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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仍然对此持保留意见。”布鲁斯冷冰冰地说,“我对于他是否会珍视你表示怀疑。”
斯塔克要什么都有,什么对他来说都不稀奇。
克莱尔无奈地看向布鲁斯:“他很好,老爷,他也很珍视身边的人,是我们怀有偏见。”
布鲁斯冷哼。
都说陷入爱情中的女人智商为零,现在看来也确实如此,连像克莱尔这样理智克制的人也会发表这样一听就很盲目的言论,谁不知道斯塔克花名在外?
当然,布鲁斯韦恩也花名在外。
“我会自己看的。”他说,“一年、两年甚至是十年,我都会仔细观察的。”
克莱尔佯装思考的样子望向天花板:“听上去可怕且违法。”
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布鲁斯看着克莱尔被笑容点亮的明媚脸庞,不禁回想起了她离开韦恩庄园的时侯。
那是一个阴雨绵绵的早晨,克莱尔撑着一把黑伞,提着一个手提式的小行李箱,平静地向他和阿福提出了辞行。虽然她面无表情,但布鲁斯还是看出了她暴力压制在体内的沉重悲伤。
没人比他更加了解这种悲伤。
或许斯塔克真的能给克莱尔带来温暖,化解掉她的心防。
他会看的。
“三分十五秒。”
托尼在布鲁斯离开之后如同一只伤心的大狗一般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幽怨地看着克莱尔。
克莱尔已经拆开了礼盒,浓郁甜蜜的香气瞬间充满了四周的空气:“我很抱歉,托尼。你要来一块吗?”她举着一块小熊状的饼干讨好似的问道。
“不,我才不要吃韦……好吧,我就只吃一块。”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托尼接过那块饼干,咬了一口,一股甜而不腻的奶香滋味立刻充斥在他舌尖。
……还真他妈好吃。
“也就一般般吧。”他把饼干举到眼前,挑剔地说。
克莱尔不置可否,她知道托尼不开心,所以就只吃了一块兔子状的饼干,盖好盖子放到床头上。
晚上托尼离开时就顺手把那盒饼干一起带走了。
“为了防止你偷吃。”
托尼说的一脸严肃,还把床头柜上的花瓶一把抱在了怀里。盛开了一天依然没有枯萎迹象的花朵就被他粗鲁的动作碰下几片可怜兮兮的花瓣来。
“别墅里也刚好缺个花瓶。”
克莱尔:“……”
好吧,谁又阻止的了托尼呢?
克莱尔就默默看着托尼一手拿着礼盒,一胳膊夹着花瓶,背影有点滑稽地走出了病房。
托尼一下到一楼,此时大厅里只剩下两个病人家属还坐着,一个正抱胸歪头小憩,一个正在看报纸,非常安静。
他把花瓶往前台一放,几片花瓣震落下来:“以后住院期间,那个病房里就不要摆花瓶了。”
“哦哦。”前台的美丽护士有些茫然地点点头,“好的,斯塔克先生。”
托尼不再多言,快步离开。
这时,那个看着报纸的人轻微地动了一下,向着托尼离开的方向偏转了一下,仔细看去,就会发现那人拿着的报纸上挖了两个洞,两颗黑黝黝的眼珠从中透出来。
他确定托尼走远了之后,迅速放下报纸,趁着前台护士低头收拾花瓶的空当,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
“这么好看的花,为什么就不要了呢?”
他路过前台是听见了护士的小声抱怨。
因为这是别的男人送的呀,你个小笨蛋。
头戴兜帽的韦德默默在心里接了一句,快步走入电梯。
他早就已经打听到了克莱尔的病房,加之晚上病人都在休息,没有来来往往的医生和护士,他几乎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目的地。
“咔哒——”
伴随着一声轻微的响声,走廊上的白色光线投射到黑暗的房间中,一道人影闪入,很快又重新归于黑暗。
韦德那张坑坑洼洼形同月球表面的脸在昏暗之中冲击力更大,好似神话中的恶魔一般。
“我一点都不喜欢这个比喻。”韦德撇撇嘴,小声说道,“傻逼作者脑子里形容词是只有幼儿园的程度吗?”他摘下兜帽,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
克莱尔已经睡着了,被子严严实实地搭在她的下巴下,将美丽的脸庞露出来,神情安详,呼吸平稳。
韦德观察了一番,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小声地自言自语道:“我可真没想到你会退步的这么快。”他耸了耸肩,“不过事情我已经帮你解决了。但这可不是和好的信号,你别指望我会原谅你,留下一封信就离开这件事情连肥皂剧都不会这么拍了,当初我离开凡妮莎可是什么都没有说。”
他怕语气不够强烈一般又冷哼了一声。
絮絮叨叨了近五分钟,韦德才住了嘴。
“以后没事别瞎往前冲,你当所有人都有像我这样的恢复能力吗?别当傻逼,我教过你的。”
他撂下一句话,就转身离开了病房。
“什么人?!”
巡房的医生看见一个奇怪的人从vip病房里出来,立即大喊了一声。
“操。”韦德暗骂了一声,扯出一个假笑,转过头去看医生,“嗨,其实我是圣诞老人。”
医生一副见了鬼的样子,被吓得后退一步。
“哦,看起来你是不信了。”
韦德拔腿就跑。
“站住!”反应过来的医生立刻追了上去。
韦德叹了口气:“傻逼这两个字我已经说的够多了。”
病房里,原本应该熟睡的克莱尔睁开了眼睛,勾起嘴角无声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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