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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死我也不说。”那大个子浪人面目狰狞得说道。
“真的吗?你这么想死吗?”刘备手中的剑已经在那浪人的脖子上划出了血痕。
“我…我…我说!…我说!是孙天大人指使我们来的。”大个子浪人哆哆嗦嗦说道。
“孙天?哪个孙天?”
“吴国王室的孙天啊。”
刘备感觉心口被挖了一块肉,“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过了好久,刘备慢慢醒了过来。映入眼帘的是连绵不绝的战火,耳边传来不绝于耳的哭喊声。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的熟悉,刘备不断的摇头,这熟悉的一切又在重演。
刘备看看身边的孔明,问道:“那个俘虏怎么样了?”
“暂时关押在牢笼里。”
“联邦学院居然有人和扶桑人勾结在一起,出卖民族的利益。我要彻底查查联邦学院的内奸。我一直纳闷,每次和丰臣军团交战,我们的战术被丰臣秀吉摸的一清二楚,这背后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刘备回到了己方整装待发的队伍时,向前的一百子弟兵,加进了行列里,
使他的实力大增。这百名家将体形彪悍,精神抖擞,一看便知是精锐。
刘备昨晚未卜先知似的布局破了孙天的阴谋,使手下将士对他更是敬若神明。
他和向前、赵云和孔明到了一个山头处,打开地图,研究行走路线。
向前对魏地非常熟悉,说道:“这里有官道可走,往日魏人在道上设有关防和营寨,在高处又设有烽火台。但据侦察兵回报,现时路上不但没有关防,连找个魏人看看都找不到。”
刘备暗忖若曹操真要派人袭击他,当然最好不要离开蜀境太远,那便可推得一干二净,说马贼是越过蜀境追击而来的。尤其吕布本身和刘备有仇,更可塞蜀人之口,也可教刘备哑巴吃黄莲,无处发作。
孔明指着横亘在闽水上游,由闽水分叉出来的支流泗水道:“渡过泗水,另有一条官道东行直至闽水旁另一大城江陵,假若我们改道而去,岂非可教马贼猜料不到吗?”
孔明沉声道:“若我是马贼,定会趁你们渡河时发动攻击。人家是有备而来,人数又比我们多,优胜劣败,不言可知。”
谁都知道渡江时,在河面上更是无险可守,舟楫完全暴露在敌人的矢石之下,正是马贼要偷袭的良机。孔明思忖了一会后,断然道:“无论我们拣那一条官道走,总落入敌人算中,对方是以逸待劳,而我们则是师劳力累。唯一方法是改变这明显优劣之势,使敌人变成劳累之师,我们才有以少胜多之。”顿了顿充满信心地道:“现在我们依然沿官道南下,到了泗水时却不渡江,反沿闽水东行,直抵内河,这既可使敌人大出料外,还要渡江追来,而我们则随时可靠水结营,稳守待敌,大增胜算。”
魏延道:“可是那段路并不易走··”赵云截断他道:“只要能保命,怎
样难走也可以克服的。”刘备同意道:“就这么决定吧!我们加添探子的数目,在前后和两翼遥距监视,宁可走得慢一点,也不掉进陷阱去。”
决定了后,大队人马继续上路。刘备亲自挑选了一批精兵强将作探子,五人一
组,前后左右各两组,总共八组,以步话机向主队传讯,务策安全。
到黄昏时,离开闽水只有一天路程,才拣了一处易守难攻的高地立营生火。刘备昨晚一夜未眠,趁机躲入营帐,倒头便睡。醒来时四周已是次日清晨。当下继续赶路,沿官道南下闽水,四周全是起伏延绵的丘峦和林野,景色美丽。
若非初冬时份,定可见到一群群的动物,在原野里漫步徜徉。这条官道取的多是地势较低矮的小山丘,又或平原旷地,所以远处虽是崇山峻岭、林木郁葱、叠翠层峦。他们走的却是清幽可爱的小径。这时转过一座小山,左旁忽地出现像一方明
镜的小湖,湖水澄碧无波,清可监发,在晨烟夕雾中,烟寒渚秀,幽雅怡人。对
岸青山连线,翠竹苍松,蔚然清秀。刘备暗叹,若不是战火连绵,这大好河山更加秀丽。直至远离小湖,他心中仍深存着那美好的印象。不过他很快又被路过的一个山谷吸引了。
谷中奇峰秀出,巧石罗列,森林茂密,时有珍禽异兽出没其间。谷底清流蜿,溪澄石怪,在阳光的洒照下,水动石变,幻景无穷。如此美景下,刘备心情稍觉宽畅,黄昏前终于抵达闽水的北岸。
入目的景色,更是令刘备为之倾倒。
闽水宽约二十多米,在巨石的两岸间
流过,河中水草茂盛,河水给浓绿的水草映成黛色,丹石绿水形成使人心颤神摇
的强烈对比,透着一种难以名状的神秘美。上流处险峰罗列,悬崖耸峙,置身之
处地势趋平,流水潺潺,林木青翠,再往下去则是茫茫荒野,直至极目远处,才
又见起伏的山峦。
刘备发出背水结营的命令。向前等
不用他吩咐,派人爬上最高的巨岭顶,了观察远近动静。表面看去,一切和平
安逸,间有鸟兽来到河旁喝水,甚至与他们混在一起,享受着闽水甜美的
仙流。他今次结的是“五花营”,帅营和众女及平原夫人的营幕居中,其他人分
作五组,布于中军周围,有若五瓣的花朵,外围依然联车结阵,车辆辎重则围在靠河的营地处。一切妥当后,天色渐暗,各营起灶生火,炊烟处处。刘备和向前、
赵云两人爬上了一块大石上,遥察对岸的动静。
蓦地对岸林内传来鸟兽惊飞走动的声音。三人相视一笑,暗叫好险。向前道
:“军师会找人装作伐木造筏,教马贼以为我们明早渡河。”接着苦笑道:“今
晚可能是最后一夜的平静了。”
赵云道:“马贼必然一在这边埋有伏兵,明天我们改变路线沿河东行,他们情急之下或会不顾一切追击我们。”
刘备微微一笑道:“四弟你猜猜最有可能是谁正伏在对岸窥察我们?”赵云想也不想道:“当然是吕布,马贼中只有他们最够实力在白天攻击我们,即管是别人,他们在魏境也绝不会浩浩荡荡的策动上千人马来个强攻突袭,故他顶多只能采取夜袭或火攻的战术。”
项少龙笑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是大兵法家孙膑的至理明言,我们怎可错过这机会,让他栽个大筋斗。”
赵云和向前四只眼睛立时亮了起来。
刘备说道:“况且我们尚有一项优势,就是吕布不知道我们多了一百精兵
,只凭这点,我们便可以教吕布吃得一鼻子灰。”接着压低声音,说出了他的计划。赵云和向前两人听得拍案叫绝。
刘备又随口问道:“为何我们走了几天路,连一条魏人的村落都见不到,如入无人之境?”
