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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师父……”
“……不要……不要让……让我的努力……功……功亏一篑……”
徒儿的声音传来，华汕终究还是坐下了，不着痕迹的擦掉眼泪，他选择了保持理智，但他方才的所有反应，都映入了太子李夜的眼底。
“哟，华汕，你看起来很是难受呐？”李涠的视线转移过来，他笑着问道，“难道，他是你的徒弟？！好家伙呐！如果他是你的徒弟，那么勾结刺客，就是你出的注意吧？！”
他的声音自然吸引来了所有人的关注，臣官们的视线齐刷刷的望向华汕，见后者眼底有些许红色，顿时恍然大悟，“难不成！真的是他？！”
“真是一波三折呐！我们之前怀疑他，然后打消顾虑，然后又怀疑，又打消，现在……又指向他！！”
“若是计入史书，恐怕有人会怀疑这是故事演绎吧？”
“……”
全是此起彼伏的猜测，华汕在众目睽睽下，大笑起来，“哈哈哈！好一个叛徒！敢在亲王府作孽！哈哈哈……”
笑着笑着，他的眼泪便控制不住的往外滑。
当然，在这放声大笑里，没人看见，华汕狼狈的一面。
“好了，拖出去斩了吧。”李典挥了挥手。
“且慢！”
谁都没想到，不思劣此刻开口了。
“怎么？”李涠问，他想了想接着道：“哦！是不是你觉得，斩立决太便宜他了？也对！凌迟处理！”
“嗻…”
“不是。”原本盘坐的不思劣站起身来，单膝跪地，“在下认为，雕目没有犯罪！”
“岂有此理？他勾结刺客和精灵族。”
“因为在下，并未找到这类证据。”不思劣道。
其实，不思劣还是有发言权的，因为遇刺当天，他不但在场与刺客交手，还救了李涠，所以谁是内鬼，他应该最清楚。
在他所得知的消息里，就没有雕目背叛的这一项，因为这一项，是一个叫做戮儿的女人提供的。
“证据？她就是证据。”李涠指了指正在提着雕目的戮儿，“你给他详细解释一下，戮儿。”
一直沉默寡言的女子开口了，冰冷的声音里，尽是杀气。
“雕目当时刻意放走了一辆具有重大嫌疑的马车，还刻意避开吏目家的搜查与询问。”
“但我听在场的人说了，雕目当时是为了给王爷配药，才离开场地，而且见吏目的状态，似是已经疯癫。”不思劣淡淡的说道，他这次帮雕目，一是为了心中的正义，二是他在亲王身边那么年，挺看好雕目的人品，三则是私人问题了，可以说，不思劣早已将眼前的这位女子恨入了骨髓，只是一直在亲王跟前，隐藏的很深罢了。
“但这也太巧了。”戮儿冷冷的说道：“当时他正凭借着自己的权利，就将嫌疑刺客人员放走。”
“那么他既然知道你在场，为何还做这般嫌疑之举？再看看当时的时辰，正好是申时，记得没错的话，王爷需要他在每天的这个时间段炼制【九味地黄丸】，趁热服用。”不思劣说得头头是道，连皇上也点了点头，若是盲目杀掉一位高级炼丹师，对朝廷的损失也不小。
要知道，炼丹师可不是一般知县、县令能比的，知县没了可以派下一个，但炼丹师就不一样了，那可是杀一个就少一个，炼丹师数量在堂国已经很长时间没增长了。
“你在怀疑我？”戮儿见自己被驳，杀气瞬间释放，看样子她的脾气不大好。
杀气的压力瞬间将附近的大臣们压到在地，四皇子见她情绪失控，便出手反向压制，戮儿受到外力后，稍微清醒了些，抬头看了看皇上，收敛杀气，对不思劣说道：“呵呵，当时的雕目，可是不知道我在场的。”
她收起镰刀，接着笑道：“别说他不知道，就连你，在这六年内，也不知道我是谁，但却很恨我，而我却一直在暗中，对吧。”
“你！……”
但事实就是这样，不思劣一时说不出话来。
戮儿用指尖摸着那把锋利的镰刀刀刃，白玉般的手指划破，但她好像很享受这种感觉。
她戏谑的对不思劣说道：“六年了你还不是没发现我，王爷遇刺，我才愿意暴露身份，要知道，就算以后我不再存于暗中，也会有其他的暗卫保护亲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