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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父子见所有的船,都逃得无影无踪。也就没了对手,无趣得停下追击。王苏刚习惯性的开上了船。当他俩静下来时,的确顺风听到了汽艇声。
“快走。真是快艇来了。”王庆方忙给王苏刚打招呼。
“怕什么,来的正好,我还想问问他怎么搞的‘看他管理的水库,所有的水边都被下了药。这不,就为一个不能下瓶的地盘,差点打出肠子来。’这都把咱逼到啥份上了。”王苏刚索性把桨撒了:“他到底能不能管了这水库。管不了换人。还有我那丢失的大眼网。他们管不管了。”
王庆方慌忙解释:“你不要意为,你俩是同学,就可以胡来了。别忘了,人家是有背景的人。我还没交去年的管理费呢。还有今年的上俩季度。光这些钱,总共得好几百。上千块。他这是给你的面子。才迟迟没动咱,咱得知足。再说,咱和他也是猎物和被猎物的关系。也就是说,咱就是人家枕头下的咸鱼。说不定啥时想起来就啃你几口。所以,咱能让就让,能躲就躲。和他们尽量少打照面为妙。”
王苏刚听着有理,就赶忙开起船来。他开往东口梁背的深湾里。停靠在原来的草窝里。王庆方像只野兔,四蹄抓地,“噌噌”地蹿上坡顶。伏在草凹里,向东眺望着。
王苏刚也跳上岸,慌忙把船拦好。拔了几把杂草,草草率率的覆盖在船体上。本想也爬到梁顶,看个热闹的。刚走出几步,已经来不急了。汽艇嗥叫着已到眼前。他不得不来个就地十八滚。趴在几步远的高粱地里。低矮稀疏的高粱地,离岸最近。也遮挡不住人。高粱地又被水浸湿如泥。可没办法,只好忍湿潜伏在稍洼的湿地上。把脸紧贴泥土,侧面瞥着水面。恐怕被发现了,动也不敢动。
快艇,后尾甩着水雾。奋劈着绿涛。拐过“喇叭芯”。直冲石羊沟蹿过来。王苏刚好像觉得,汽艇上的人。发现了自己,直冲而来。不敢跑也不敢动。屏住气息,闭上眼。把脸又往泥里钻了钻。他的心“咚咚”得厉害。心里话:“这下完了。大概是被发现了,非被抓住不可了。做好了被抓后,自己该说什么才能巧妙摆脱的思想准备。刚闭上眼,好奇心迫使他睁开眼,稍稍抬起头。因为他一直没见过,真正在近处飞驶过的快艇雄姿是啥样。他老想过上个眼瘾看看。再说。快艇也没有减速的意思。一股劲的吼叫着,不像发现了他的样子。这才胆子稍大些,抬起头来。
其实,虽然快艇近在咫尺,可艇上人所有目光,都凝视着前方几十米远的沟西口。根本没发现他。
只见乳白色的快艇,急捲着狂澜,翡翠珠从艇尾飞溅着。艇体翘得只有屁股点水,飞驰着。快艇上,坐着五个人。一律昂首挺胸,目视前方。这几个人,头戴大沿帽。眼带宽墨镜,身着青制服。前排的一个人,大号望远镜挂在胸前,随时都有举起眺望的样子。另一支手里攥着对讲机。前边的当风玻璃旁的平台上,还放着黑胶电棒。最后一个人,侧身坐着,紧握舵柄。全神贯注地凝视前方。
高傲的快艇,把碧水犁成壕沟。挤掀的巨浪,把两岸冲拍得“哗然”直响。卷起的泥沙落入水中滑入深沟。快艇从他眼前掠岸而过。一场虚惊之后。他惊奇地叫道:“好家伙。真威风!”他达心里羡慕着这种伟大光荣而神圣的职业。他情不自禁得嘟囔了句:“什么时候,咱也能捞上这样的差事干干呀。”他忽地想起了,在北河头刘金锁的承诺来。:“哎呀。你说你躲个啥。这么好机会。竟然给丢了。”他后悔的站起来,恨不能自个打自个的嘴吧子。
王庆方在坡顶上,爬了好一会。见没事了。,才从坡顶上走下来。来到还站着发愣的王苏刚身旁。;“早走远了。往西柏坡去了。还愣着干啥?看把你吓得钻了一脑壳泥巴。
王苏刚这才醒悟过来。非常懊丧地摸了摸头上的泥。又拍了拍身上的泥:“都是你,总是把什么事说得悬乎奇悬,怕之又怕。这不又丢了一次机会。、、、、、、”但他心中的真实想法。决定不说出来,怕他又要“提醒”自己。只说“我差点被逮住了。”
