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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愿意记在那女人的名下,她做的坏事可是要报应子孙的。一来,我不想祭祀这个女人,二来我也不想让我的儿子,孙子受她的连累。”
“那好,我把你姨娘扶正,你也是我嫡子了。”
“林大人是不是想着这一切为了黛玉,贾敏在阴间也是会理解你的,是不是?那林大人就不怕头上的绿色?不怕我不是你的儿子,林家的家产依然所托非人呢?
还是说,林大人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姨娘是冤枉的是不是?”说到后面,云容竟然有一些愤怒,不过之后就冷静下来了,但是说的那一些话中依然含着一丝丝冷意。
“林大人果然爱护妻子,为了妻子在家中的威严竟也舍得送自己的亲生儿子和妾室去死。果然是无毒不丈夫。
可是林大人算错了一点,刚刚我只是在做一场假设罢了!在下与林大人非亲非故,为何要为了那一点身不带来,死不带去的钱财浪费我的大好前程呢!
在下奉父命前来看望林大人,如今看过来,若是林大人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么在下就告辞了。”
“等等,我知道我自己不配做你的父亲,我也知道我对不起你母亲,可是我活不长了,我能不能最后求你一件事情?”林如海叫住了准备要离开的云容,恳切地说。
“若是为了贾敏的女儿来向我托孤,那就不必了。你若是有这份心,不如把林家所有的家财上交,我相信,拿这一些东西换你女儿的后半辈子也是值得的,总比你把女儿送进那吃人不吐骨头的虎狼之地要好。”
“胡闹!我知道你厌恶敏儿,可是那贾府比竟是我女儿的外家,是堂堂的公侯之府,岂容你如此诋毁!”
云容听到林如海的话之后,摇了摇头,既然是林如海如此相信贾府,那就随他的意吧!反正自己只是一个外人,难得的烂好心罢了!又打算走了。
“等等,我知道如今你父亲沈轩如今有实权,我要他做这一件事情,从此之后我不会再提起你是我的儿子这一件事情了,这一笔交易你父亲应该会做的吧!”林如海见自己没有什么能够触动云容的,索性就搬出了沈轩,他知道沈轩的软肋是云容,一击中的。
“林大人的这一笔算盘打得也太精了,你不过是奉献了一点骨血罢了,生我的是我姨娘,养我的是我父母,与林大人没有任何关系。林大人却要求我的父亲为你的女儿鞠躬尽瘁,这有一点过分了吧!“
“那你就不想想你的父母,听说沈大人快要入阁了吧!强夺人子这件事情爆了出来,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入阁?”林如海已经与云容撕破脸了,但是为了自己与爱妻的女儿,他依然是寸土不让。
“那好啊!那我就把贾敏做的所有的好事全都说出来。林大人尽管去传扬我是一个不忠不孝的家伙,大不了我认祖归宗回林家。至于沈轩沈大人,养不教父之过,可他哪里算得上我的父亲啊!
我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家伙,这件事情哪里会连累到他呢!倒是林大人多想了!
不过呢!
贾敏的女儿可就不一样了,有这样的母亲,又哪里会有好人会要她呢!比较好好的人家,他们都盼的是子孙满堂,又有谁敢娶一个会让他们家断子绝孙的女子呢!
父亲这样做之前,可还得为妹妹考虑一下啊!”
云容从进门到现在,只在刚刚称呼了一下林如海为父亲,林黛玉为妹妹,可是这样的称号,无论是喊得人,还是听得人都觉得极具的讽刺。
云容知道贾府,林黛玉一旦沾上,都是一个甩不掉的锅,所以云容甘愿放弃自己的一切,也要保证自己的父亲不沾惹上这样的麻烦,毕竟沈轩,沈夫人是自己认可的父母。
“那好,沈公子,我只求一件事情,敏儿去世前曾提到老太太想让黛玉与宝玉促成木石姻缘,还望沈大人沈家可以施以援手,如海感激不尽。”林如海再退了一步,低声下气地对云容说。
“好,林大人放心,沈某会向家父转达大人的要求的。”云容的这一句话暗示这这一场交易的达成,既然林如海硬要把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送,那云容也就只好随他了。
事已了了,林如海在最后感慨道:“沈大人果然是教子有方啊!沈公子亦是麒麟之才啊!只可惜,本官没有这样的福气啊!罢了,本官以有一庶子,与沈公子类似,只可惜早已过世了!罢了!是本官无福啊!”
