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剧变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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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泪水，织田作之助整理好身上的装备，一步一步慢慢地走下楼。站在楼梯口的咲乐伸手拽住他的衣服：“织田作，你会回来的对不对！”

织田作摸了摸咲乐的头顶，没有做出任何承诺。

突然，咲乐使劲拽了拽织田作之助的衣服，一脸惊吓地看着汽车爆炸的地方。织田作之助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一个没有穿衣服的身影正从废墟中爬起来。

织田作之助急忙跑过去，短短不到一百米的距离，他摔倒了两次。

小林芳雄看着周围爆炸的痕迹，有点不知所措。半晌，他才反应过来，除了咲乐，他谁都没有保护好。

织田作之助跑到小林芳雄的身边，不顾周围还在燃烧的汽车残骸，伸手就把双目无神的少年抱起，“噔噔噔”跑上了楼。

“作之助，你说我是不是错了？”小林芳雄的声音微不可闻，“如果我没有放松警惕，孩子们是不是就不会有事？”

不等织田作之助回答，小林芳雄就因为过度疲劳和心绪波动过大再次昏迷过去。

织田作之助把小林芳雄放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正巧这是救护车也到了，织田作之助把受重伤的店长送上车，拜托咲乐跟着店长，然后把自己身上的钱给了咲乐之后，再次返回楼上的小屋中。

看着几乎没有变化的房间，织田作之助眯起了眼睛，眸子中是散不去的悲恸。小心地给床/上的少年穿好内衣，看着少年憔悴的面容。织田作之助整理好身上的装备，离开了这个带给了他光明和温暖的地方。

――他要让危险彻底远离孩子们。

小林芳雄醒了，金红色的夕阳洒在他的脸上，惊醒了他。他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有人正不断敲，不对，是砸着小屋的门。

挣扎着从床上起身，小林芳雄打开了门，太宰治站在门外：“小林君，织田作有危险，快和我走！”

一句话，惊醒了迷迷糊糊的小林芳雄，他急匆匆地穿了件衣服，蹬上门口的鞋子，被太宰治拉出了住处。

太宰治身上的绷带上染着鲜血，明显之前有过一场战斗。但两人无暇交谈，疾步跑在前往组织总部的路上。

小林芳雄情急之下扯了一条欧风的裙子穿，此时跑起来很不方便，他索性放出了IBM粒子，凝成了许久不用的人形，一手抱起自己，一手拎起太宰治，飞了起来。

小黑飞行的速度很快，太宰治被风吹的睁不开眼睛，小林芳雄指挥着小黑前进。无视地形障碍的小黑没花多久就把二人送到了组织总部的别墅前，然后重新融入小林芳雄的体内。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

迎接他们的，是织田作之助倒下的身躯。

小林芳雄扑到织田作之助身边，用纤细的手死死按压住织田作之助的伤口：“笨蛋作之助，活下去！太宰先生，快叫救护车！”

织田作之助伸手抓住了小林芳雄放在他胸口的手：“芳雄，好好活下去，远离这些黑暗，在阳光中好好活下去。”然后转头对跪坐在另一边的太宰治说道：“你说过，只要置身于暴力与流血的世界中，说不定就能寻到活下去的理由...”

太宰治一手颤抖着掏出手机，一手帮着小林芳雄按压住伤口：“啊，我是说过，但那现在不重要......”

话还没说完，就被织田作之助打断：“...找不到的啊！你自己应该也明白的，无论你是站在杀人的一边，还是救助人的一边，都不会有超乎你预料的事发生。能填补你心中孤独的东西，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任何地方，你会永远彷徨于黑暗之中...如果待在哪一边都一样的话，那就去成为好人吧。芳雄，他毕竟还是个孩子，我希望你能带着他一起，毕竟你是我最信任的朋友......”话还没有说完，织田作之助就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小林芳雄觉得自己的世界突然变得一片寂静，他好像听见了谁的嘶喊声，半晌才意识到那个嘶喊的人正是自己。眼前的一切让他有些接受不能，但在意识反应过来之前，肢体却已经给出了直观的反映。

黑色的IBM粒子开始不受控制地从身体中飞出，不断地不断地向四周逸散。太宰治也发现了这一点，立刻发动了自己的异能力，却发现根本不起作用。

小林芳雄凝起自己最后一点理智，对太宰治说：“太宰先生，带着作之助离开这里，我控制不住我自己的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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