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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思考,卢丹青躲过飞来的旋风,一拍葫芦道:“济世葫芦,以毒攻毒!”
只听这葫芦一阵“骨碌”声,便倒出了颗绿油油的丹丸。卢丹青小心地拿着丹丸,对木机子说道:“姑娘,我这‘要命丸’毒性非凡专夺生机,你若是不敌,切莫强撑,我自会救你。”
木机子边御使着旋风扫向卢丹青边回道:“休要说大话,小心你自己吧。”
卢丹青见旋风扫来,将手中丹丸往旋风里一扔,便掉头就朝擂台边急飞而去。
那丹丸落入旋风中,“噗”地一声轻响,便被旋风中的飞叶击碎。顿时,那丹丸里冒出一股深绿浓烟,被旋风搅散了开来。那旋风中原本碧绿的飞叶,一沾上这股绿烟,瞬间变得干枯焦黄,被风一吹,便碎成了漫天碎片。
绿叶一没了,那旋风便也卷了两下就消失了。半空中只剩下一片绿烟,慢慢地飘落向了擂台地面。
木机子原本正奋力御使着旋风,忽觉关键的法宝绿叶被毁,顿时吐出了一口鲜血。又见这绿烟罩头落下,顿时心中大骇,连忙将手中树枝往地上一插。
那树枝一沾泥土,顿时长成了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发散着碧绿宝光,将木机子护在了树下。
绿烟一落到大树上,那树顶上的宝光便猛然一闪,瞬间便黯淡了一块。
木机子见状急忙运转真元支持,那大树根部的土地便塌下去了一片,露出了大树的些许根须。
一团更翠绿的宝光自大树根部出现,自下而上运行到了树冠上,补充进了树顶那块黯淡了的区域。
可是那绿烟毒性凶猛,树顶宝光刚一恢复,便再次黯淡了下来。树根下便又塌陷了一块土地,化作绿光补充进了树顶宝光。
如此周而复始没多久,大树周围便被绿烟全部笼罩。这绿烟丝毫没有消散的迹象,反而越来越浓,笼罩的地方也越来越大。
那大树底下已经塌陷出了一个大坑,整棵树露出了大半的根须。得不到足够的土地转换成的绿光,大树周身的宝光便已被绿烟侵蚀一空,只剩下满树的枯枝残叶,还在那苦苦支撑。
木机子早已真元耗尽,眼看着绿烟透过树枝飘落向自己,心知只要沾上一点这绿烟,便会如同大树一般被夺走全部生机。当下想起之前卢丹青的话语,却又不甘就此认输,索性把心一横,便闭上眼在那等死了。
卢丹青站在擂台一角,静静看着木机子。面色上波澜不惊,心中却紧张得要命。卢丹青知道自己这“要命丸”的厉害,乃是混合了多种剧烈木毒,专吸中毒者生机来壮大自身。中者会全身枯槁,气血真元尽失。这是卢丹青炼丹之时一次失败偶然获得的成果,神丹门本来就没有什么攻击法术,若不是这木机子紧紧相逼,卢丹青还真不想拿出这“要命丸”来。
卢丹青眼看木机子支撑不住,心想她多半是要认输了。却没想到这木机子性子刚烈如斯,竟然宁死也不认输。当下便急忙取下背后葫芦,葫芦口对着那片绿烟,一声喝道:“收!”
只见那笼罩着大半擂台的绿烟顿时如同长鲸吸水,尽数被卢丹青收到了葫芦内。
木机子只感觉周围一亮,睁眼便见到那浓浓绿烟消失不见,只留卢丹青捧着个葫芦站在了对面。
卢丹青对木机子说道:“姑娘,你何必如此呢。胜负乃常事,何必以命相抵呢?”
木机子闻言笑了笑,只是这笑容满是苦涩。木机子对卢丹青回道:“我自小生活在五真派,门派内人数众多。派内弟子来源多是弟子子嗣。在派中能终生修炼的尽是男子,我等女子多数被瞧不起,若不够优秀,到了成年便不得继续修炼,只能嫁给派中指定男弟子,生儿育女,为门派添丁增口。我从小便努力,只是为将来不被埋没在众男弟子之中,沦为只能生孩子的牲口。此次大会之前,我与师妹在五脉选拔之中好不容易争出了个名堂,得以参加此次大会。却没想到师妹不幸遇上了毕由屠,我作为仅剩的女弟子,若还是落败,真有负派内姐妹们的期望。如此我还不如一死了之,免得回去受尽那些男弟子的嘲讽。”
卢丹青闻言不由心生同情,说道:“贵派重男轻女之风我也略有耳闻,只是每个上古大派都有各自的一套生存规则,不然早就磨灭在了数十万年的时光之中了。对此,我不好对贵派的所作所为妄自评价。只是卢某再此保证,此场与姑娘的比试,卢某绝无轻视之意,更是佩服姑娘不屈的精神。只是若在平时,卢某定会成人之美,拱手相让这晋级之位。只是卢某不爽这毕由屠,身为大丈夫却每每对弱女子出手狠辣,真有失我正道男子风度。卢某说过要教训这毕由屠,这场卢某若是胜了,下一场便会对战毕由屠。那时卢某就要好好教训这毕由屠一番,让他知道什么是怜香惜玉。”
木机子闻言满脸错愕,随即“噗嗤”一声笑得直不起腰来,抹着眼角笑泪对卢丹青说道:“你这人可真有意思,说你儒雅吧却有几分迂腐,说你强词夺理吧却也有几分正直道理。也罢,反正不管怎样我也已实属落败,不如我就给你个机会,替我师妹好好教训那毕由屠一番,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言罢木机子伸手一招,那枯黄大树便变回树枝落入了其手中。木机子对卢丹青微微一笑,直接转身下了擂台。
台下裁判长老见状一脸懵懂,直到有人提醒,这才大声判决道:“此场比试,神丹门卢丹青胜!”
只是远在补天派贵客休息的屋舍中,正在睡觉的毕由屠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满脸的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