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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寒渊一瞥身边始终绷着一根神经，默默不语的女人，开了口，“你的马甲。”
古沫璃一愣，转身，明显的眼角微颤，闪过一丝尴尬，“谢，谢谢。”
相比如于其他陌生乘客时不时几句无关痛痒的玩笑，这一组座位上的两人一个沉默拘谨，一个冷漠随意，画面看着有些搞笑。
阳光透过丝丝缝隙的百叶窗，在一大一小两人身上投下了浅黄的光斑，时光如水，静谧而又美好。
“嘟——嘟——嘟”突兀的电话声在车里突然响起。
冷寒渊在女人好奇目光的再三注视下，最终接通了电话，“喂。”
——低沉的嗓音里透着一股疏离，像一把勾儿。
耳朵再次怀孕了的古沫璃本能将耳朵高高竖起，连自己身体微微往旁边靠近了也毫无察觉。
男人眉眼一闪，唇角一弯。
“冷哥哥，你已经到了吗？”一个焦急的女声透过话筒隐隐传来，声音里令人骨头酥麻的娇爹和淡淡的委屈。
古沫璃当即一愣，脑海里立马出现了一幅美人欲泣，我见犹怜的画卷。不禁感慨，这声音，哪个男人扛得住啊！
事实上，某人真抗住了，还是一副铁石心肠的表现，不冷不热，不咸不淡，“嗯。”
“冷哥哥，我在机场找了你好久...”可怜至极地继续撒娇。
“嗯。”
什么鬼？起码安慰一句嘛，瞧我这一女人的大男子主义都被勾出来了。
也许对方也明显感受到了男人的冷淡，也不再娇滴滴地祈求，可依旧小心翼翼，“冷哥哥，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接你吧。”
男人一顿，仍旧冰冷拒绝了，“不用，朋友来接了。”
“冷哥哥，那媚儿也去找你好不好？媚儿好久不见你了呢...”
这哀求的语气是不是太卑微了？
古沫璃有些诧异，忍不住侧头看了男人一眼，却整好撞进了男人幽深的眼眸里，女人吓得一缩脖子，赶紧转向窗外，像极了偷吃没擦嘴的老鼠。
男人眉眼微挑，别有深意地看了女人一眼，却回答，“不行，身边一堆男人，你来不合适。”
“有女人吗？”——轻轻的试探。
男人明显一愣，想到“做贼心虚”的某人，不禁回答，“有，一个，服务员。”
额？
服务员？这里哪来的服务员？
本古奶奶？
靠！
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啊？冷哥哥这是在哪里啊。”
“瑰丽会所。”男人直接睁眼说瞎话，丝毫没有脸红心跳。
电话那边却是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瑰丽会所——霄城有钱贵公子最喜欢去的声色犬马之地。据说里面的公子哥都特会玩，也特爱玩，而且据说去那里的男人都很帅！
简直曰了狗都...
美男不是去当兵，就是去搞基，剩下的10个还有9个是败类！
可不逼着她们这些祖国的花朵抱团取暖嘛！
“我知道了。”美人冷静自持的声音传来，带着一股忧伤，“冷哥哥，你刚从部队退伍，确实也该好好玩一玩。那媚儿就先不打扰冷哥哥了，等冷哥哥真正有空了，媚儿再去找冷哥哥玩儿...”
男人皱眉，可还是回了句“好”。
“冷哥哥再见！”
“再见。”
多么通情达理的傻姑娘啊！
多么卑微到泥土里的爱情啊！
这么大一只红烧猪蹄子，姑娘也下得去口？
等等——，
这男人是退役军人？
古沫璃本能转头将男人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遍：黑T恤，迷彩裤，军筒靴，短发，麦色肌肤，——像！真像！
可现在的兵哥哥也都这么坏了？
古沫璃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眼里透出一股嫌弃。
是的，嫌弃！而且成功被一旁的男人捕捉到了。
不爽！
男人皱眉，寒声开口，“看什么。”
“啊！没，没什么！我——我就是好奇你有多高而已。”古沫璃窘着一张脸，有一种被当场捉j的羞愧，“抱歉，我唐突了。”
男人看向女人的眼睛，一动不动，声音有些清冷，“是很唐突。——以后别用这种眼神去丈量一个男人。”
丈量？
古沫璃想到什么，“轰”的一声，气血上涌，羞愧难当，想起某天看的段子，急切开口狡辩，“我没有丈量！”
？？
男人有些莫名其妙，突然脑海一闪，想到什么，本能低头，脸上也闪过一丝不自然，“女生，不要涉黄。”
“！！！”
此地无银三百两？！
太tm丢人了！
靠，谁给古奶奶我来块豆腐，老娘要憋死在里头！
“我，一米九。”男人又突然出声，转头，“你172.5？”
“啊？我...我是。”古沫璃有些舌头打结，紧接着很是诧异。
居然说得分毫不差！
这眼神也忒毒了吧？！
等等——，难不成，三围也...？
不可能，绝不可能，我这衣服....除非透视眼！
身高172.5，三围85，68，86？
“不错，挺好。”
“啊？哦！”古沫璃对这吐金豆子的男人有些无语。
难道平常和人聊天，对方都得靠猜吗？还是心灵感应？
“媚儿是我妹妹。”正当古沫璃一脸神思瞎想，灵魂出窍的时候，男人又没来由地说了一句。
“啊？哦。可你为什么要骗她？”古沫璃一直疑惑，直接就脱口而出了。
你不喜欢人家直接拒绝就是了！
干嘛要这儿吊着人家呢？
“你在吃醋。”男人说的肯定。
“咳咳咳咳....”古沫璃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好不容易才缓过来，“帅哥，你想多了。”似乎觉得不够，古沫璃又补充了一句，“我对别人的猎物不感兴趣。”
男人心头一动，挑眉，却说得一本正经，“我整好喜欢抢别人看上的猎物。”
“......”
这天，聊死了...
于是乎，接下来两人都默契不再说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