槛外客提示您:看后求收藏(顶点小说网www.bjzfgjj.cc),接着再看更方便。
若溪点点头说:“不错,不过这个法子有个缺点,就是必须每隔一段时间给中毒之人续药,不然药效过了,毒效便会自行消失,中毒之人就会慢慢恢复神智。”
展昭蹙眉:“可是,我发现小西的时候,胭脂已经死了,时间点对不上。”
若溪“嗯”了声,“我原也不是怀疑她这个,若小西真的给胭脂用了傀儡术,必是算好了时间,在进开封府之前找空子给她喂药了,不会傻到等人进了大牢再续药,只是,若事实真如我想的那样,这小西一个普通丫鬟,怎么会有这样的本事?”
展昭冷声道:“除非小西不是小西。”
若溪赞赏的看了展昭一眼,心想:“飞飞眼光不错,这展昭果然不比常人,一表人才不说,难得的是为人谦虚,心思灵巧,凡事一点就通,真正是个人材。”
白玉堂大大咧咧地说:“展昭,依你之言,小西若不是小西,那她是谁?难不成是胭脂?”
白玉堂此言一出,花厅里所有人都不说话,齐齐看向他,白玉堂被看他有些发毛,小声嘀咕:“怎么?难不成我猜对了?”
若溪晃着脑袋,走到白玉堂跟前,拍拍他的肩膀说:“白老鼠,有的时候你的脑子还真挺好使的,你说的不错,我就是这么怀疑的。”
白玉堂一掌拍掉若溪还搁在他肩膀上的手说:“那好办,爷这就去撕掉她那张假脸。”
展昭忙制止:“白兄不可,我们刚才殓房查验胭脂的尸体时,并未发现那张脸是易容的,可见,此事绝非易容这么简单。”
飞飞坐在凳子上,托着腮,一点点分析道:“如果按若溪这么说,极有可能是,胭脂一早就和小西互换了脸,然后又给真小西下了傀儡术,让真小西顶着胭脂的面容进了开封府大牢后,趁大人提审时,伺机行刺大人,也有可能行刺这事本来就是故意的,真正目的是要在大人面前演出戏,好让大人以为胭脂已经死了。这么说,胭脂应该是故意让丐帮发现她,故意让假胭脂服下软筋散被抓,这一切就是胭脂布下的阴谋,目的就是让真小西假胭脂死,真胭脂假小西活。只是这换脸之术,用外科手术自是可以做到,不过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不太可能,除非用药,若溪,可有一种让人能够改头换面的药?”
飞飞分析的入神,全然不知此时众人看她的眼神有多惊奇,展昭悄悄走到她身边,替她握在手中早已空掉的杯子里,又倒满了水,飞飞说完后,自然而然地端起杯子,一口饮尽。
若溪看着两人默契地动作,心中暗叹,情之一字真的是不足为外人道,看着样子,两人恐怕心中早就有了彼此了。
包拯心系案子,无心于若溪的这种感叹,听完飞飞的分析后,茅塞大开,捻着胡须道:“那这胭脂花这般心思究竟是为了什么?”
公孙策说:“若真如飞飞姑娘分析的那样,这胭脂姑娘所为何事,应该这几日就会揭晓了,只是,如今还是要先验证咱们的猜测是否正确才是。”
若溪嘻嘻一笑:“公孙先生,这好办,我正好有办法解那换颜术的法子,不如展大人这就带我去殓房一看究竟,如何?”
展昭点点头,看了眼包拯,包拯略略点头,以示同意,展昭便带着若溪往殓房走去。
一路上展昭走在前头,应怕若溪跟不上,便故意放慢了步伐,总是和若溪保持着一个人的距离,若溪默默跟在后头,心中不禁想到:“展昭这人,论人品是上好的,若是没有丁月华,他和飞飞定是一段极好的缘分,这样,即便然后自己不在飞飞身边,也大可放心,展昭必能护她一生,只可惜…..不如,趁此机会先探探展昭的心思再说。”
若溪打定主意后,便快步走上前与展昭并行,“展大人,听说你是松江人,薛府在松江县也算是大户人家,你可有听说过?”
“展昭虽是松江县人,但因自小离家随师父学武,松江委实没有待过很久。”
“哦…..我听说离松江县不远的茉花村住着丁氏兄弟,武功高强,江湖人称双侠,不知展大人可认得?”
展昭笑道:“展昭早年行走江湖时,曾与丁氏兄弟打过交道,算是认得,只是后来跟随大人后,忙于公务,便不曾在见过面,姑娘也认识丁氏兄弟吗?”
