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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鱼英雄会 第一部 剑胆琴珠

酒醉醒来犹贪酒,风流过罢愈风流。

兀颜猷本也想过不再去春雪园,可闷在屋里实在难受,躺在炕上每欲合眼,便是胡郎婵妩媚的笑,迷人的眼,窈窕的身姿,温柔的缠绵,虽是阿玛百般劝阻训斥,终是抗不住诱惑,悄然带上两个贴身家丁,溜出琴剑山庄。

春雪园。春雪园还是那个春雪园,只是此番来,多的是兴奋和欲望,少的是生陌和鄙夷。

大堂依然灯明瓦亮。

大茶壶见兀颜猷来,忙扭身浪笑道:“哟!兀颜少爷来了!快上楼吧!郎婵格格可就等你呢!”

兀颜猷迫不及待地上得二楼,走到尽处推开门,见胡郎婵正在把玩宝剑。

胡郎婵放下宝剑,媚笑道:“兀颜少爷?还以为你也是薄情郎呢!”

“郎婵格格真把人看扁了。”兀颜猷说话间进得屋来,坐在胡郎婵身边,胡郎婵低眉抚弄纤纤玉指道:“兀颜少爷如此风流倜傥,哪个格格不爱呢?”

兀颜猷起身将胡郎婵搂住,道:“郎婵格格,在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胡郎婵闪动如水秀眸,柔声道“啥事?神秘兮兮的?”

“郎婵格格,喜欢住在这里?”

“兀颜少爷不喜欢这里?”

“但我喜欢郎婵格格,在下是想……”兀颜猷尚未说完,胡郎婵抢言道:“你是说要我搬离这里?”

“正是?”兀颜猷道。

“才认识两天半,便搬出去住,是否也太匆忙了?再者说,兀颜少爷万一像穿衣服似的两天半新鲜,扔了再换,我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兀颜猷搂紧胡郎婵,动情地道:“郎婵格格,是你令我怦然心动,是你令我魂不守舍,能与郎婵格格相伴,此生别无所求!倘是格格不信,在下发誓——”说话间举起右手,嘴却被胡郎婵纤纤玉指遮住,并娇嗔道:“不要少爷甜言蜜语,只要心中有。”

兀颜猷深情地道:“郎婵格格,我可是真心的!”

胡郎婵甜笑道:“人家身子都给了少爷,还不是真心?兀颜少爷,我去弄几个菜,咱们边喝边叙如何?”

兀颜猷道:“不饿!不饿!别费事儿了!”

胡郎婵羞涩道:“为少爷再费事也是值得,少爷吃饱喝足也有劲啊!”

兀颜猷拉过胡郎婵手来,贴在脸颊,动情地道:“郎婵格格……”

胡郎婵似哄孩童般道:“好了!好了!别急,好吃好喝慢慢享受!啊!稍等,去去便回。”

兀颜猷眼巴巴地看着胡郎婵转身出去,心内一阵狂喜,起身拿过案上宝剑,真是比吃蜂蜜还甜。

晌午。善安客栈。

斡勒善安坐在拦柜里拢帐,兰兰坐在小凳上洗衣服。

斡勒善安边拢帐边道:“傻瓜一晃走有八、九天了吧?”

兰兰道:“九天了!”

“也没个信儿!”斡勒善安道。

兰兰边搓洗衣服边道:“我在街上碰到金少爷了,说傻瓜过几天就回来。”

斡勒善安道:“金少爷回了?”

兀颜琴珠道:“啊!”

“傻瓜可是个好孩子。”斡勒善安说着又咳嗽起来。

“我说再熬点儿药,偏不让。还咳咳咳的。”兰兰抱怨间,忽听门口有人喊道:“兰兰!”

兰兰抬头看时,却是催流弥,忙站起身来,热情地道:“催公子!快请进。”

催流弥嬉笑着进来,点头哈腰地道:“斡勒老伯!”

斡勒善安见又是催流弥,便打心眼儿里烦恶,也未搭理。

“催公子,请上楼。”兰兰将拧干的衣服装在空木盆里,端起木盆自前上楼催流弥于后紧跟。上得楼来,催流弥没话找话地道:“兰兰可真是能干!”

