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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小女生来大姨妈的时候，身上就会有这种味道，不是很重，很淡很淡的那种。
只是手上的一些，有些骇人。
时羽兮回到宠物医院，洗了一把手，再去找母亲。
母亲坐在一个医护休息室里，那只布偶猫也在吃罐头，倒是精神了许多。
时羽兮推开门，坐到了林清华身边，揉了揉眉心：“妈，对不住，让你受惊了。”
林清华一愣：“这又没什么，突发事件，谁也想不到的事情，对了，救回来了吗？”
林清华说的自然是那个店长的事情。
时羽兮摇了摇头：“没有，下手很决绝，整个颈动脉都割断了，在上救护车的时候，就已经不行了，什么方法都用了，不行。人没救过来，去了太平间。”
林清华微微点头：“一条人命，说没就没了。”
此刻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时羽兮莫名的觉得这个话题很沉重，她下意识不想谈，“妈，不早了，我们去吃中饭吧？”
林清华好像没有听到似的，也像是在感慨什么：“小兮啊，以前，妈妈不知道有你的存在，我只感觉，我是有一个女儿的，我和女儿生活在一起的时候，过的好像很快乐，又好像不是很快乐，我刚来到傅家，云城说，我是他的妻子，我对他的确有一种似曾相识，一见如故的感觉，但是潜意识里，我好像不是他的妻子，我的丈夫好像另有其人。”
“你既然是我的女儿，也是云城的女儿，为什么姓时？”
当林清华问出这个问题，时羽兮的心里顿时咯噔一声，有一种不好的感觉爬上来，她故作镇定，笑了一下，当然，她面目全遮住，林清华是看不见的。
她笑：“妈，这个说来话长，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以后有时间，我慢慢给您解释，我们先去吃饭吧？”
林清华一双眼睛，看着时羽兮，她看了时羽兮一会儿，也笑了一下：“小兮，你告诉我，在我之前失忆的那段时间，我是不是嫁给了别人？”
“你是我在那段时间生的孩子是不是？为了不让我担心，有什么想法，所以才编织了一个那样的想法，对吗？”
时羽兮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她知道林清华看不见，但她的肢体语言已经不太听大脑使唤了：“妈，您说什么呢？我不会骗你的，父亲也不会骗你的，这件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啊。”
时羽兮极力解释。
“那你的姓氏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在时家？你和时垧响之前是父女关系？这一切，又怎么解释？”
“小兮，你是我的女儿，千真万确的，但是，妈并不傻，我虽然没有之前的记忆，但是前后总结，很容易就得出一个结论，我的那些断断续续的记忆，也不是什么做梦，是真的，我以前，准确来说，我失踪以后，嫁给了时垧响，对不对？但是你又是云城的女儿，所以，我当时应该是怀着他的孩子，阴差阳错嫁给了时垧响，而时垧响也应该知道，你不是他的孩子。”
“所以，后来我又失踪了，你才被他虐待，被洪秀兰虐待，甚至要杀你。”
林清华一字一句道：“我不经常看手机，我也不看新闻，我的身体太弱了，但是也会偶尔看一下，第一次见你，就是在时柔儿和齐衡的订婚典礼上，你的盛装出席，我觉得你很眼熟。有一种亲切感。”
“我是没了记忆，我记不起我是谁，我记不起从前，但我不傻，傅云城瞒着我，我知道他的良苦用心。”
“但其实，你们真没必要，那些事情，我记不起来，更没有回忆一说，没有记忆，又何来伤心？”
“你们，还是太小瞧我了。”
林清华说完，喝了一口水。
时羽兮叹了一口气，她竟有些不知从何说起。
她的目光有些莫测，又有些迷茫，交错在一起，终是把想说，又不想说的话，咽在了肚子里。
“妈，其实有些事情，真的不是故意，我只是觉得，你想知道的，应该由父亲来告诉你。”
“但是不管你知道还是不知道，这些事情，总归是烦恼，我们不想让你了解太多，也不是隐瞒，而是保护。”
时羽兮叹了一口气：“这些事情，很复杂的，很乱的，你要是想知道，等你的身体好一些，我们再来告诉您，如何？”
时羽兮轻声安慰：“我也才来不久……”
她不适应这样的政治世家，她不适应突然多了两个哥哥，她更加不适应，突然多出来的父亲。
还是，那常在新闻上面出现的男人。
这一切，时羽兮都不适应。
她甚至习惯了一个人，别说适应了，都不想回归，如果没有母亲存在的话，这一切，这一辈子都和她没有关系。
她不得不承认，有这样的一个家庭背景，她以后在外面的路程，会更加顺利，但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摸爬滚打，她已经，不屑于羽翼的保护了。
所以，她对这个家，是很复杂的。
唯一真情流露的，是母亲，林清华这个人。
林清华按了按时羽兮的手臂：“慢慢来，总归有那么一天的。”
“我们去吃饭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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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羽兮原本想带林清华去吃高档一点的中餐厅，但是林清华，说想吃小馄饨，小烧麦。
时羽兮想着，可以啊，健康。
就想着带她去上海记忆，但是林清华，想吃学校旁边的小店里的馄饨。
于是，惊奇的一幕出现了。
学校旁边，一家不起眼的馄饨店，甚至卫生还有一点不达标，地面上有一次性筷子的包装纸，东一块黑的洗一块黑的，像是很久没有拖地的样子。
房间内充满着油腻的味道。
凳子面上油腻腻的，桌面上也油腻腻的。
他们收拾东西，就直接将饭碗端走，然后一块乌漆嘛黑的抹布，在上面讲一些油渍抹掉就行，不会再擦干或者消毒之类的。
店内有几个学生，在吃饭。
忽然进来两个女人。
两人都穿着民国风的衣服，虽然其中一个人带着黑色的鸭舌帽，墨镜和海绵口罩，但丝毫与这身民国风的衣服没有任何的违和。
这两人的气质，无论如何都是雍容华贵的，一举一动之中都带着一种民国时期，豪门太太的优雅。
两个人一出现在店内，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林清华挑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时羽兮紧跟着坐在了她的旁边。
这里的菜单，也都是一块黑板，挂在墙壁上，用粉笔来写的。
“哎，你们要吃一点什么？”她们刚落座，店里的小伙计殷勤的拿着小本本，过来记餐。
时羽兮摘下墨镜，看了眼菜单，“妈，您要吃什么？”
林清华笑笑：“就招牌馄饨吧，再来一份烧麦。”
这一笑，引得周围抽泣声连连。
“卧槽！这也太好看了吧？你们说，会不会真的从民国穿越过来的？”
“你得了吧，看多了吧？你们看看她们身上的装饰，那个链子，好像是巴宝瑞吧？民国的时候，有这玩意儿？我看呐，就是想穿这种衣服，这两人，也是真的有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