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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浸润雨声的案发中餐厅，的人都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

被人当面比试战斗力的毛利小五郎已经怒不可遏，额头蹦起的青筋告诉我他很想跟虎杖比划比划，然而警察在场，当然不可能看着他俩打架，这时毛利兰又一次出声，提出了一个新思路。

“虎杖同学，是不是有亲人去世了？”

小鬼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对方说的这么准，我观察着女孩儿那眼睛瞟照片的行为，人设差距很大的两张截屏正好好地摆在电脑屏幕上。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有人觉得虎杖精神有问题吧。

“没错，我最重要的人在一个月前去世了。”

毛利兰一脸的果然如此。

“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听我说，你绝对不能自暴自弃，这样下去你死去的哥哥也不会开心的。”

“是啊是啊，”虎杖点点头，说到一半又突然觉察不对。

“等会儿，哥哥？”

毛利兰愣了一下，“难道是弟弟？”

她指了指笔记本屏幕上那两张摆在一起的截屏图片，“你不是因为兄弟去世太过伤心，以至于自暴自弃，精神出现混乱，甚至尝试营造对方还活着的假象吗？”

......

好家伙，这番发言实在太有建设性了。

毛利兰，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天资聪颖，简约而不简单的少女，怪不得你能当大侦探的女朋友，这缜密而充满人情味的推测听得我都要信了。不愧是你。

一时间我被兰这种合情合理的思维逻辑深深地打动了，而虎杖微微张大的嘴唇告诉他也深受启发。

没错，因为受到打击而精神失常，两幅面孔就是人格分裂，借用死者的身份可以说是怀念亲属，甚至单纯说发疯也行，这借口越想越没毛病，简直瑞思拜！

“你说的……很对。”

虎杖沉痛地点头，一时间表情凄凄惨惨戚戚。

“没想到被你看出来。”

好样的，小鬼，就这么说，按照人家说好的剧本咱往下接。

“其实虎杖悠仁是我的哥哥，我的真名叫虎杖宿傩。”

……

等会儿，为什么我是弟弟呀？

而且你就非得取个认识人的名字吗？为啥你不叫虎杖悟呢？叫虎杖野蔷薇听起来也不错啊。

「换个人」

“没错，我很爱他。”

「你换个人」

“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敏锐。”

行吧，小鬼杀疯了，具体表现就是不听人话了。

“我们的确有两个——不是，我们并不是从小一起长大，”他目光悠远，望着窗外的雨幕，好像陷入回忆，整个人充满悲戚。

“我是在一个月之前才突然和他相认的，就像我说的，那是个非常温柔，犀利从容，又厉害又可靠，风趣幽默，平易近人的好人。”

咳咳，这有点过了吧，我耳尖发烫，在生得领域里坐立不安，下意识想敲膝盖。

“他出现在我最无助最艰难迷茫的时刻，像神明一样，从天而降拯救了我。”

其实也不必这么嗯……是吧，随便说说就行了，赶紧把人糊弄过去，区区一个小鬼，老说这种羞耻的话做什么。

“后来他出了意外，一个星期前死于一场煤气泄漏，我离开了原本的家，开始在东京四处旅行。”

“我把他生前说过想去的地方都一一走过，替他吃想吃的东西，替他做想做的事情，我不觉得难过，因为我总觉得他就在我身边，只是你们看不见他，但没关系，我知道他与我同在。”

……

沉默，又是沉默。

但这一次空气安静的原因已然和上一次截然不同，现场中感情丰富的人已经悄悄红了眼眶，目光中再没有警惕，反而满是的心疼和鼓励。

“我也知道自己这样不正常，”小鬼惨然一笑，看的我都一哆嗦。

“但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我相信他还活着，只是你们不相信罢了，他其实就在我的身体里，我们永远在一起，永远不会分开——”

“别说了，”毛利兰擦了擦眼泪，使劲抿住嘴唇才把剩下的泪水止住，“我明白的，你一定要坚强，哪怕他不在了，你也要活出最好的模样！”

小鬼点点头，表情温柔，又暗藏寂寞。

我感叹于他这神经病人设立得稳啊，一旁的柯南却又一次皱起眉头，好像有什么地方不解。

“你……”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提出质疑。

“警察哥哥，再去查一次这位哥哥的身份信息吧，他应该有个双胞胎兄弟，两个人长得一样，另一个哥哥也没有纹身。”

我听懂了这位大侦探的意思，他确实怀疑“虎杖宿傩”可能人格分裂，衍生出了代表“虎杖悠仁”的里人格，和原本作为“虎杖宿傩”的表人格。

但虎杖悠仁的学生证上一张脸干干净净，没有纹路，这和监控里出现的第二幅面孔不同，应该是“虎杖宿傩”的里人格为了区分自己和表人格，会在出现时在揉体脸上增加些特点——

为了说服表人格，催眠他哥哥还活着这件事。

至于那些黑纹是怎样出现的，也许是画的，也许是廉价的纹身贴，反正不管怎么样都好，原本两兄弟应该是长得一样的。这是正常人的逻辑，也是柯南想让警方去验证的东西。

如果他们真的去查证，就会发现虎杖后面说的都是谎话，他就会更可疑，但我知道小鬼的运气不差，刚才有声雷，很大，蔓延出几公里，足以劈坏附近的信号塔。

“网络暂时连接不上了。”

警官的回复不出所料，从表情上来看，这里的大多数人都已经相信了小鬼的话，他们不再将余光投向“悲伤”的虎杖，注意力被拉回当前的案子上去。

“伏黑知道这件事得笑成什么样？”

「那你不告诉他就好了」

我又不会说露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