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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转捉大鱼的,这不哄你!”王苏刚见这凶恶的女子和自己搭话,也就不顾前嫌。搭上话茬。
“那你们不好好在村口看网,跑到这儿干吗?不是专程来这儿捣乱的吧?你可记住了,这一带已经没地方了。早被俺们占住了。要不到石羊沟试试,那儿的产量也不错,我看还是趁着现在没人占,赶紧过去吧。”闫秋兰诚心实意的说:“免得一年到头来,因为占不上一块好地方,白晃一年。”
“什么瓶子?我只听说过,可没见过。我连网都不会下,干活全靠庆方叔说导呢。”王苏刚非常认真。
“看样子,象是真的。”闫秋兰从短暂的答话中断定,他是刚到水库不久。因为,他说话忒直朴、忒简单,忒单纯了。她自言自语地琢磨起来:“韩庄的、、、、、、村口下网、、、、、、看网、、、、、、北扇、、、、、、十几里路”她扭头。看着东北方向,似乎透过东北的凸垴看到了韩庄村似地想象着。“噗嗤”她突地一声笑了。冷鼻涕也喷了出来。忙用一手拧了,另一手掏出手绢,狠擦鼻头。想用酸痛来强压住笑欲。但还是“吭哧、吭哧”的低音。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我哪儿错了。难道我说错了?”王苏刚被她的笑闹蒙了:“什么事,说出来听听。”
“咯咯、、、、、、咯咯、、、、、、”王苏刚不问还好,一问,闫秋兰实在安奈不住了。就笑出声来:“你看啊、、、、、你俩、、、、、、看、看网、、、、、、看到俺们、、、、、头上来了、、、、、、咯咯、、、、、、咯咯、、、、、、你俩也够霸道、、、、、、”
“到底什么事,也值当的偷着笑。还还神神秘秘的。”闫秋兰越是笑得说不成句,王苏刚越是急得逼着问。闫秋兰就越说不成句。
再说,王庆方被闫秋兰“噎”回后。不得不改变话题。免得再遭风暴袭击:“你看这俩孩子,刚才还闹得水火不溶。这会儿就又说笑上了。苏刚这孩子学习成绩可好了,大学都毕业了,就是没钱高投资。这不,才下了水库不久,说是在水库里猛干一年,等攒了够钱再说,你说世上哪有那么多好事等着咱这号穷渔民呀,你说对不对。穷人的发财实在机会难得呀,可咱们又没办法帮忙,瞎了,这孩子的书是白念了,全给瞎了。”
“说来,他和俺闺女差不多。我就生了俩女儿,二女儿和她差两岁。二妮子还念书,如果俩人都念。说句掏心窝话,每年得一万多块钱。咱确实养不起,我想呀,反正都是渔民加农民,知道自己名子咋写就得了,咱们连自己的名子都不会,不也活了几十年?你看你,我是这样想的,她秋兰吃苦吃的早,就让她往回招亲,最后她多干了,还是属于她的。念书的老二,将来就嫁出去得了。”
“说的确实是那么会事。”王庆方听了也叹了口气:“你比我强多了。俺老婆天生的是瘸子,走路得用拐。我结婚结的晚,俩孩子刚上中、小校。都得花钱咋办?挺呗,想尽办法的挺!”
“看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句话,一点不假。今年在水库里,可得当心了。听小道消息说,他们的承包期就要到了。今年可能是最后一年了,恐怕要清库。肯定金锁这小子比以前下手要狠得多、、、、、、秋兰你老笑什么,到哪就得露出你冒傻气来。”闫根顺当看见船舱里的女儿。“叽叽咯咯”笑个不止,急忙提醒道。
“金锁?是不是岗南村的,有多大年纪是不是和我年纪差不多?”王苏刚急忙接嘴,并好奇地问道。
“是啊。你怎么知道?”闫根顺吃惊地问。
“那当然,俺们是老同学。”王苏刚回了一句。
“是吗?那可该你发财了咯咯、、、、、、”
闫根顺一句话,把王庆方的注意力。也给吸引了过去。三个人,六双眼睛看着,笑得的东倒西歪的闫秋兰发怔。
“你说说呗,到底你发现了什么可笑的事。让大伙听听也沾沾你的喜气儿。”王苏刚还是紧逼不舍。
“我、、、、、、我要说了、、、、、、怕是你们、、、、、、笑不、不起来、、、、、、咯咯、、、、、、”闫秋兰居然笑得更疯狂了。还岔了气儿。边咳嗽边用手帕擦着眼泪。
“今儿这是咋了,不是发脾气,就是笑不停。”闫根顺望着超乎寻常的女儿,直摇头。
“咋了,有病呗。精神不正常,神经病!”王苏刚急得骂上了。
“咯咯、、、、、、你才有病哩。”闫秋兰本想说清楚的。可推算起他俩办得荒唐事。还是止不住的笑:“他,他俩、、、、、、咯咯、、、、、、”她又笑坐在船舱里。她见大伙眼巴巴的看这自己。才狠咬了咬下嘴唇:“爹,你看,他俩。你说他俩在韩庄村口下了大眼网,对吧。可看网,跑到了北扇上看,那可是十几里路呐。就那,还愣说咱俩强占了他们的地盘,还硬说咱们碍了他们的事?你说,你说这叫什么事。这、这真是达哪儿丢了鸭子,跑到这儿来撒鹅来了、、、咯咯、、、、、、。”她总算几口气,才说完了笑因。