“我刚才也替你着急来着,看你挺机灵的,就那么爬到地上不动,躲过了他们。我就怕你真使出倔强劲来,和他们说理。把咱在这的事,给暴露了知道不。”王庆方说。
这时的天,已完全黑了下来。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了,他俩说着自从来到水库以来。碰上的特殊地理上的特殊事。来到自己的船边坐下,但他俩依然还沉醉在刚刚过去的事段里。却没有倒虾的意念。
“怎么样?我说的不错吧。这里就是藏龙卧虎之地。这和在村口不一样,在村口还有个人情面子可讲。而这就不说这些了。讲的就是人缘,义气。不管你是哪村的姓啥名谁。只要有人缘。万事就好办的多。否则,就是不给你活路,你看他们都扎成撮的闹事。个个就是他妈的饿狼饿虎护食一样的凶狠。要不是快艇冲散他们,非闹成大事不可。”王庆方卷着烟叶,心悸未消的说。
“当你蹲在舱里不动的时候。我真想狠狠踹你几脚的。不过,后来你变的强多了。也敢驾船去碰撞他们了。我看他们也是怕硬的。”王苏刚又褒又奖的说“往后就应该这样发扬下去才行。”
“看你说的。我也是有脸有皮的人。你忘了那妮子骂我啦。”王庆方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我原以为,他们是铁板一块呢,谁知道,他们也有缝隙。再说,不是有那妮子给咱撑腰作证吗?我还怕啥。不过咱可得悠着点,若真是打出个三长两短来。就凭咱两家的家底,还不让咱退下几层皮才怪哩。唉。那你为啥见了她,就差点哭了呢。你这一哭,还真有效。她既然给咱撑起腰来。这就省去咱不少周折。往后,咱要是再碰上什么难事。你就去冲她哭。我看这招条挺灵验的。”
“这还不都是因为你。当时见你都吓成那样了。我我也是觉得孤独无援,不知怎的见了她就像见到了救星。却实有点控制不住了。你觉得这法子灵验,那你就去哭。反正我是再也丢不起那人了。”王苏刚见王庆方对自己能不知羞臊的推心置腹。自己也就说出心里话来。
“我?就凭我这张老脸皮。就算哭成了泪人。她也不会纳彩我的。我是想说,你俩是不是今天上午趁我睡着了。到那儿约会了吧。你到底把她怎么了。不然,你俩不会那么亲近、、、、、、”王庆方阴阳怪气得说。
“别胡说,你知道,我是有对象的。俺俩是清白的。”
王苏刚认真起来:“本来,咱得感谢人家。你可好,倒胡诌起人家了。让人家知道了,算是怎么会事。好人不得好报。”他说着,把嘴翘得老高。
“唉。对了。这事还就得让她知道。不光是她,还得让这一带所有的人都知道。”王庆方忽然计上心来。
“你敢。当心让她撕烂你的嘴。”
“我敢不敢,咱走着瞧。”王庆方斩钉截铁的说。
黑夜里,王家父子开始了忙碌。
两座陌生的岛峰,矗立在魔影之中。他俩游离在黝黯、狭长、阴冷的两峡之间。就像游走在阴曹地府之门口。王苏刚偷看着生疏冷僻的恶沟。心头涌起一层背井离乡的雾霾来:起码在村口。沟宽岸平,鸡鸣狗叫。还有人来船往。而这儿甭说船来人唤了,就连坡陡沟深,两岸的树影簇成团地在阴风中晃动,都让人有说不出的恐怖和压抑感。特别是今夜,不知啥时候,刮来一片片黑云。还不时的形成一个个黑云罩月,阴风飕飕的时刻。他俩似乎被悬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魔窟里。阴森森,冷嗖嗖的空旷恶沟环境,确实不免让人有点心慌意乱、不寒而栗。
“坏了!怎么连一个虾都没有?”还是王庆方打破了好久的寂静。他接过瓶子,扣开席倒了几个瓶子后。只听见有细小的流水声。却没有虾在手掌中挣脱的感觉。忍不住埋怨起来:“真没想到,咱们又撞船,又打架挣来个这鬼地盘,连一个虾毛也没有。这还不如在家门口呢。明天咱回去得了。”
王苏刚被他突然一叫,吓了个惊魂出壳。愣了半晌才还了原位:“咋啦?一惊一乍的。才倒了几个瓶子,就私自做决定回家。啥事不能都由你。”无名大火腾的达心里烧起:“到底咋回事?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