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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克莱尔醒来之后,托尼待在医院里的时间就大大增加,白天很早来,晚上很晚回去,和克莱尔一起睡在在病床上,他拿着平板涂涂画画,完善图纸,克莱尔就看电视或者看书,科普类的,文学类的,机械类的,杂七杂八,有时候看到精彩的部分还会为托尼读上一两段。她的声音很有特色,带着点沙哑的气音,像是情人间的低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托尼也很喜欢听她读书,每次听都会感觉有股微弱的电流从耳际直接流入他的大脑,让他心跳加速,血液沸腾。
吃完午饭之后两人都会午睡一下,两颗毛茸茸的脑袋就那样紧紧地靠在一起,像是初生的小动物一般眷恋地倚靠着身边的伙伴。
有时候下午伊森和佩珀也会来看她,这时候托尼才会从病床上下来,老老实实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不然佩珀看见他一个四肢健全的大男人和病号强床位非得啰嗦了一整个下午。
她常抱怨克莱尔对托尼的宠溺无度,并且声称这将会加剧他的自大傲慢,目中无人。
这是事实,但是两个当事人都把它当成耳旁风。
到了晚上,托尼在帮克莱尔掖好被角之后才会恋恋不舍地离开,回到工作室中将他白天的想法付诸实践。
他不是没想过要把克莱尔接回别墅,但给克莱尔做过全身检查的医生说虽然她的伤势不重,但还是建议尽量不要有大的移动,而且医院里完备的设施和全天值勤的护士也可以让克莱尔得到更好的照顾。
托尼在这种事情上一向谨慎,没有犹豫地就采纳了医生的意见。
只要有一个健康又鲜活的克莱尔陪在他的身边,那么所有的不便在他尝来都是甜的。
但是总有一些人的拜访会在这份甜蜜之中掺上些许酸溜溜的味道。
“你来干嘛?” 托尼目光警惕地看着面前西装革履,手捧一大束鲜花出现在病房门口的布鲁斯韦恩,“这是私人病房,我可不记得我有给你发过邀请函。”
他还对克莱尔对布鲁斯莫名其妙的深厚敬重耿耿于怀。如果布鲁斯韦恩都可以称得上道德高尚,那么全美就不会有那么多心碎的女孩了!
托尼全然忘记了自己以前和布鲁斯一样是个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
“来看望我以前的管家。”布鲁斯脸上扬起轻佻的笑容,“我听说她受伤了,所以我带了点我管家亲手烤的小甜饼,她会喜欢的。”
他晃了晃手,托尼这才注意到他手上还拿着一个小小、方方的礼盒,用绿色纸包着,上面还有可爱的草莓印花,非常精美。
“谢谢。”托尼皮笑肉不笑,没有接过礼盒,也丝毫没有让布鲁斯进去的意思,“但医生说过多摄取糖分对她的伤口恢复不利。如果她真的想吃,我会请来全世界最好的甜品师给她做的。”
布鲁斯挑挑眉:“我还以为你公司股票的大跌会让你稍微节俭一些呢。毕竟你全美最富有的人的头衔已经落在我头上了。”
托尼:“……”
托尼暗暗咬了咬后槽牙。
他和布鲁斯的财富一直咬的很紧,每次评选都只是堪堪高出他那么一点。现如今托尼发表的“关闭武器部”的言论无疑给斯塔克工业带来了重创,因为董事长被恐怖分子绑架两个半月而已经有所跌落的股票还没有回暖就直接一泻千里,上亿财产瞬间蒸发。
“全美最富”的头衔自然而然的也就落到了紧随其后的布鲁斯头上。
“谢谢。”布鲁斯如同欧洲贵族一般矜持地点了点头。
托尼:“……”
你谢个屁。
他真想往布鲁斯韦恩那张漂亮的脸蛋上来上一拳,这一定会让很多女人心疼上许久的。
但我们都知道托尼打不过老爷,真是可惜。