“我当是什么稀趣事呢,这也值得你傻里傻气的大笑,就不怕噎死你?”王苏刚听了,才恍然大悟,就用一本正经的样子,吼道:“咋啦,到底是谁撒讹啦。谁说在韩庄撒了网,就不能在西扇上看网了?”他说着话。“啪!”的一拍胸膛:“我,王苏刚就这么看网了,咋的啦?俺愿意。这又招谁惹谁了,啊?”显然,他被闫秋兰笑的惹得羞怒了。
“咯咯、、、、、、、谁敢说、、、、、、我可没说、、、、、、你有能耐,本事大呗、、、、、、咯咯、、、、、”闫秋兰见王苏刚这样一闹,更是笑得前仰后合,索性放开嗓子,捧腹大笑起来“咯咯、、、、、、、”
“原来是这样呀?你说,不就是一不小心。被风推过来,误了你一小会功夫吗,看被你骂了个狗血喷头。啊,这一小会儿的功夫,又大笑不止了,这也值当笑吗?有什么可笑的。”王庆方一边摇头,一边莫名其妙的说。
“要不是秋兰把你俩的船,点错了方位,用大了力。才搁在浅泥里,也不会耽误俺们功夫的,就算耽误了也没啥。恐怕,她笑你俩办事忒荒唐了,对吧秋兰?”闫根顺忙帮着解释道。
闫秋兰终于止住了笑:“我到底笑什么,你俩慢慢猜。值当不值当,咱也先别说。首先肯定你俩得,感谢这北扇岛的湾口。若不是她宽大的胸怀所包揽。恐怕你俩这会儿。不是在西黄泥村,就是在水库最西端的南庄村了对吧。那就不是十里八里的水路了。也就更显得你俩本事大喽,咯咯、、、、、、”
这时候,从湾口蹿进几条渔船来。其中一条船上的人问道:“出了什么事,根顺哥?”来船上前堵上了出口。
“没啥事,刚认识了个新朋友。他俩是韩庄的,在村口下了大眼网。看网时不知怎么搞的。让风把他俩的船给吹溜了过来,居然把网丢到了几十里外的、、、、、对岸哈哈哈、、、、、、”闫根顺终于醒悟过来,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刚进来的几条船,也跟着笑了起来。
王庆方会晤过来也跟着干笑几声。憋着通红的脸,冲着王苏刚说:“走走走,快走。”
“哎。”王苏刚满脸通红,强压住笑欲。急忙应声,慌乱地动身去开船。
“我说老弟,事已至此,不如多等一会儿。等到日头傍出时,正好刮西风。你们一路顺风,再溜回去。又清闲又快当、、、、、、”闫根顺似乎诚心实意的说。
“不不不。一会快艇就该出来了。”王庆方苦笑着,抬头看了看不知啥时露出夜空的时星。又看了看东方,早已升起的启明星说“俺们还得快点走。”
他俩,尴尬而慌乱地撒腿就跑。
船,刚出湾口。王苏刚就转向,径直向南边的红土山村闯去。
“你往哪开,找秋兰呀,她可不在村里。在咱屁股后边呢。”王庆方忘记了刚才的尴尬,悄声开起玩笑来:“看见没,那俩灯就是咱村溢洪道上的灯,冲着它走,没错。不对,那是航运站,再往北才是溢洪道上的灯。对对对,看见吗,那高高凸起的黑影就是韩庄,咱们的村、、、、、、王庆方边指挥边卷起烟叶来:“那老家伙的烟丝就是好抽,可惜,就是卷烟纸忒小了。卷半天,只能卷成小铅笔头大小。一口抽不完,两口肯定烫着嘴。说是秋兰出的注意。她说,烟纸小点好。小了瞎不了,不浪费。反正在水库里干活,没长时间歇息。又不能用湿手拿捏,不抽又憋得慌。再长的烟,抽上两口后就被烟熏得吐到水里。我想也是个理。由此看来这闺女,将来过日子肯定是把好手。你看她的说话,你看她手脚的灵活。你看她脑袋的聪明灵光劲。真是嘴一分,手一分,干净利落。不得不让人佩服。谁能娶了她,谁肯定就有后富。”
“那你看清她长的啥模样了吗?”
“那倒没有,黑灯瞎火的怎么能看清。再说,一个做长辈的,咋好意思去看晚辈的长相呢。”王庆方点着烟说:“难道你看清了?你准看清了。你两捣鼓了那么长时间。”
“你居然连她的长相都没看着。凭什么把她夸得跟朵花似的。”王苏刚边开船边驳斥道:“她简直就是一个凶神恶煞。母夜叉!恐怕晚上想起她来就做噩梦,白天看见她就发憷!”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王庆方被噎得半天没说话。
“你下来,我开会儿。”王庆方扔掉烟头,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往后舱挪动身子。
“哦。”王苏刚应声换了位置,面朝后坐在前边隔舱板棱上。看着远离的西扇岛。放佛西扇少女,也揭开了床纱。在掩面嘲笑着自己的荒唐事。他忙把视线转移到其它岛上。
“你看我,开船应该这样;把浆干高举起来,使浆板深吃水里。左手劲小,让它挡前。右手有力,让它在后。右浆杆推着左浆杆,同时用力,往前推。这样,双浆力度一致。船才能向前直行。开船时,浆板在水里不能碎搅。更不能乱搅。开一下,将浆板压出水面。使船自由滑行一段。然后再来,深入一浆往前推。这样一来船速不慢,而体力也不累。拐弯时,左浆入水,横板。船向左急拐。右拐时,右浆入水右拐。慢弯时,双浆同时入水,顺浆的一边,前滑。横浆一边,慢行或停。凡事都得练习,和琢磨。孰能成巧么。”王庆方一边操作,一边讲解。在不知不觉中,渔船已渡过河中心,来到了韩庄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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