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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声不吭的跟在后面。
之前司机就说过，老爷子让他直接带来医院。
途中，云燕看到司机掏出某基亚在接电话，告诉那边的人车子到哪里。
她猜想，现在这种手机应该要三四千一台吧，真是令人怀念的通讯工具啊！
他们村里听说有人拉电话线准备装座机。
现在村里人听电话只能去大队接。
村里座机还没装上，别人就用上手机了。
之前卓凡说看到别人装有传呼机，想给她也买一台。
云燕才不想要，他们在学校去哪里复电话？
对她来说根本就不实用。
还不如等以后手机便宜一些的时候，再买来用。
等村里有人装上座机，他们拉线就容易多了，到时让阿妈也装一台。
三人乘着电梯到了八楼，从电梯出来，长长的楼道静悄悄的。
走了一段后，往左边拐，走了几步站在一间病房前，司机从门上的玻璃往里看了一眼，轻轻的敲了敲门。
很快，门就被从里打开，云燕看到里面像一个小客厅，有几个人或坐或站，表情沉重地看过来。
里面还有个门口，进去应该就是病床，估计这就是Vip病房吧。
里面的人除了陆文清，他们一个都不认识。
老爷子看到他们两人眼前一亮，连忙招呼他们进来。
司机把门关上后就离开了。
随后，老爷子向两人介绍房间里的人。
刚刚来开门，看上去和他们差不多大的女孩，就是陆国辉的女儿陆莹莹。那个看上去保养得体的女人，是陆国辉现在的妻子白翠薇。
另外有两个中年男人是陆国辉的小舅子，最后是一个女孩子，说是陆莹莹的好朋友毛爱莎。
云燕留意到那个叫毛爱莎的女孩，从他们进来后，眼珠子就像黏在卓凡身上一样，都没转开过眼。
估计要不是场合不对，那个毛爱莎说不定还会露出痴汉般的笑。
云燕心里有点点的不舒服，将之解释为那女孩太不矜持了，老是盯着别人看。
对于老爷子的介绍，卓帆没有开口，只是点点头示意，云燕就笑一下。
反正跟这些都是陌生人，也没啥交道好打的。
介绍完以后，从里间走出一个医生和两个护士，医生说让他们进去。
陆文清刚刚看到卓凡的喜悦马上褪去，整个人似乎瞬间苍老。
他带着祈求看着卓凡。
卓凡伸手拉着云燕的手，跟在老爷子后面进去，其余的人都跟在后面。
一进去就看到一个插着各种管子，脸色带着青灰的人躺在病床上，微微的睁着眼睛，仿佛随时都要睡过去一样。
听到声响后，看过来见到卓凡，眼睛瞬间瞪大，嘴角勾起笑容，有气无力地说：“卓凡，你来看爸爸啦。”
说完，就大口的喘气，云燕真怕他就这样抽了过去。
白翠薇和陆莹莹一左一右的跑到病床边，一边掉泪一边轻抚他的胸口顺气，嘴里轻轻地呼唤他，叫他别激动。
陆文清转头看站在一边的医生，医生向他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伤得这么重能熬到现在，都是靠一口气撑着。
该做的，他们都已经做了。
过了一会气顺了一点后，陆国辉向卓凡伸出手，“卓凡，叫我一声爸爸好不好？”
充满期盼的眼睛紧盯着卓凡，希望他能走过去。
陆莹莹主动让开地方，卓凡站在床尾不动，俊秀的脸，就那样表情淡淡的看着他不吭声。
看到卓凡不过来，陆国辉眼眶渐渐泛红，强撑笑容执着的看着他。
但卓凡还是不为所动。
白翠薇却忍不住了，哭着说：“他都这样了，你就不能满足一下他吗？他可是你亲爸啊！”
说完，在那里泣不成声。
陆文清满怀悲痛的看着这父子俩，“孩子，你就叫一声吧！”
看到自己到儿子变成这样，即使以前做过再多混账事，让自己头疼或者暴跳如雷，但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要经历白头人送黑发人的悲哀。
眼看着他的生命力一点一滴地消失，自己却无能为力。
若不是想到这个家还不能散，孙子还没有认祖归宗，陆氏集团也没有了接班人，还要重新培养，他可能早就倒下了。
病房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卓凡，云燕被他握在手心的手，用力地紧握着他的大手，给予他力量。
不管他要怎么做，她都会支持他的。
看着陆国辉的眼睛慢慢暗淡下去，笑容也无力支撑，其他人都忍不住催促他，“叫吧！求求你了！就叫一声吧！不要让他留有遗憾。”
卓凡缓缓地环视众人，手掌施力紧紧的握着云燕的小手，让她吃痛得差点叫出来，但还是忍住了。
最后，他的目光对上瞬间又睁大眼睛的陆国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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