若溪嘻嘻笑道:“听说过,不曾认得,我听说他们还有一个妹妹,也是女侠,你认得吗?”
展昭摇摇头说:“哦?是吗?这倒不曾见过,丁家功夫已以剑式轻灵飘逸而闻名江湖,倒也是适合女子练习。”
若溪见他这么说,略略放下心,原来展昭现在还不认识丁月华,那太好了,飞飞也许还有机会。
于是,话锋一转,说:“展大人也是知道我的来历的,早晚我还是要回去的,留飞飞一个人在这里,我还真放心不下。”
展昭看了眼若溪道:“姑娘放心,薛姑娘只要在开封府一日,展某必护她周全,若有一日她不想再开封府了,展昭也会尽所能替她安顿好一切。”
若溪说:“不过,宋朝一向视男女大防为女诫之首,展大人对飞飞如此费心,难道不怕招人口舌?纵然展大人大意不在乎这些是非,飞飞毕竟是个女儿家,我不得不为她的名声着想。”
展昭脚步一顿,很奇怪地看了眼若溪说:“若溪姑娘看上去不像会在意这些事的人,怎会有次想法?”
若溪被展昭说的一时语塞,不知如何答话,怔怔站在原地,嘴里“这个….那个….”的却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展昭见她一副着急的模样,心中不觉好笑,脸色却不露声色,见她站在原地不走,便故作不解地问:“若溪姑娘,你怎么了?可是有什么话要对展昭说?还是哪里不舒服?”
若溪见展昭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地笑意,心知展昭是故意装傻才那样问的,她把心一横,直愣愣地问展昭:“展昭,我问你,你可喜欢飞飞?”
若溪素来性格爽直,最不喜欢拐弯抹角,反正展昭现在还不认识丁月华,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这层纸给捅破了,喜欢便是最好,若是无意也可另做打算。
展昭没想到若溪会这般直白地问他,不觉脸上一红,一时不知该如何答她,若说不喜欢飞飞,他断然说不出口,可若说喜欢,说实话,他自追随大人之后,就没有想过感情的事情,总觉得这些事离自己很远。
若溪见展昭不回答,心里不禁一沉,但脸上还是勉强笑道:“展大人,我就这么问问,你若不喜欢飞飞,也没什么,等开封府的事情了结了,我自会带飞飞走,她虽不能随我一起回去,但给她找个安身的地方,我还是有办法的。”
展昭听她要将飞飞带走,心中顿觉不舍,想了想说:“若溪姑娘,展昭自随大人投身公门后,实在是公事繁琐,从未想过儿女私情,飞飞姑娘医术超群,又有一颗悬壶济世之心,展昭敬佩她的才华,展昭视她如妹妹般疼惜,若说其他感情,展昭再没有把握之前不敢妄想。”
“展大人的说的把握,是指什么?”
展昭说:“展昭不确定能不能给心仪的姑娘一个安稳的生活,展昭不想因为自己的这份工作,会给心仪的姑娘带来危险。”
若溪嘴角一抽,不屑地说:“我就问你喜不喜欢飞飞,你有的没的扯这些干嘛,你若一辈子跟着包大人,难道你一辈子不娶媳妇吗?”
“我…..不瞒若溪姑娘,展昭确有此打算。”
“荒唐,”若溪冷哼道,“亏飞飞还一直说你心思澄明,为人豁达,不像这个朝代的人那般迂腐,我瞧她是瞎了眼,你有这种想法还不是迂腐是什么?”
若溪白了眼展昭说:“你若喜欢飞飞,自是两人能开心相处一日是一日,想那么多做什么,难道寻常人家就没有生离死别了吗?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人生在世,自然是要懂得珍惜二字,才更有意义,若世人都像你这般在感情之事上畏首畏尾,我看,你们这里的和尚庙尼姑庵要人满为患了。”
展昭被若溪这顿数落说的哭笑不得,本来他说起感情之事总觉得内心怅然,可经若溪的嘴巴一说,好像自己的确有些杞人忧天了,倒显得自己矫情了。
展昭心想,这若溪说起歪理来一点都不比白玉堂差,这张嘴巴难怪连白玉堂都自叹弗如,今日一见,果然是名副其实。
若溪滔滔不绝说了一大堆,此刻正等着展昭的反应,不料,展昭脚步一停,对若溪说:“姑娘,殓房到了,请。”说着,伸手一拉房门,率先走了进去。
若溪气的一跺脚说了句:“你躲,哼,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我定要逼出你的真心话。”头一低,也跟着进了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