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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踏踏踏…..”一阵疾步而又整齐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不一会一群身披软甲,头戴帽盔,手持长矛长剑的殿前侍卫便将聚英殿围了个遍,密密麻麻别说是人,就是一只苍蝇都很难飞的出去。
仁宗大惊失色道:“赵凌,你将朕的御林军怎么样了?”
贤王赵凌冷笑道:“皇上不用惊慌,王统领身体不适告假回家休养了,临行之前将指挥权交给了李副统领暂代,巧得很,这个李副统领是我的人,如今这殿前殿后被围的密不透风,我劝皇兄识时务点,好好宣布让位与我,如若不然,大家都难看。”
“你….你简直疯了,”八贤王被惊的刚刚缓过神来,指着贤王怒骂道:“你竟敢谋权错位,本王真后悔,当初就该由着贤王杀了你,也不会到今天养虎为患,你就是只白眼狼….你…..”
八贤王还要骂下去,被贤王打断道:“若不是念你当初救过本王,就凭你刚才这通言论,本王早就一剑砍了你。”
贤王反转的太快,众大臣本都沉浸在酒宴热闹中,一下子来了这么个情况,一时间难以接受,不过,这些臣子个个都是经历过风浪的人,不一会儿也就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纷纷随着八贤王口诛起贤王赵凌来。
赵凌也不生气,像是早就料到众人会有如此反应,只笑嘻嘻地听他们的议论,他在意的是赵祯的态度。
仁宗深吸口气说:“朕乃九五之尊,岂会受逆臣要挟,你若有胆直管动手来杀朕,朕倒要看看谁有这个胆子敢对朕动手。”
话音刚落,2个身影就从贤王身后快速窜出,直奔皇帝和太后而来,正是贤王手下的黄雀和失踪了的胭脂。
只见二人各自手持一把长剑如雷电般刺向太后和皇上,众臣一片惊呼,就在众人都以为皇帝、太后必死无疑之际,忽然皇帝往前一步挡在太后的身前,右手举剑,一把银光闪亮的宝剑硬生生挡住了胭脂和黄雀的2把长剑,左手用力往前一拍,一掌打在了黄雀的胸口,黄雀被这一掌击的猝不及防,瞬间往后飞了出去,幸亏他轻功不错,愣是在空中打了几个圈,才借力化去了掌风的力道,不然早飞出了聚英殿。
另一边胭脂被那把银剑抵住无法近身,忽觉眼前这把银剑非常眼熟,抬头看了眼皇帝,忽然发现不对,眼前这个皇帝的脸上有明显的易容迹象,心中大感不妙,“白玉堂,”这个名字忽地跳入她的脑中,胭脂大叫道:“不好,王爷,我们中计了”,但,为时已晚,胭脂忽觉胸口一麻,抬眼看去,站在皇帝身后的太后,不知何时手上的一枚银针已扎入自己的胸口,此刻,太后微笑着看着胭脂说:“胭脂,你不是最喜欢给人下毒吗?现在,我也给你下个毒,让你感受一下个中滋味。”
话音刚落,胭脂已软绵绵地趴在了地上,皇帝飞起一脚,将胭脂踢飞出去,正落在贤王的脚下。
胭脂挣扎着想起身,怎奈浑身尽使不上半分力,胸中犹如被数万只蝼蚁在啃咬,疼痛难止,忽觉喉咙处有腥甜之味,一口一口地吐着鲜血。
太后缓缓从皇帝身后走出,一步步靠近胭脂,冷声道:“怎么样?胭脂,被毒的滋味如何,我这种毒短时间要不了你的命,不过,你往后每隔几个时辰就会像刚才那样猛吐鲜血,而且一次比一次吐的多,直到你的血吐干为止。”
黄雀慢慢站起身道:“你…..你们不是太后和皇上,你们是什么人?”