赵云答道:“这是曹操的命令,官道五十里的范围内都不准有人居住,怕的
是敌人沿官道来时,可以掳掠粮食和妇女壮丁。”
刘备这才恍然,又反覆研究了行动的细节,才回到营地去。
第二天,刘备和向前的一百子弟兵,手持连珠枪,伏在一座离营地只有数百步的密林里,看着在微朦的天色里,正缓缓离开的己方车马队。
天色大明时,赵云指挥的队伍已消失在下游的弯角处。
又过了顷刻,蹄声人声同时由两岸传来。
一队近四百人的马贼,在上游一个密林驰出,对岸亦涌出大群彪悍的贼兵,
其中一人脚踏赤兔,威风凛凛,正是纵横天下的头号马贼吕布。
只见他气得翘须瞪眼,暴跳如雷,不断催促手下把渡河的木筏由隐蔽处搬出
来,好去追赶敌人,显已乱了方寸。
蹄声响起,在这边岸上的马贼已一窝蜂的沿河驰去。
另一股马贼开始渡江。
刘备偷看了向前两眼,见他在这种千钧一发的紧张形势里,仍是沉着冷静
,心中暗赞。
二十多只木筏,载着战马物资,渡河过来。
当吕布的人卸下了两批近四百匹战马和粮食后,开始载马贼渡河。
吕布亦在其中一个木筏之上。
此时这边岸上只留有五六十名马贼,均全无防备,忙着把马儿赶到岸旁的平地处。
刘备打了个手号,一百多人由密林处嗖嗖连声发出一轮扫射,射得对方
人仰马翻,伤亡过半。
吕布等魂飞魄散,仓皇下开枪还击。岸上剩下的小量贼兵,则一声发喊,四
散奔逃。
刘备等早移到岸旁的石后,枪声大作,子弹飞蝗般往在筏上毫无掩蔽的马
贼射去。
马贼避无可避,纷纷中弹,鲜血染红了木筏和河水。
吕布忙喝令退回对岸去。
众人瞄准了他,一齐射击这明显的目标。
马贼虽高举盾牌,仍挡不了一百支连珠枪齐发劲力强大的子弹,一个个纷纷倒下。
吕布见势色不对,一声狂喊,翻身跳入水里,躲往木筏之下。
众贼有样学样,纷纷跳入水里去。
对岸尚有近二百马贼,不过除了暴跳暴叫外,一点办法都没有。
子弹直射入水里,鲜血不住由水里涌起来,然后是浮出水面的贼尸,情景残
酷之极。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从来就是战场上的铁律。
木筏散乱无章地往下游飘去。
刘备心悬赵云那方的情况,一声令下,呜金收兵,无暇理会吕布的生死,
骑上抢来的贼马,又把装载着武器粮食的马匹全部牵走,往下游驰去。
赵云方面的战事这时也到了尾声。
他们到了下游形势适合处,联车作阵,又由魏延领了四百人,伏布侧翼密
林处,静候追兵。
四百马贼沿河赶来,刚转过弯,看到严阵以待的蜀兵时,早进入了伏兵射程
之内,进退失措下,被蜀兵借车阵的掩护,一顿扫射,立时人跌马倒。
其余马贼退走不及,想由侧翼绕过车阵时,又给魏延和埋伏的四百精兵,射
个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马贼急急往后撤退,却刚好遇着刘备的援军,再给杀个措手不及,逃得掉的不出五十人,都是弃马曳甲,窜入岸旁的丛林里。
大获全胜下,全军欢声雷动。
是役刘备方面只伤了二十多人,但无一重伤,战果骄人。
刘备派出了二十人,把俘获的三百多匹战马送回蜀国,至于武器弹药粮食
则留为己用,包扎好伤兵后,继续沿河东行。
黄昏结营时,离开内河只有两日半的路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