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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尚且还有点不情愿的棠棠看看萧墨宁,又看看秦羽瑄,最终乖巧地上了二楼,贝塔尽心尽力随在她后面,一人一狗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楼梯转角。
秦羽瑄经过洗手间的时候又顺便从厨房取了点蛋白,“医药箱呢?”
萧墨宁起身,“我带你去找。”
弧形的吧台边,秦羽瑄找了张高脚凳坐下,萧墨宁安静地站在她身旁。
秦羽瑄敛下纤睫,细致地替萧墨宁的伤处消毒、上药、缠绷带,她以前听人说,蛋白抹在纱布上对止血很有效,如今试一试,果真还不错。
萧墨宁沉默地望着秦羽瑄给自己处理伤口,清润的眼瞳尽数凝聚着她,可惜当事人犹不自知,一门心思都放在了萧墨宁的手上。
一圈圈白色的绷带缠绕上萧墨宁的手,似乎心底也生出了千丝万缕的羁绊。
秦羽瑄蓦地想到淮城那一晚,这已经是她第二次为萧墨宁包扎了,不过是两个月前发生的事,今夜回首,却有着恍如隔世的不真实感。
记忆里,那个男人脱下衬衣,精瘦的身体皆是大小不一的伤疤,那个时候,她并未对此有过丝毫情绪,如今追溯,情不自禁地就在想,他到底经历过什么,怎么会有那么多可怕甚至致命的伤?
“你完全可以不必这样的。”秦羽瑄哑声开口,子弹虽然没能洞穿萧墨宁的手,但也擦去了一小块血肉,掀开袖口才知道其中的触目惊心,幸好事先支开了棠棠,否则小姑娘怕是会留心理阴影。
“不然让我眼睁睁看着你被枪打中?我做不到。”萧墨宁领会到自己的伤势戳中了秦羽瑄的心,他从容自若地抽回手,放下了卷起的衣袖,不想再令秦羽瑄难过,“更何况你也是被我所牵连的,救你,是我分内之事。”
秦羽瑄清眸垂落,目光落在沾着血的棉签棒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有过那么一瞬间,她不敢对上萧墨宁的眼睛,许多事情,自从认识萧墨宁之后,都渐渐脱轨,变得不受她自己的控制,秦羽瑄不喜欢这种感觉。
“那次在淮城,你不是也帮了我么?”萧墨宁云淡风轻。
秦羽瑄终于抬起眼眸,正色道:“巧合罢了,就算那晚没遇到我,你也能有办法周全地护住自己,再说你屡次向我施以援手,又在紧要关头救过我那么多次,人情早已还清。”她眼神微暗,语气异常沉重,“真要计较,是我欠你更多。”
萧墨宁笑而不语,他本来就是打算回国找她的,谁知道阴错阳差,居然会在淮城重遇她,即便出乎他意料,现今回想,却又不得不感激上苍这样戏剧化的安排。
五年前,她无声无息地跑进他的心,五年后,换他猝不及防地降落在她的生命。
兜兜转转,似乎他们真的命中注定一般地相识相离再相逢。
头顶的水晶灯璀璨耀眼,柔和的光线倾泻下来,洋洋洒洒地飘落在他们身上,或许是因着灯光渲染的缘故,彼此的五官都被烘托得柔化了许多。
秦羽瑄脂粉未施,垂下头时,乌黑的发丝轻柔地落在修长的颈边,外套沾了萧墨宁的血,她只着一件白色的丝质衬衫,经由黑发的映衬,愈加显得荷叶领口边一小截若隐若现的肌肤莹润如玉。
萧墨宁气息微滞,眸光幽深地俯视着她。
几乎是潜意识的,萧墨宁的脑海迅速掠过锦绣苑两人跳舞的画面,她玲珑的身体触感柔软,每次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她浓密的睫毛犹如黑色的天鹅憩息在眼睑,当她抬起眼睛看向自己的时候,那群黑天鹅倏忽飞过他心间,羽翼擦过最柔软的位置,让人不由自主地深深沦陷。
还有那个因他恶作剧印在领带上的唇印,馥郁的芬芳经久不散地萦绕着他的心,那抹活色生香的风情,仿若透过领带熨烫地烙进了他的灵魂。
萧墨宁的胸口似是被无形的柔情猛力一撞,呼吸不可自抑地一顿。
“既然如此,不如我问你要个报答的机会?”言罢,也不等秦羽瑄的回话,他疾步近前,高大的身形严密地遮挡住了秦羽瑄。
秦羽瑄只觉眼前阴影大片大片地暗沉下来,她条件反射地抬眸,所有的话还没得来及从喉咙吐露,男人的唇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压了下来,措手不及的秦羽瑄如遭雷击,整个人都一动不动地僵硬在椅子上。
萧墨宁也没打算给秦羽瑄缓冲的时间,唇舌相触,碾过她丝绒一般滑软的口腔,暧昧的气息在两人的纠缠中一度触到顶点,空气里的热度一点便燃!
