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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姐姐!”
薛棠前脚刚回院子, 萧元凛就风一样跑进来,猛地扑进她怀里。
薛棠轻拍他软乎乎的手背,捏捏他的小脸, “怎么火急火燎的?坐下说话。”
萧元凛不依, 拽着她的衣袖就往外走。
“你不知道陛下那个没心肝的,居然让那个女人住披香殿!真是气死我了!他不会对你好的,你快跟我回宣州, 母妃会像疼亲女儿一样疼你……”
薛棠失笑,却不好告诉他实情。
这个孩子真是……
她看见屋外一闪而过的红衣,拍拍他的头, “当着她的面跟我开玩笑, 怕是不妥吧。”
萧元凛扭头,气哼哼地装作没看见。
“跟她有什么关系。”
外头的红衣跺跺脚, 扭头跑远了。
他突然安静下来,薛棠委婉提问:“你到底心里有没有她?这样千里迢迢捉弄人?”
刚刚问完, 她都觉得想笑。
怎么跟一个孩子说这个?或许因为他是世子,不是普通孩子?
没想到萧元凛撇嘴:“棠姐姐自己不也是么, 还问我,我还小呢……”
薛棠一怔。
萧元凛没发觉,抱着手肘故作深沉地道:“其实她还不错, 我就是看不惯她家非要把人塞给我,母妃也是这么说的。棠姐姐,你教教我吧?”
“……什么?”她很轻地说。
“就是怎么在大哥面前把持住?”
薛棠静了会儿, 摇了摇头:“我没什么能教的。”
她和萧元凛不一样。
宣王妃把他们兄弟教得很好, 不像她。
有时候夜深人静,她听见心跳声,才确定自己的心还在。
萧元凛背着手, 郑重点头。
“我知道的,棠姐姐怕我告诉大哥。放心吧,我不但不会告诉他,还会,嘿嘿嘿……”
他风一样跑出去,薛棠下意识随他起身,扶着门槅望着他,听见他在外头大叫。
“你怎么还没走?!”
“嘻嘻,你总不能在里头待一晚上吧?”
两人吵吵闹闹地跑开,薛棠迎着夜风,揉揉眼睛,打了个喷嚏。
不知不觉中,竟已经快要入冬了?
***
日子一天天过去,秋风终于停歇,就要入冬了。
自从永宁帝立了一个翠嫔,朝中终于不再闹着要他立后选妃,转而开始忙活陛下的冠礼。
这可是件麻烦事。
本朝的皇帝都是及冠以后才登基,哀宗皇帝没及冠就驾崩了,所以没有先例可循,就连前朝前前朝都没有。
为了制定礼程,礼部忙成一锅粥,宣王不见踪影,他们只得先将宣王妃请进京城。
然后就是摄政王。
永宁帝称他一声王叔,按理他应该列席冠礼,宣王不在,他做主宾也可以。
然而自从上次出事后,薛檀就不怎么来朝议了,那冠礼还要不要请他?
朝中吵的厉害,最终还是永宁帝敲定,必须得请。
京中觊觎后位的人家本来蠢蠢欲动,又忍耐下去。
看来,陛下对薛棠还是没死心。
薛棠都称病在家,完全不见外客了,意思很明显,陛下怎么就放不下呢?
“咳咳咳……”
棠梨院中响着轻微的咳嗽声。玉桂端药给她,熟练地扶她坐起来,靠枕被褥,一气呵成。
薛棠倒不是装病,每回天冷了她都要病上几回。
玉桂前脚刚走,太玄后脚就来了,递给她一封信。
薛棠闻着信上的味道,又打了个喷嚏,“他熏了什么香?”
萧元冽见不到她,只能每天给她送信,她案头的信都积累了厚厚一沓。
他还不知道从哪打听到了冰纹纸的事,每次用的都是这纸,真教她无奈。
不过是随口一句抱怨,太玄眼神微动,轻声说:“或许是在披香殿写的信也说不定。”
薛棠握着信纸,表情微讶,“太玄?”
她很少听太玄说这么直白的话。
太玄低头,跪在她床边,“二小姐恕罪,是属下多嘴。”
然而他很久都没听见回应。
太玄觉得奇怪,刚刚抬眼,就看到她复杂的表情。
她的眼神,不再是看一个暗卫,而是一个姑娘看着恋慕她的人。
一瞬间,太玄感觉血气涌上脸颊,让他羞惭低头。
“太玄,”她轻叹,“你……”
他听懂了她的语气。
一瞬间,太玄什么都顾不上了。
“不要赶走我!”
薛棠怔住,“可是……”
她的确想借机让太玄去哥哥身边。以前他掌管消息的时候,做得相当出色。
就让她一个人好好地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