林如海在最后的让步,说明了他不会再纠结与云容是自己亲子一事了,从此云容就是真真正正的沈家子了。
“还望林大人保重自身,切勿悲伤过度。在下告辞。”云容对着林如海行了礼之后就离开了。
事情解决了之后,云容吩咐人给姨娘立个碑,花银子让她享受香火供奉之后,当天就启程回京城了。江南是一个是非之地,云容不知道若是自己在江南多待上一天,会有多少麻烦找上自己。
回到京城之后,云容把林如海的要求告诉了父亲沈轩,之后就没有再怎么关注过江南的事情了。
云容成婚的排场只是中规中矩,沈家与吴家都是清贵人家,也是朝中的实权人家,无需太过低调让别人看轻自己,也不必太过高调来显示自己的存在感。
云容的妻子出自书香门第,长得又温柔美丽,管家理事也是紧紧有条的,颇得沈家人的喜爱。云容与他的夫妻相伴,自成佳话。那就是后话了。
云容不打算在今年就参加科举,可是该读的书可不能荒废了,云容凭借着自己的实力考上了国子监甲班读书。在国子监甲班中学习的都是有着真才实学,凭着自己实力上国子监读书的人,云容与他们在一起学习,觉得自己受益匪浅。
云容有才华,有家室但从不高调示人,同学们喜欢与云容相交,并隐隐有推举云容为首的打算。云容对此不苛求却也是乐见其成的。
三年之后,云容自觉已经是准备充分了,决定上场一试。国子监的一个先生视云容为得意弟子,自然是要好好地叮嘱一番云容:“云容,老师知道你有实力,可是这三天的科考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要注意身体啊!可别想之前的那一个贾珠,身子不行却还要勉强自己上考场。你看,纵然他考上了进士,又怎么样,命都没了!”
云容恭敬地向这位关心自己的先生行礼道:“学生知道先生的一番好意。先生放心,学生这几年一直在家中适应考场的环境,而且学生的身子素来强健。”
“那就好,那就好。熬过了这一关,云容,你的前程可就是不可限量了啊!”国子监的先生阅学生无数,谁有潜力,谁有可能会一飞冲天,谁是烂泥扶不上墙,他们心中都有数,可是他们只是教书的。若不是自己家中的子侄,他们也不愿意多管闲事去提点他们,毕竟好也罢,坏也罢,与他们无关。
由此可见,那夫子愿意出言提醒云容是极为看重云容,才会卖云容这样的一个好。
云容凭借着自己的学识和这三年的积累,在会试中夺得了会元之位。
殿试之上,皇上曾让云容上前觐见,问云容道:“沈阁老之子果然不同凡响,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不过朕依稀记得当年沈阁老是二甲第一,那一届的探花好像是林如海,倒也名副其实。不过,你既然是沈阁老的儿子,可是不好略过他去啊!你觉得如何啊!”
皇上似是在为云容考虑地说,言下之意是要贬了云容的一甲之位了。
众人听到后皇上的话之后都有一些莫名其妙,皇上用的是一套歪理,可是天威难测,谁都不知道皇上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也不敢贸然地说什么。
而沈轩听到皇上提林如海这个名字的时候,就知道这件事情要糟糕。皇上怕是知道了云容与林如海的关系了,才会这样敲打云容,不仅仅是敲打云容,也是在敲打他。还好这一些年自己从不沾手江南的事情,不然的话等待自己的结果丢官都是轻的。
沈轩的一颗心都被提了起来,不知道云容会如何回答皇上。要是答得不好,云容的这一辈子可就毁了。都怪林如海这个害人不浅的东西,明明都不要云容了,还非得要云容去沾惹江南这个是非之地。早知道,自己是觉得不会让云容去江南的。
不过事已至此,罢了,就算是云容惹怒了皇上,大不了自己就带着一家人辞官回乡吧!自己这一些年为官,素来是堂堂正正,清清白白,不怕人查。皇上是个明君,看在自己识趣的份上,也不至于太过于为难自己。
云容对于皇上的质疑很淡定,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自己前往江南与林如海联系一事是无论如何也瞒不过皇上的眼睛的。
皇上如今肯问自己,说明了至少他还是肯听自己解释的。云容平静地行礼,说:“学生以为皇上所言极是,学生以为一甲也好,二甲也罢,不过都是为皇上效力罢了,对学生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父亲虽是二甲出身,不也是当朝宰相吗?可见陛下用人是不论出身,只论才学的。”
“哦?”皇上对于云容的回答很是意外。之后他就好像想通了什么笑着说:“云容果然有志气。朕刚刚只不过是与你开一个玩笑罢了,这状元郎之位你名至实归。沈卿家,你儿子可是比你强啊!”
