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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则尧没有发动车，而是握住了他的手。
牧然偏了偏头：“怎么了？”
谢则尧抿唇：“刚才……”
牧然等了会儿，谢则尧也没说后半句话。
他试探地补充：“刚才爸妈发现你我拐上床了？”
谢则尧：“……不是，刚才的直播……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牧然有懵：“刚才直播怎么了？”
谢则尧垂着眸子：“主持人问的哪问题，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牧然想了想，慢吞吞地问：“你是指结婚的那吗？”
“我们不是拉斯维加斯拍过婚照么。”
谢则尧屈了屈手指，握紧他的手，慢慢地嗯了一声。
半年前，谢则尧牧然去拉斯维加斯旅游。
夜里，人酒店附近的登记处订购了婚礼摄影套餐，接着人签字、去教堂宣誓、互换戒指、摄影……
从谢则尧提建议，到拍摄结束，一共只花了一小时。
离开教堂的时候，牧然问道：“刚才签字的件呢？”
谢则尧面不改『色』：“没拿。”
牧然微微皱眉：“那我们回去拿吧。”
谢则尧拦住他：“没事，照片。”
回到家，牧然发现谢则尧的状态还有点不对劲。
他认真回忆，好像自从前几天单独见了小姨一面，谢则尧就开始有点奇怪了。
牧然点开小姨的微信，开门见山地问：【小姨，你上次谢则尧说了什么事啊？】
【他这天有点奇怪。】
q：【没说什么，就简单的聊了你的事。】
牧然：【我的什么事？】
q：【后天圣诞节，一起吃顿饭？叫上谢则尧父母？】
看见吃的，牧然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好。】
【吃什么？】
q：【法餐，主厨还欠我一顿饭。】
牧然：【我会帮你吃回本的！】
*****
圣诞节当晚
牧然谢则尧抵达法餐厅的时候，屈婉已老谢总、方女士相谈甚欢。
等人到齐了，屈婉便示意服务员开始上菜。
方女士屈婉聊着各种话题，从公司、政治再到美妆、时尚等等，谢则尧老谢总时不时地附几声。
牧然依旧埋头苦吃，法餐一道菜的份量不多，一套菜下来，可以满足大多数人的需求。
牧然为数，吃了一套又一套，吃到最后主厨来了。
主厨屈婉打了声招呼，接着用蹩脚的汉语问牧然：“好次吗？”
牧然放下刀叉，点点头：“好吃。”
“还有吗？”
“又的又的。”
牧然点点头，起去上厕所。
回去的时候，发现有人躲盆栽后，举着相机拍谢则尧的照片。
牧然看了他眼，走上前：“你好。”
男人吓了一跳，抱着相机扭头就跑。
牧然皱了皱眉，回到座位，说了这件事。
屈婉脸上的笑意淡去：“狗仔跟到这儿了？”
谢则尧抿了抿唇：“我会处理好的。”
老谢总有不解：“然然刚才不，他拍谁？”
谢则尧：“拍我。”
老谢总瞥了他一眼：“你有什么好拍的？”
谢则尧淡淡地说：“我、耀星总裁。”
老谢总冷笑：“我、耀星太上皇。”
谢则尧：“……”
“那狗仔可能是偷拍你吧。”
老谢总放下酒杯：“我这辈子行得坐得端，从来没有花边新闻，狗仔怎么可能会拍我。”
“谢则尧，你要好好反思自己。”
谢则尧：“……你这是受害者有罪论。”
老谢总：“我是让你说时刻谨记自己的份。”
听着父子俩拌嘴，牧然乐得多吃了好几份菜。
屈婉一直注意着牧然，见他状态常，心底暗暗松了口气。
吃完饭，她老谢总、方女士道别，牧然拉到一旁，整了整他围巾，随意地问道：“最近谢则尧怎么样？”
牧然点点头：“好。”
屈婉微微一笑：“那我就放心了。”
“我明天回公司。”
牧然愣了下：“这么快吗？”
“本来回国也只是处理公务，”屈婉『摸』了『摸』他的头，柔声道，“等病好了再来找我。”
牧然扯着她的袖子，慢慢说：“小姨，钱是赚不完的。”
屈婉勾起红唇，无奈地说：“你姐姐真不像，怎么就偏偏像了姐夫。”
“我姐姐一样，享受的不是赚到钱，而是赚钱的过程，懂吗？”
牧然摇摇头：“不懂。”
赚钱的过程不就是受罪吗？
屈婉笑了笑：“公司有我，不用担心。”
牧然应了声，犹豫片刻，开口说：“小姨，我想过段时间就不拍戏了。”
屈婉点点头：“行啊。”
牧然小声说：“那我去做点什么好呀？整天吃喝玩乐的话是不是不太好？”
屈婉忍不住捏了他的脸：“想做什么做什么，喜欢做什么做什么。”
“不用意别人的看法，他们不配。”
牧然乖巧地点了点头：“好的。”
“一人家无聊的话就去公司找谢则尧，”屈婉顿了顿，大发善心地说，“谢则尧要是忙的话，你也可以直播玩游戏，我看你微博粉丝挺多的。”
又聊了会儿，屈婉看了眼时间：“我先走了，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好，小姨再见。”
夜里
牧然洗漱完，对谢则尧说：“哥，我打算不拍戏了。”
谢则尧没有多想，问道：“是想拍电影吗？还是录综艺？”
“不是，”牧然摇摇头，“我的意思是退圈，以后不混娱乐圈了。”
谢则尧指尖顿住，抬眼看他：“是小姨的意思吗？”
“不是啊。”
牧然有纳闷：“是我自己不想，刚才小姨谈完才确定了这件事。”
谢则尧微微皱眉：“可是你喜欢演戏。”
牧然更纳闷了：“谁说的？”
“我犯贱吗？居然会喜欢工？”
谢则尧：“……”
沉默良久，他缓缓问道：“你不喜欢演戏吗？”
牧然：“不喜欢啊。”
谢则尧抿了抿唇：“那为什么每年要拍戏……”
牧然理所当然地说：“赚钱啊。”
另一方面，他也是一点交需求的，每年拍戏的时间顺便接触接触人群，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片酬给的多。
谢则尧垂着眸子，陷入了沉思。
他怀疑自己到底了不了解牧然。
如果不了解的话，他一开始的确认为牧然不喜欢演戏、不喜欢娱乐圈。
如果了解的话，他后来又以为牧然喜欢演戏、喜欢娱乐圈。
他是不是有点……想太多了？
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上，谢则尧顶着黑眼圈走进办公室。
男秘书心惊胆战地敲了敲门，压低声音说：“谢总，有、有消息了。”
谢则尧掀了掀眼皮：“什么消息？”
男秘书：“项刚的儿子。”
“哪？”
“保安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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