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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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想了想，轻快地摇头，他现在可以光明正大地跟我说话了，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他不正常，这孩子正在跟他那不存在的亲人对话呢。真可怜。
“我得告诉他，那家伙总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你脾气真好」
“我比较善良。”
浅浅的笑意从小鬼的眼角荡开，他好像觉得自己王婆卖瓜的行为挺可乐的，但其实虎杖说的没错，他很善良，男孩儿有着一般人难以企及的善，他是祝福本身，天生和诅咒对立。
「总这么宽容是没好报的」
“你好消极啊，生活可不能消极。”
我哪来的生活呀，我连个身体都没有，小鬼的话刚好戳到我痛脚了，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言语有失，想尽量找补，眼睛一转就换了个话题。
“话说你居然会提议给五条老师打电话。”
「有便利不用是愚蠢的行为」
虎杖思考了两秒，“你是在说我蠢吗？”
「……不是」
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你想过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吗？”
「再过两周半，高专举办活动的时候」
“什么活动？虎杖眨眨眼睛，“我怎么不知道，你听谁说的？”
「五条悟」
小鬼当场震惊，“你俩居然联系过？什么时候？”
「你睡觉的时候」
前几天小鬼的咒力输送还不顺利，晚上经常被噩梦侵袭无意识打断训练，而我趁机跑出来溜达了两圈透透气，这样既不违反束缚，也不违背我和小鬼的口头约定。
「我们见了一面，说好了回去的时间」
“你俩居然没打起来？”
「差一点」
那天的情况有点特殊，我是看着对方跟一个火山头特级干了一架才现身的，当时的六眼刚活动完筋骨，举止比较懒散，而我对不会赢的战斗压根不感兴趣，总之还算和平的交流了两句。
“那你们——”
“我知道凶手了。”
低沉的男声打断了虎杖的话，我们一块儿朝房间的外侧望去，刚才还张牙舞爪的毛利小五郎已经头颅微低，坐上板凳，摆出个非常霸气的经典“沉睡”姿势，开始一字一句地解密杀人手法。
凶手的作案方法跟惯例一样扯淡，重点在于虎杖吃饭时转的那个桌。
当时小鬼还把桌子给捏裂开了，我以为是有人看不惯他吃太多，毕竟虎杖的饭量我知道，就青少年而言绝对是大胃王级别的。
但事实的真相往往隐藏在水面下，原来凶手是把毒药涂在玻璃桌边缘，位置正对着死者，目的是让他转桌时用手接触毒物，再在吃烤鸭时把毒沾在烤鸭上吃进肚子里。
为了避免其他人中毒，凶手一直在阻止圆桌转动的幅度过大，让有毒的那块位置仅对着死者，不至于误伤围观群众。
这也是为什么吃饭时出现了“有人在暗中跟虎杖battle”这件事的根本原因，当时凶手看见裂开的玻璃桌一定很惊讶，也因为小鬼的打岔，自那之后再也没出现敢转桌的人了，估计是怕玻璃真的碎掉。
玄幻的作案手法在侦探的叙述中被徐徐揭晓，老实说有点离谱，但人家就是成功了，我也没办法说啥。
再考虑到凶手是个挺讲道义的凶手，非常坚定地不愿意误伤别人，我对此人的印象还不错，并十分疑惑川端四郎到底是做了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才能让别人处心积虑地想杀他。
这时真正的凶手——也就是导演，事实上，我至今都没记住他叫什么名字——按照柯学惯例，开始阐述自己的杀人动机。
“但凡川端这家伙有一点良心，利华也不会因为那么简单的理由死去。”
哦豁，居然还是□□，看这位导演杀意坚定，对那位利华一定抱着很深的感情吧。
故事的开始很老套也很励志，曾经的电影新人利华是个很上劲也敢拼搏的妹子，而川端看出妹子胆大，在一次实景拍摄中哄骗对方放弃了武打替身，亲自上阵。
但演员和武替的身体素质是不可同日而语的，妹子尽管非常努力但还是在拍摄中失误，不幸香消玉殒了。
本来这也没什么，自己失误怪不得别人，但作死的川端四郎在一次酒局中把这件事当笑话说，还亲口说出了自己是故意的这种话。
对利华抱有惜才之心的导演很难接受这种现实，当即决定杀了川端给妹子报仇，让那个不尊重生命的家伙自己也尝尝死亡的滋味。
一系列因果说出来让人唏嘘，我听得索然无味，只觉得真没意思，眼看导演的戏份快到杀青，赶紧提醒虎杖：
「别看热闹了，差不多就走吧」
虎杖一愣，小声地问：“这样好吗？”
「你想被送到精神病院吗」
“……不想。”
「或者你喜欢被警察抓住吗」
信号塔这玩意儿可能一会儿就修好也可能很久修不好，万一是前者，小鬼胡扯就要露馅了，倒也用不着去什么精神病院，直接当间谍抓起来就行。
“该怎么走？”看起来虎杖也想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了。
「去洗手间」
那边有小窗，直接开窗跳下去，两三层的距离对虎杖来说不算什么，实在不行还有我呢，找个没人的地方直接消失。
“我给毛利留张纸条。”
虎杖环视了一圈很快在另一张桌子上发现了便签和笔，尽量不引人注意地挪过去后，三两句写了张告别信，表示自己有事先走，很高兴和大家一起吃饭，还说会保重自己，精神病人设操得很稳，最后留下了电话。
‘希望还能有机会和毛利小姐再见’
我觉得这张纸条可能会被某侦探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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