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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怎么了?”
江树宽醒来后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工地办公室的床上。
“小伟,我没事。”江树宽无力的说道。
“吓死我了,你这是怎么了?”张小伟一脸担忧的看着江树宽。
“我没事,难道王经理真的……”江树宽看着张小伟,语气中充满了伤感。
见江树宽没有大事,张小伟也就放心了。
“哥,老赵已经赶过去了,我们现在怎么办?”张小伟问道。
江树宽慢慢的坐了起了,头还是有点晕,他扶着桌子慢慢的走向门口。
“小伟,我们也过去看看吧。毕竟他去世的原因有一部分是为了给我们讨要工资的。”
“哥,我听你的。”说完张小伟搀着江树宽就走出了工地。
其他工人看着离开的二人,又开始议论开了。
“这姓王的,活该死,欠我们钱不给,这就是报应。”
“你得了吧,他死了我们钱跟谁要去?”
“要我看啊,这江树宽已经跟那姓王的一条心了,他死了还要去看看。”
就这样说什么的都有,甚至传到最后传成了江树宽家里缺钱,所以和王经理有私下协议,要回钱后给他几倍工钱然后不管这帮人了。
所以可爱的人永远是可爱的,可恨的人也扮演不了,而有能耐有素质的永远会脚踏实地,剩下无能的人才会在人后搬弄是非。
江树宽赶到金凯地产的时候,王勇的尸体正被从屋里搬了出来,身上已被搭上了白布单。
江树宽拨开了人群,冲到了王勇的尸体旁边。两个警察警惕的看向他。
“干什么的?”警察问道。
“警察同志,我是王经理手下的工人,听说他死了过来见他最后一面。”江树宽恳切的看着两名警察。
“快点吧,看一眼赶紧走,不过你们老板死相可不好看,还有屋里那个应该是你们负责人吧?你进去劝劝他,叫他态度好点,我们陈队在里面问话了,他再胡闹的话把他抓起来。”
江树宽点了点头,跟警察说了声谢谢,然后走过去揭开了白布单。
死尸的脸上已经满是鲜血根本看不出原本的样貌了,头也扁下去了一块,而他的一对眼睛却大大的睁着,应该是因为有太多的心事为了吧。
江树宽闭上了眼睛,默默的祷告。
“为什么非要选择死来解决问题呢?是一种责任亦或是逃避呢?听着你的以命相博如果早早的劝解,是不是就没有这种事发生了?不管如何相识一场,希望那个世界是单纯快乐的吧。”
江树宽把布单重新盖了回去,然后走向了金凯地产的大厅。
刚一进门,就听到了几个人的争吵声。
“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你们经理是畏罪自杀,现场这么清楚,你怎么就不信?”
“可是他为什么杀人?金凯欠了我们一千多万工程款,肯定是因为他们发生冲突才有这事发生的。再说了他们欠我们钱就不算违法吗?”
是老赵的声音,江树宽赶忙往那个房间赶去。
江树宽缓缓的推开了门。
“你是干什么的?出去。”陈队长正一肚子气没处撒,对着江树宽吼道。
老赵一见江树宽来像见到了救星,赶紧把他拉了进来。
“这是我们工地的工人,是来索要工资的,像这样的工地上还有几百号。到时候要是闹起来,恐怕影响不小吧?这事要是郭安民不出来说句话,局面谁也控制不了。”说完老赵挑衅的看向陈队长。
陈队长冷哼了一声说道:“别拿这话吓唬我,要账的事我管不着,但是影响城市治安了,我第一个抓的就是你。”说完轻蔑的看向老赵。
穷人的命在这些冷漠声中显得那么的卑微,卑微到践踏过去都不会低头去看一眼。
江树宽看出了这个陈队的意思,根本也不想去管他们这件事,对于王经理的死结论也只是简单的畏罪自杀而已。
权利!掌权者才有权抒写结果,无论怎么写都是对的。
江树宽和老赵垂头丧气的走出了金凯地产。见不着对方老总,政府部门也不介入,甚至现在连王经理的命也搭进去了。下一步工钱该怎么讨要?总不能就这样算了吧。
从工地散了后,一无所获的江树宽和张小伟又踏上了回家的路。
“哥,你说这钱咱还能要回来吗?”张小伟问道。
江树宽叹了口气。
“要总要去要的,不过现在连领队的都没有了,也没个管事的出来维护我们的利益,不好要啊!”江树宽双手捂住了脸,已经失去了信心。
听他这么一说,张小伟也没了底气。
“那明天我还是找地上班去吧,日子总要过的。”说着,又看了看一旁的江树宽。“哥,你现在困难比我还多,起码咱闺女的开销就是一大项,你有什么打算?”
江树宽转过脸去让自己不去看张小伟。
“我也不知道呢。反正就靠村里挑粪和小餐厅这点收入恐怕是不够的。”
“小餐厅,何静文?”江树宽突然像想到了什么。这几天自己忙于要钱的事也没有去餐厅上班,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一遇到问题都是何静文帮自己解决的。可是这一次问题不同了,何静文还能帮上自己吗?
“小伟,你先回家,我去趟餐厅。”说着江树宽直接跑走了。
张小伟看着江树宽的背影嘟囔道:“这说去就去啊,连他都没招了,看来我们那工钱真的悬了。”
每次何静文见到江树宽都会莫名的开心,现在的她就笑得很甜,而且眼睛始终就没离开过江树宽。
“江哥,又遇上有什么事了?”何静文问道。
“静文,这回这事有点麻烦,你能帮就帮,帮不上你就明说,没关系的。”江树宽凝重的看着何静文。
江树宽平常就是个比较严肃的人了,可是说起这句话的时候更严肃了,严肃的甚至让人发冷。
何静文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吧,我尽力而为。”
江树宽把自己遇到的问题一一说给了何静文,包括副省长与公安部门对这件事的态度,以及因为这件事王经理的无故死亡一点不落的讲给了何静文听。
何静文听完皱了皱眉头,她并不关心其他的人,但是江树宽的工钱他是要想办法讨回的,否则这一家子恐怕日子都不没法过。
“江哥,照你这么说来这件事确实不好办,按理说索要债务闹出人命这种事,应该是倍受重视的,可是公安部门却那么草草结案。而且这个周副省长我也略有了解,他是主管这类问题的,可是这个人在官场有个外号叫‘香油’,一张嘴谁也不得罪还让你挑不出理,是只老狐狸。”
“那……那静文你有别的什么好主意吗?”江树宽满含希望的看向何静文。
何静文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这次我真的没办法,我爸的职位太低,恐怕……无能为力。”
听到这里,江树宽感觉彻底没有希望了,将近一年的努力就这样打水漂了。女儿的治病钱该怎么办呢?想到这里,江树宽开始不住的叹起气来。
何静文不想看到他发愁的样子,所以她在用尽全力思考着可以解决,哪怕有一点希望能解决这件事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