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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秀峰已经没人了。
“好！”
陶青站起身来，台下仍然血气冲天，她只上前一步便停下。
“白云峰大弟子叶非凡获胜！”
“好！”
震天的叫好声轰然响起。
就这样，对比大赛以一千多人的生命为标记，结束了。
“今日赛程到此为止，明日继续！”
陶青多一刻都不想在台上停留，在下台时问了叶非凡一句“我可以把燕舞带走吗？”，被他一句“不可以”回绝后，径自走下擂台，头也不回地走了。
叶非凡跳下擂台，众人都围了过来。
他把燕舞小心翼翼地抱在怀中，表情凝重。
“非凡，你应该把燕舞交给陶姑娘。”
百花真人见他伤心的样子有些不忍。
他抬起头来，坚决地说道，“我要把她亲自交到寒冰真人手上。”
“你要去寒冰谷？”
“对！我必须去寒冰谷！”
百花真人神情复杂，“接下来的比赛，你把握吗？”
叶非凡摇了摇头，他现在还没有心情想这些。
“真人，有没有办法可以让小师妹保存完好？”
“把她交给我吧。你自己务必小心，魔教的人不会善罢甘休。”
“我还怕他们不来呢！”
叶非凡杀机再起。
经此一役，所有人再看他时，眼神中都多了几分敬畏。
回到驻地，他叮嘱柳占元照顾好众位师弟，没事千万不能随意走动，以防魔教的人偷袭。
魔教的人在哪里，甚至于还有没有魔教的人存在，他已经不在意了。
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亲自把燕舞送回到寒冰真人身边去。
冷静下来之后，他忽然意识到一个被自己忽略掉的问题，擂台上的杀戮真的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吗？
冷血杀人魔王？
这几个字在脑海里一闪而逝，一股透心冰凉涌遍全身。
虽然那些人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可毕竟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自己没有权力剥夺！
难道就因为没有了法律的约束，人性恶的一面被无限放大了吗？
他越想头越痛，起身想要出去走走的时候，百花真人来了。
“你受伤了吗？”
百花真人发现他情绪不对，关心地问道。
“真人，我是不是做错了？”
他摇了摇头，表情痛苦，“我……竟然杀了那么多人！”
百花真人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沉吟良久说道，“你觉得自己做错了吗？”
“我没有权力剥夺他们的生命！”
百花真人叹了口气，“你知道上一次夺天大战死了多少人吗？”
叶非凡摇头，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夺天大战。
百花真人自顾自说道，“善恶本来就没有明确界线，如果你的恶是为了制止别人的恶，那么你就是善。”
“今天你杀的那些人，没有一个不是想着怎么残害我们这些人，所以，他们的佞死早已注定，只不过由你来执行罢了。”
“这就是天道。”
“强者为尊是它的基本法则。”
这就是天道？怎么和印象中的不太一样呢？
“非凡，若是因为死在你手中的人命太多，你大可不必自责，我担心的反而是另外一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