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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城里的人明显不待见他们，但是不找人问问，光是自己转，要找到问题出在哪里实在是费劲。
“不知道，我昨夜也是头次见。”闻长初在旁边坐下来。
楼慕歌把目光转向街道上，看见来来往往的人，忽而视线一定，从嗓子里粗喝一声，“站住！”
街上几个人听见这声，对没有立即站住，却疑惑的转头看来，楼慕歌指着其中一位年纪较大的老妇人道，“就是你，过来！”
老妇人一见是这俩人，不但没停反而加快了脚步，想要快点离开，但是闻长初却腾地一下跳起来，“老大让你站住没听见！”
两个跨步上去就揪住了老妇人的领子，跟提溜小鸡仔似的提到了楼慕歌面前，凶道，“待着别动！”
楼慕歌还在疑惑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狼崽子的老大时，那老妇人就嗷嗷叫着被提到面前，她身子抖得厉害，“不要吃我！不要吃我！我身上都是老肉……”
楼慕歌打断她的求饶，“谁说要吃你了？”
他神色温和，与凶恶的闻长初形成对比，再加上漂亮的脸蛋，多少让老妇人的恐惧退了些，她后退两步问，“你要做什么？”
楼慕歌沉吟片刻，忽而站起来，看了老妇人一眼，然后猛然举起双手张开一口洁白的牙齿，“啊——！”
“啊——”老妇人猝不及防被一下，发出尖锐的叫喊，紧接着声音戛然而止，竟捂着心口双眼一翻，直愣愣的栽在地上。
“这么不禁吓？”楼慕歌看她倒地上也惊了一下。
闻长初震惊的看他一眼，然后默默说，“像她这样大年纪，很容易被吓死。”
楼慕歌也是一时兴起，他也很久没见过有人被他吓成这样了，他都快忘了自己身为魔尊时令人闻风丧胆的风光场景了。
搁在以前，他单单是站在那，就足够令人吓破胆。
楼慕歌蹲在老妇人身边，指尖凝出一抹水蓝色的光，点在老妇人的眉心，光芒融进去，不消片刻，老妇人徐徐睁眼。
他站起身，一转头，就见闻长初又变成了小狼崽，在他左右欢乐的蹦跶。
老妇人坐起，似有一瞬迷茫，看见楼慕歌之后便想起了什么，在地上蹭着后退几步。
楼慕歌却是一脸正经，“你先起来，我有话问你，问完你就可以走了。”
他走回石墩处坐下，“我昨夜在城外碰见陶氏两兄弟在坟地边上唱戏，还摆了几桌吃食，这样做的目的是何？”
老妇人整了整有些凌乱的头发，索性也就坐在地上，再三打量楼慕歌之后才慢慢道，“这是我们善安城的事，你们外人无需牵扯进来。”
楼慕歌耐心并不是那么足，懒得说那些客套话，“快说。”
脚边的狼崽子适时的嗷呜两声。
老妇人身子一抖，“是，是前些日子村长睡觉时梦见水神娘娘告诉他，善安染上不干净的东西了，若想度过此劫，就必须要摆上宴席唱一出好戏宴请百鬼，以保我们善安人的安宁。”
“宴请百鬼保安宁？”楼慕歌听后笑了，“你们是谁都敢拜，没听说过请鬼容易送鬼难吗？”
“水神娘娘说那些鬼都是我们的祖先，子孙有难，他们自然要庇佑。”
“不过是一个梦，这样荒唐你们还信以为真？”楼慕歌摇摇头，心道，愚蠢。
古往今来，还没听说过有人拜鬼求庇护，有人拜神有人拜仙，甚至有人拜狐黄柳白灰的妖类做“护家仙”，但鬼则不行，因为鬼类极容易结怨，且大部分人死后直接领去喝孟婆汤了，鬼仙就更没那闲工夫管凡人的闲事。
“这是真的。”老妇人强调说，“村长做的梦是真的，水神娘娘要助我们度过此劫。”
“真是那样，她为何不直接现身救你们？”楼慕歌反问。
“这……”老妇人一时语塞，然后道，“水神娘娘自有她要做的事，能在白忙之中抽出空闲惦记我们，我们就已经很感恩了，哪还奢求她亲自来？”
楼慕歌心说那些神仙还真没什么好忙的。
问了一些不相干的，楼慕歌便将话往重点上引，“你们是何时开始摆宴唱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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