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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有机会吗？”杨凡的眼角抽了两下，他眼神里有着失望。
他记忆中的堂哥杨墨不是这样的。
杨墨很出色，一直都很出色，怎么会……
哪怕是听说杨墨认贼作父，杨凡都不信，可现在……
杨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你能忘记家中的遭遇？”
“我报仇啊。”
杨墨道：“我刚刚不是给你说了，苏万没有儿子，就一女儿，我在等。”
“等什么？”
“等苏万死，那么，苏家就是我来掌控，那些苏家旁支末系的根本不够我耍。”
“等到什么时候？”
“等到苏万死啊。”
“你认为苏万什么时候死？”
“老死。”
听到这两个字，杨凡的心沉了下去，也凉了。
“姑爷。”
董彪开着一辆劳斯莱斯过来。
“滚，有多远滚多远。”
杨墨手指杨凡：“五年前，你选择了逃离，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杨墨瞪圆了眼睛，红着脸的吼道：“一个个的都完了，我眼睁睁的看着，你既然选择做丧家之犬，何必回来？恶心我吗？”
“要不是看在你姓杨的份上。”
杨墨语气低沉，嘶吼：“我杀你！”
“觉得我认贼作父，你看不起我？呵呵，我还看不起你这条丧家之犬呢！”
杨墨情绪激动无比，他继续叫着：“滚，别出现在我面前，我嫌眼脏。”
砰！
杨墨上了车，狠狠的关上了车门。
“我做上门女婿，我最起码可以去熬死了苏万，你杨凡算什么？能做什么？”
“我是你大哥，我最后一次以大哥的身份来说……有多远滚多远，别打扰我苟且的生活！”
嗡……
车，开走了。
杨凡独自一人站在树下。
杨墨的吼声还一声声的在脑海回荡。
杨墨心中有怨。
红裳从河边走来，站在杨凡身边。
这一次随着杨凡从天外天出来，她算是见识了不同样子的杨凡。
在天外天，杨凡的特质是冷酷杀人不眨眼，出手必见血。
杨凡面对堂姐杨朵的时候，有亲情。
杨凡在面对杨墨的嘶吼时，一直没有任何动作。
在红裳看来，这太出乎意料了。
这还是她心目中那个爷吗？
“准备的怎么样了？”
杨凡语气平淡的问道。
红裳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然后连忙道：“都准备好了，就等晚上了。”
“嗯。”
杨凡走到了河边，河边有一个球，他捡了起来。
“你说，一个人独自面对压力，真会让人发生大转变吗？真会令一个几乎完美的人变得、变得……认贼作父吗？”
杨凡不愿意去相信。
杨墨是他大伯的儿子，是他大哥，从小到大，杨墨对杨凡和杨朵都照顾有加。
杨墨是那么的完美，杨墨……
“爷，压力太大，超过了限度，能压垮了一个人。”
听红裳这么一说，杨凡的双拳握了起来，指甲入肉。
“今晚上……我要苏家上下全部赔命。”
杨凡语气森寒，如同地狱走出来的男人。
就连熟悉杨凡的红裳都为之一颤。
冰冷，杀意冰冷。
红裳抬眼看了看西方，太阳挂在山头，血红一片。
消失五年，五年后归来，这一晚的梁州定然也是红色的，如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