼法。
接着衣袖又微扬。
瞬间，我已变成了随从模样，而随从则变成了我模样。可笑的随从却浑然不知，还拉着流长，一个劲的道：“主子，你怎么啦？扯衣服说热的应该是大汩儿姑娘才对，怎么变成主子了？完全不对头哇——”
蓦然住嘴。
睁大眼睛，一副毛骨悚然神情。大概已发现了他原本雄性十足的嗓音，变成了娇滴滴小姑娘声。
旁人哪发现异常？
乐师依然拨弄琴弦，舞伎们依然酣歌热舞，奴仆们依然井然有序上菜。倒是流长其他几位随从，交加双臂立在一旁，齐齐望向那随从，不约而同笑得一脸邪恶。
笑得更邪恶的是披着随从身的我。
嘿嘿，想占我便宜？
我便宜有这么容易占么？
瞟了一眼北寞刹。他仍然稳如泰山般坐在那儿，气定神闲的喝着白龙臛汤，浅浅的喝了一口，又一口。
勾勒着的唇角，笑得愈发面若桃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