沈轩看到圣上脸上表现出的对云容满意的神色,说一口气,含笑着说:“皇上谬赞小儿了!”
之后就是皇上授官,云容被封为正六品翰林学士,在翰林院历练了五年之后,云容入了礼部。
云容因为之前答应过林如海要让他的女儿顺利地嫁入贾家。在林如海去世后,林黛玉等人的书稿被贾宝玉传出去之后,云容就暗地里请了林家宗族的人上贾府问责。
请的都是一些混不吝的人,王夫人本来是不愿意让自己的宝玉去这么一个身无长物的丧母长女,可是耐不住林家宗族的人为了林黛玉的名声天天在贾府门口闹着要贾府给一个交代。
林家好歹也是五代列侯之家,和一些老人也有一些就交情。迫于形势,贾府给林黛玉和贾宝玉办了定亲仪式,有了正式的名份。可是纵然如此,贾家的名声在这样的一场闹腾中已经坏了。
在贾家建好省亲别墅,准备风风光光地迎贵妃娘娘回来省亲之时,又有关于贾家的流言在街上穿了开来:贾家的人逼迫于贾宝玉有未婚夫妻之名的林黛玉拿出她的嫁妆来,给贵妃建省亲别墅。事了之后,还打算害死人家,让贾宝玉另娶他人。
为了打脸这样的谣言,贵妃在省亲当日,赐下为贾宝玉和林黛玉成婚的懿旨,成就了木石姻缘。而且,贾家的人还特地延请名医为贾府未来的宝二奶奶调理身子,足见贾家人对于林黛玉的慈善与喜爱。
当然,贾家是注定大厦将倾了。在贵妃去世之后,贾家是一年不如一年了。之后贾家的那一些个罪状一下子爆发出来,抄家,下狱,杀头,流放,这一系列的结局贾家是注定避免不了的。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由于之间贾宝玉和林妹妹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贾家的人不敢轻易地对林妹妹下手,反而只能好吃好喝的供养着林妹妹。若是林妹妹在贾家有一个什么万一,贾家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
因此,直至贾府抄家,林妹妹还是活得好好的。贾府事败之后,林妹妹大病一场,但是因为前些年的调养得当,所以只是身子虚弱了一些,于性命无碍。
贾宝玉出狱之后,因为林妹妹还在自己的身边,需要自己的照顾,倒是没有去出家。不过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贵家公子又有什么能力来养活这两个人呢!
还是前几年来贾府为了林妹妹与贾宝玉的事情来闹的林家宗族的人补偿了林妹妹一些钱财。这一些钱财虽说与国公府的富贵无双是比不了的,可是却也足够让他们夫妇两个人的下半辈子的生活过得平安富足了。
云容的妻子吴氏在那一年为云容生下了他的嫡子,沈夫人很是高兴。同一年,年纪最大的首辅大人告老还乡,沈轩得以成为大夏的新一任首辅。那一年,沈家车马往来,络绎不绝。尤其是云容嫡子的满月宴,几乎满朝文武文武都到了沈府,一时之间,京城所有的人家都以接到沈府嫡出公子的满月宴为荣啊!
沈家一时之间在京城风光无二,可是云容在朝廷之战却是默默无闻,泯然众人矣了。沈阁老说沈云容的志向在乎山水之间,不在朝堂之上。这是云容刻意而为的。
实际上,云容也曾与沈父说过这件事情。沈家已经足够风光,再多的风光只能让上位者对沈家忌惮历练。而且,云容也不想自己太累了,位高权重有什么好的,反正自己有一个好父亲嘛!云容这一辈子也就这么过去了。
云容这一辈子没有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但他的一生却是另所有人羡慕的。有一个位高权重的父亲,年少成名,娇妻在怀,子嗣绕膝,后世流芳。
他这一辈子只做到礼部侍郎,在他父亲告老还乡之后他也辞去所有职务,追随他父亲回乡。在他家乡里开了一家书院,教出了无数的进士,举人,成为了名满天下的大儒。又曾带领着他的学生们修过多种书籍,因此使后世之人受益无穷,他因此后世流芳。
沈云容在后世流芳不仅仅因为他的才华,也与他一生一世只守着自己的妻子有关。后世无数女子羡慕沈大儒的妻子有这么一个有才有貌的相公陪伴着她一生,终身不纳二色。
这其中的原因引来了无数人的猜测,但因为时代久远,始终没有得到证实,也成为了后世人无法解惑的几大谜团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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