胭脂拉了把黄雀的外袍,用口型告诉黄雀皇帝是白玉堂,黄雀脸色大变,转身扶起胭脂,慢慢往后退去。
二人退到贤王身前时,悄声在贤王耳边告知胭脂的发现,其实在刚才他二人打斗中,贤王就发现其中的蹊跷,当黄雀告诉他皇帝是白玉堂假扮时,他也猜到了太后必也是她人假扮,这么说,皇帝应该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阴谋。
八贤王看着形式,心中也早已猜到了七八分,他又一次劝说贤王道:“凌儿,王叔知道你这些年心里很苦,可是,你的母妃已经去了,她是为我大宋社稷去的,先王和本王心里都清楚,本王答应你,只要你现在迷途知返,皇上绝不会为难你,你仍旧回蜀地做你的贤王,可好?”
贤王听了八王爷的话,像看一个陌生人似的看着他:“八王叔,你明知我母妃死的冤枉,你都不愿为她伸冤,还要本王认错,本王有什么错,”他话锋一转,又看向皇帝说:“白玉堂,你假扮皇帝不要以为我就怕了你,你不过就一个人,而本王有2万御林军,我只要一声令下,他们一举冲进来,你觉得你挡的住吗?”
白玉堂见贤王已认出自己,也懒得再带着人皮面具,猛地伸手一拉,便露出了真容,众人见皇帝居然有人假扮,皆大吃一惊,白玉堂却一点不在意,挑衅地看着贤王说:“我一个人的确挡不住2万御林军,可贤王殿下,你能保证自己有这个本事调度御林军吗?”
贤王冷笑道:“外面站着的是什么人,你难道瞎了吗?”
白玉堂一笑道:“我没瞎,外面站的是御林军,不过,你有本事再叫一下,看他们听不听你的话?”
贤王脸色一变,说:“你什么意思?”
“他的意思就是,赵凌你大势已去,还不束手就擒”一声熟悉的声音从御林军内响起,御林军整齐的往两边靠站,仁宗大步从御林军里走出,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包拯。
众臣看见真正的皇帝,就像看见了救世主般,集体下跪磕头,一时间“吾皇万岁,万万岁”响彻聚英殿。
仁宗缓缓走到贤王面前,一字一句道:“朕怜你一人在外孤苦无依,不惜违抗先帝将你召回京都,而你呢?你竟敢暗藏狼子野心,居然想谋逆朕的江山,你的良心何在?”
“良心?”贤王苦笑道,“当初,我母后放弃一切随先帝入宫,为他生下皇子,而先帝呢,他听信谗言,竟然相信我母后是魔教之人,谋害皇子,我母后是苗族人,若有心要害人,只怕先帝已不知死多少回了,他不念旧情,一道圣旨逼死我母后,良心,先帝的良心又在哪里?”
“住口,你怎可随意评论先帝,”仁宗怒斥道。
贤王看着包拯说:“这一切都是你的主意吧,没想到展昭竟然杀不死你。”
包拯说:“贤王你本是皇室宗亲,受万人敬仰,可是,你心中充满仇恨,为了替母报仇,不惜残害了那么多人,你布下这么大的局,只为了你心中那个不切实际地梦想罢了,展护卫宅心仁厚,纵然受了你的控制,但依然不甘受你摆布,他根本没有刺杀我,他对你所说的都是我们想让他告诉你,借此迷惑于你,你果然还是上了当。”
胭脂在一旁说:“不可能,没有人能逃过摄魂丸的控制的。”
若溪笑嘻嘻地撕下脸色太后的面具,说:“你们用摄魂丸,我们也有我们的宝贝,反正展护卫早就不听你们的命令了。”
贤王听后早已面色如土,仰天长叹,闭上双眼,两行眼泪悄无声息地滑落脸颊。
仁宗也疲倦地闭上双眼,半晌,对包拯说:“包卿,你把人带回开封府审理吧,朕累了,一切由你和八王爷共同审理此案。”说罢,拖着疲惫地身躯,往后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