“我会帮你问问她的。”托尼嘴角的弧度像是用胶水黏住了一般,“不过我不确定她会不会想见你。”
布鲁斯笑的愈发迷人:“谢谢。”
明明都被说了谢谢,但还是感觉好气哦。——来自假笑托尼的内心。
他迅速地开门关门,闪身进到了病房里,没有给布鲁斯一丝窥探其中的机会。
“有客人吗?”正在看书的克莱尔抬起头问道。
托尼嫌弃地撇撇嘴,不情不愿地说道:“不是客人,是韦恩,他来看望你。”
他把他的不满情绪表现的淋漓尽致,期许地看向克莱尔,就差没把“拒绝他”三个字写在脸上。
但是克莱尔注定要让他失望:“抱歉,托尼,我想见他。”
托尼瞬间就泄了气,他显然无法拒绝克莱尔的任何请求,只能蔫蔫地回身打开了门。布鲁斯昂首挺胸地走了进来。
“我能和克莱尔单独谈话几分钟吗?”他礼貌地询问。
“你可别太过分。”托尼颇有些咬牙切齿般地小声说道。
布鲁斯又脸带笑意地看向了克莱尔。
“就几分钟,托尼,出不了意外的。”
托尼难以置信地看向克莱尔,用他那双漂亮的褐色眼睛控诉着她的行为,以往他只要露出一点点这种情绪的苗头,克莱尔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他的所有哪怕是不合理的要求,简直百试百灵,但这回,克莱尔只是平静地回视着他,态度非常坚决。
“好吧。”托尼率先败下阵来,伸出三根手指,“就三分钟。”
克莱尔松了口气,再差一秒她就要同意托尼的旁听了。
“谢谢你,托尼。”克莱尔眼含笑意地说道。
“谢谢。”布鲁斯脸上还是挂着那副讨人厌的笑容。
托尼回身出去的时候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咔哒——”
门被轻轻带上。
布鲁斯脸上轻佻的笑容几乎是在那瞬间就消失不见,整个人的气质都从轻浮傲慢变得沉稳内敛,他目光略带担忧地走到床边,一边把花插进床头的花瓶里,一边问道:“你还好吗?”
“非常健康。”克莱尔回答,“再过一个月我就可以出院了。”
布鲁斯点点头,把花插好了之后还稍微整理了一下,让那些洁白柔软的花瓣绽放的更加灿烂迷人,香气也更加扑鼻。
他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把手上的礼盒递轻轻放在床上:“阿福给你做的小甜饼。”
克莱尔冰蓝的眼睛里浮现出一抹怀念,拿过那个礼盒,手指轻轻摩挲着盒面:“请代我向老师问好。”
“我会的。”布鲁斯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叠搭在腹部,看着克莱尔,“所以说,你已经做好你的决定了吗?”
他在斯塔克被恐怖分子绑架的新闻传出的当天就拨打了克莱尔的电话,但是无人接听,所以布鲁斯就明白她也跟着一起被绑架了,他有想过帮她,但是哥谭的混乱实在是让他□□乏术。
到后来斯塔克又平安归来,但是克莱尔依旧没有任何消息。所有媒体的焦点都放在托尼斯塔克这个天才富豪身上,布鲁斯自然无法从新闻报导上发现有关她的蛛丝马迹,而斯塔克又把克莱尔保护的很好,他暗自经历多方打听,才得知了克莱尔住院的消息。
作为克莱尔过去的知情人之一,同时还怀揣着些挖墙脚的心思,布鲁斯一大早就从哥谭来到了这家位于马里布的私人医院。
他要亲自确认一些事情。
克莱尔垂下眼睛,卷翘浓密的睫毛在她眼下投下一小片好看的阴影,她看着手中的礼盒,嘴角带着温柔地笑意:“是的。我已经做好我的决定了。”
布鲁斯瞬间就明白了克莱尔的意思,他缓缓地叹了口气。
他能理解像斯塔克这样随性自由的人对像克莱尔这样生活在压抑伪装之下的人有多么巨大的吸引力——布鲁斯又何尝不想随心生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