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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道士和被叫作不语的女孩跪倒地上。那道士带着哭音说：“哥，程胜带着不语来看你了。”说完喉咙里咕动，泣不成声。
我恍然大悟，原来他就是二十年前制服红头魔鬼的程家老二。那么这位女孩就是已经死去的那位程战的女儿了。
洪院长等他拜完站起，说：“程大师，这几天老是有人反应，太平间里不太平。是不是又是他兴风作浪来了？你可要赶紧想个办法，我怕再像二十年前那样不好收拾。”
程胜只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却有话要和我说。走到我身旁道：“小伙子，难道你们刚刚遇到了？”
我一摸嘴角上的胡须在刚刚打斗中散开，只粘连住一半，索性把它摘下扔了。我知道他口中说的他是谁。
当下就把如何帮翟先增除鬼，又为何来医院，然后又被鬼打墙遇见红头魔鬼说了一遍，只把小夏的事隐去不提。
程胜捏须沉思了一会儿说：“看来是要和他有个了断了。子光，不语，今夜子时，开坛做法！”
冯子光和程不语异口同声道：“是！”
程胜又看着我说：“看你也是同道中人，小道友，可否助老夫一臂之力？”
我说道：“能用着我的地方尽管说，除魔卫道它就是我们的本分。”
程胜很欣慰的点了点头。忽然目光一警，一掌拍向我的身后，厉喝声：“什么人，快给老夫现形！”
我一惊，他一定是感受到我身后的小夏了。连忙一把抱住他的手臂叫道：“程大师，小夏虽然是鬼，可她从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请大师放她一次。”
我连忙回头说：“小夏，还不快去投胎！”
又伸手摸出四张黄符递给翟先增说：“这两张贴于床头，这两张化水服下，保证你媳妇儿马上生产。”
翟先增双手接在手里，谢了又谢，和小夏一起走向门口。
小夏走到门口，回头幽怨地望我一眼。我看着她欲言又止，最终手摆了两摆，催促她快走。小夏两泪欲落，一转身再不回头，消失不见。
我怔怔地看着她消失的地方，心里有些失落，不觉间神情挂在脸上。
程胜看在眼里说：“这位道友，人鬼乃阴阳两界。人有阳气所罩，鬼是阴气化形。和他们待得久了，阳气会慢慢消散，到时恐怕难免性命不保。小道友，我劝你还是离他们远些，免得反噬其身。”
我低声说：“大师，我知道了。”
程胜背着手走到两个道童面前说：“不语，子光，赶紧和我回去，准备今晚的东西。”
冯子光答应一声站着没动说：“师父，你们先回，我马上就到。”
看着两人走远，冯子光拿手指点着我说：“噢～，张定风，你小子什么时候也学会捉鬼骗钱的把戏了？”
我打开他搂住我肩膀的手说：“疯子，你丫的哪只眼看到我捉鬼骗钱？告诉你，本大师还不至于混到骗钱的程度。倒是你怎么跟着一个道士混饭吃了？”
冯子光听到我提起他，叹了口气，眼神里没有了刚才的奚落劲，说起了自己的往事。
都说东南西北中，发财到广东。毕业后听说南方大都市来钱快，一天头脑发热一个人晚上坐上了火车，一路南下。结果睡得太死天亮后一摸钱包，整个人傻了，身份证银行卡还有带的零花钱全不见了。
这该死的毛贼！下车后，我只得浪迹在火车站附近。
一天，整天没进一粒米，看见一个卖樱桃的老大娘就问：“樱桃多少钱一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