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迎战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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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废话了，开始……”一计重拳猝不及防地打到了他的脸上，力道大到沢田纲吉直接倒飞出去，艰难地咳嗽了两声，脸上火辣辣的疼。

观战的学生小声惊呼，“毕竟……还是废柴纲啊……”

“是啊，根本打不赢的吧……”

褐发少年摇晃了两下站了起来，又被一脚踹到胸口跌坐在地，他无声地干呕了一下，觉得胸肋折断一般的痛楚。

发觉到那个废物单手撑地摇晃着还想站起来，他干脆一脚踩到对方肚子上，看着沢田纲吉瞳孔骤缩，心中升起报复的快意。

“小狗，放弃吧。”那张表情是高高在上的不屑与残忍，“你这种废柴，不配得到任何人的喜欢。”

沢田纲吉说不出话，只能痛苦地喘息着，五脏六腑都要移位的剧痛。他将脊背弯成弓形以忍受那将人击溃的艰难感，眼神慢慢变得涣散。

果然……还是不行吗……

自己这种废柴，其实根本配不……

视线中恍惚间闪过一道红芒。

就在这一瞬间。他后悔了。

如果就此放弃，这份屈辱又找谁偿还，懦弱和逃避将永远陪伴着自己，他也再也没有脸面去见云雀学长。一辈子只能做个无用的废物。

如果抱着必死的信念，说不定，会赢得这场战斗。

山本武忽然意识到了不对。沢田纲吉在被打得只剩半条命后竟然接住了对手的出拳。褐发少年的表情变得坚硬而冰冷，像一个从未谋面的陌生人。

他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说谁，是小狗？”

空气一片死寂。

体育馆内骤然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叫，伴随着骨骼裂开的脆响。褐发少年面无表情地松开了钳制，另手抓住对方的衣领，“呐。你刚刚说，谁是小狗？”

安静到可怕的地步，只能听到沢田纲吉冰冷的声音，与他对手的呻.吟与哀嚎。

“怎么不说话，刚才不是还叫得很凶吗。”沢田纲吉松开手任由对方瘫在地上，金橙色的眼眸没有展露出一丝身为人类的情绪，额前燃烧的火焰没有为他带来分毫温暖。沢田纲吉将腿高高抬起又重重落下，又是一声惨叫响起。

他重复了一遍这个动作。仿佛脚下不是人类地肉体，而是易拉罐一样的垃圾。

在场所有学生都感到遍体发寒。

“够了。”

“……”

山本武这才从那能令人窒息的压抑中脱离了出来，他迫不及待得看向说出这两个字的人，是云雀。

“草壁，我不希望再看到并盛有这个人出现。”

“是……！委员长！”

云雀恭弥走到格斗台上，对于地上的蜷缩呻.吟的人连一个目光都没有给予。褐发少年缓缓转过头，毫无表情地看着他。

“……阿纲。”云雀低垂了眼睫，

“对不起。”他说。将指尖触碰上少年的额边。但靠近格斗台的山本武却分明注意到云雀掌心有刺目的血痕。

“我不是合格的兄长。”

“你……愿意原谅我吗。”

原谅……？

褐发少年冰冷的面容松动了一下，似是在思考这两个字的含义。但疲惫感忽然汹涌地席卷了他，沢田纲吉挣扎了两下终是阖上了眼睛，直直倒在云雀的怀里。

云雀恭弥将沢田纲吉横抱在怀中，朝着体育馆大门的方向走去，人群自动而麻木地为他空出道路，本来看热闹的心情变得沉重，没有人敢跟这个时候的云雀搭话。

走到了门口时，云雀恭弥对忽然带着降落伞从天而降地Reborn说道。

“我记住你了，小婴儿。”

“……”啊，被威胁了。

Reborn压低了帽檐。这是他的失误，没有预料到仅是第二计死气弹就对沢田纲吉产生了如此之大的影响。他低估了沢田纲吉对云雀的执念，这对于一个家族的首领来说称得上必须摒弃的致命感情弱点，导致那一瞬间他甚至产生了立即杀死云雀的想法。

但云雀恭弥……又是他心中彭格列云守的最佳人选。

Reborn的表情有些复杂，直觉清晰地感受到，那个额前燃起火焰，睁开眼站起来的家伙，已经不是熟悉的那个废柴纲了。

金橙色的眼眸里，冰冷得不像是人类的感情。

就像山本武感受到的那样……一个从未谋面的陌生人。那火炎将沢田纲吉后悔的执念无限放大，形成了一个崭新的意识体，在那一段时间中顶替了沢田纲吉的存在。但孱弱的身体却没有承受那样强大机制的能力，所以在短暂地爆发后才会昏倒。

沢田纲吉醒过来后。又将如何面对这种分裂？

看着云雀远去的背影，Reborn下折了嘴角，将重新化为蜥蜴的列恩放到帽檐上，阴影笼罩下的表情明灭不定。

Reborn跟上了云雀几乎消失的背影，心中已经拥有了决定。第一杀手的尊严与骄傲让他不允许自己犯错，或者说，他的实力足够让他把错误的事情也变得正确。

“不要太小看我了。”黑发婴儿漆黑的瞳眸理智而近乎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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