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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户千门成野草，只缘一曲后庭花。
再坚固的城防，也会误在骄奢淫逸之中啊！如果失去了民心，众叛亲离，再坚固的城墙，最终也会成为一种摆设啊！
“嗯，这也是一种形同虚设吧？”龙国柱接过话，“孟子所说的那几句‘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很有道理啊！”
两人边走边聊，不一会儿，已来到了街市边沿。
“听说，圣上登基之时，已是不惑之年。”龙国柱这样说道，“如今是洪武三十九年，这样算起来，圣上已是年近古稀了——”
月白接过话：今上勤政爱民，励精图治，老百姓也算是过上了好些年的安稳日子。只是，以前呢，对于圣上的寿龄，从来都没想到过——
“圣上的不少孙辈，年龄都在你我之上——”龙国柱说着，撇了撇嘴。
他说的这句话，确实大有道理，如果不是那位偏房皇孙不待见他，这一刻，他未必就能够和月白到这灵谷寺烧香还愿。而那位皇孙，在他的同一辈人之中，年纪只属于居中的水平。
“哦，怪不得，你不能在那位皇孙面前摆师兄的架子——”月白打趣道。
“做不做得成师兄，倒是小事情。”龙国柱说着，四下里望了望，“那，长生——”
“长生”？月白一激灵，心头一颤：莫非，莫非他要说起那“长生诀”？
这样想着，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抑制住心头那狂跳，静静地凝视着对方，等着他往下说。
“哦，这——”龙国柱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皱了皱眉头之后，这才缓缓说道，“我，我想，这长生不老药，又在哪里呢？”
见对方有点遮掩的样子，月白也就转了个话题：少将军，我们要不要马上回宫呢？
“你，你说呢？”龙国柱这样问道。
月白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外面的人总觉得，皇宫里的人锦衣玉食，过着神仙一般的日子。其实呢，在这三年的时间里，我时常这样想，如果让我自由选择的话，我倒是愿意变成一只小鸟，飞到外面去。唉，仔细想来，这三年里，我能够站在皇宫外透气的日子，只怕还不到三天时间呢？
这样说着，她望向蓝天，似乎真的就希望有一只小鸟飞过来；而她呢，瞬间就变成那一只能够自由飞翔的小鸟。
龙国柱静静地盯着他，过了好一阵子，才板着脸，一脸严肃的说道：“冯月白，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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