石化了三秒钟,唇上的灼热总算令秦羽瑄找回了自己的思绪,她做梦都想不到萧墨宁会突然吻自己,她本能地抵抗起来,扯着萧墨宁衬衫的手心也冒出了细密的汗水,但无论她怎么挣扎,萧墨宁强劲的臂膀就是不肯松手,近乎粗蛮的掠夺使得秦羽瑄喉间迸发急促的喘息。
萧墨宁是想徐徐图之的,他欠她太多,怎可能尚未补偿就轻易侵犯,但如此刻这样的情景,他幻想过太多次了,亦是他一直都渴望做到的事,饶是得偿所愿的这一刻,他依旧用了最大的毅力来控制自己的疯狂,可惜那点平生引以为傲的自持却在女子甜腻的气息里彻底溃不成军。
他早就想尝她唇的味道,这念头,自从两人重逢发生各种纠缠开始,仿佛疯草一般在他心底滋长蔓延。
熟悉而陌生的男性气息强势霸道地重重包围住秦羽瑄,四肢百骸都如同有电流窜过。
挣脱不得,一股被胁迫的感觉骤然从心底激起,梦魇里的一幕幕浮光掠影地闪过眼前,秦羽瑄猛然咬住了萧墨宁的舌尖,萧墨宁吃痛,皱眉闷哼一声,秦羽瑄趁着这个间隙使出浑身的气力推开了萧墨宁,男人健硕的身体踉跄着退开了两步。
萧墨宁注视着双眼喷火的秦羽瑄,漫不经心舔过自己的唇,将唇角沁着的血痕吞咽入腹,眸光曜亮逼人,唇畔浮现若有似无的笑意。
秦羽瑄气喘吁吁地瞪着萧墨宁,抬起手背狠狠地擦拭自己的嘴唇,然而属于萧墨宁的气息却怎么都擦不干净,呼吸起伏间,全都是他的味道。
她扬起手掌作势扇向萧墨宁,萧墨宁不躲不闪,静默地站在原地等待迎接她的狂风暴雨,甚至俊容上还露出了类似于宠溺的表情,就在秦羽瑄的手堪堪逼近他的脸时,秦羽瑄眼角余光扫过他手臂再次渗现的殷红,咬咬牙,硬是百般不甘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混蛋!”秦羽瑄拿过自己的风衣,重重地撞过萧墨宁的肩膀摔门而去。
萧墨宁目送她怒意勃然地摔上房门,长指不自主地抚上自己的嘴角,暗自发笑,这丫头,咬人真狠,可她的味道却比昔年要甜美得多,还是……那么的青涩,连换气都不懂。
这发现叫萧墨宁颇有按捺不在的激动,他敛住表情,拿过一旁的手机接通,淡淡地吩咐那头的人,“她走了,你们跟着她,务必亲眼看她安全回酒店。”
切断电话,萧墨宁这才注意到自己包扎好的伤口又裂开了,不以为意地挑挑眉,他拆开绷带重新包扎,这种小事,其实不必秦羽瑄,他自己也能做得很妥帖。
***
“羽瑄,你吃坏肚子了?一晚上进卫生间都十几次了。”郭瑾茹冲卫生间的门口大声问道。
一大早,秦羽瑄就出门了,郭瑾茹晓得她是陪着萧董的侄女去了游乐园,结果回来的时候,她的脸比猴子屁股还红,一双眼睛跟点了火似的,连衣服都顾不上换就跑进了卫生间一个劲儿漱口。
薄荷的味道充盈着卫生间,刚放下漱口杯的秦羽瑄依然很不满足,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就是觉得嘴巴上属于萧墨宁的气息还在,不管如何努力都抹不去。
身为演员,秦羽瑄自然也拍过吻戏,可都只局限于唇碰唇,未曾像今晚这般深入,不仅让她舌尖一阵阵战栗发麻,连带着心都在震颤,除了五年前契约上的男人,她从来都没跟谁有过如此超越认知的接触。
萧墨宁,这个该死的混蛋!
当初在淮城就不该救他,今天晚上更不该一时心软!
秦羽瑄在心底一遍遍地咒骂着袭吻自己的始作俑者,但她每多骂一句萧墨宁,脑海就会不可自控地回放被他蛮横吻住的情景,最后便成了悲催的恶性循环,她不断地靠怒骂发泄怒火又不断地含着漱口水狂吐。
“羽瑄,你电话。”郭瑾茹又在外面喊。
秦羽瑄取过毛巾擦干净嘴上的水痕,打开门,郭瑾茹一见她就指着她嘴惊悚道:“羽瑄你的嘴……”
是吃了超辣的东西吗?颜色红得能当天然唇膏了。
“我的嘴什么事都没有!”秦羽瑄烦躁地打断郭瑾茹的话,拿起手机,屏幕显示是个陌生来电。
秦羽瑄定定神,有气无力地出声,“喂?”
“回酒店这么久才接电话,该不会在漱口吧?”电波递来低醇的男声,气定神闲,“以后都别背包袱了,我很满意你的报答。”
秦羽瑄一怔,脸上滋滋滋地冒着能烫熟鸡蛋的温度,紧接着暴吼,“你给我滚!”
翻杂志的郭瑾茹手一抖,不可思议地盯着暴躁的秦羽瑄,这是谁给她吃炸药了?
下一刻,秦羽瑄扔掉电话,脚步生风冲进卫生间,漱口的声音又不绝于耳地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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