“不干谁干?哪像催公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兰兰说话间将衣服搭在贴火墙的杆儿上转身过来又给催流弥倒热水,催流弥借接水碗之机,死攥住兰兰手,低语道:“兰兰,若是跟了催哥,保你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兰兰忙挣着悄声道:“快松开!别给阿玛看见! ”

二人正相拉扯间,碗内热水溅出,烫得二人急忙松手催流弥衣襟被弄得跟尿的似的,乍手怔在那里,兰兰忙拿过抹布帮其擦拭。

“没事儿!没事儿!”催流弥又开始动手动脚。

兰兰怕被阿玛撞见,极力避让,催流弥见兰兰并无嗔怪之意,越发得寸进尺。

斡勒善安闻得楼上异常之响,很是气恼,干咳两声道:“兰兰!兰兰!”

“哎!”兰兰应声挣脱催流弥,忙跑下楼来问,“啥事呀?阿玛!”

“照看门儿,我去药铺抓副药。”

“阿玛,我去吧!”兰兰道。

“你还是搁家老实待着吧!”斡勒善安合上帐本,赌气出去。

催流弥慢腾腾地自楼上下来,见斡勒善安出门,越加肆无忌惮地道:“兰兰,是缘分让咱们相识,这是天意,咱们不可违背天意,兰兰!我是真心喜欢你,不信你摸摸,看心跳不跳?”说罢,拉过兰兰手放在胸口,兰兰面罩红晕,羞涩地道:“心不跳还死了呢!”

“是不剧烈地跳!”催流弥贱笑道。

“催公子,兰兰已是有夫之妇,别再相缠。”兰兰抽手却被死死攥住。

“兰兰,本少爷眼下啥也不缺,就缺个像兰兰格格这样的媳妇儿,兰兰,只要答应我,啥条件都应承,倒插门也中。”

兰兰浅笑道:“没想到催公子却是如此痴情,真的倒插门也中?”

“中!中!只要兰兰应允,催某莫说倒插门,就是当牛做马,当驴做驴都中。”催流弥慢慢地欺近身来,兰兰惟觉耳际热气撩心,想拒绝却不愿拒绝,因为这种感觉充满诱惑,是无可抗拒的诱惑,热流奔涌,心潮荡漾,幸福地闭上眼睛,催流弥越发有持无恐,凑过脸来,欲过分亲热。

“兰兰!”兰兰凛闻阿玛断喝,忙闪身一边,却见阿玛已站在门口怒目而视。

兰兰慌张地道:“阿玛?这快就回来了?”

“嫌碍事了是不是?”斡勒善安说着又干咳起来。

“阿玛!”兰兰忙过去给斡勒善安捶背。

“用不着!”斡勒善安生气地进了拦柜。

“斡勒老伯……”催流弥也过来,话儿方说半截,便被斡勒善安攮搡道:“没你啥事儿!”

催流弥自讨没趣,只好道:“兰兰!改日再来看你!”

“走啊?”兰兰道。

“啊,我去钱庄照照!”催流弥转身出去。

“催公子慢走。”兰兰方送到门口,便听得阿玛喊,“回来!”

兰兰赌气攮腮地回来。

“以后不许和这小子来往!”斡勒善安仍是余怒未消。

兰兰道:“阿玛,人家催公子有恩于咱,咋能如此对待?”

斡勒善安道:“ 啥?恩人?一看他……他那样儿就不是正流儿,设的圈套也不一定!”

“整天净怀疑别人,在你眼里好人少。”

“哼!你阿玛我吃的咸盐咋也比你多!啥人一搭眼就瞅个八九不离十。”

“那还开啥客栈呀?摆个卦摊得了呗!”兰兰噘着嘴,坐下身来边边使劲拧着衣服,边嘟囔道。

斡勒善安苦口婆心地道:“兰兰,不要不听阿玛话,阿玛也是为你好。孤男寡女粘粘糊糊,还有不出事儿的?再有,你也是有夫之人,如此做能对得起傻瓜吗”

“我做啥了?我……”兰兰起身,拿着拧干的衣服上得楼去。

“兰兰你要是不听阿玛话,迟早会后悔的。”斡勒善安翻开帐本,干咳不止,咳声震心,心与心不同,便如相貌与相貌,故而才有善与恶,优与劣。

会宁县衙。大堂。

胡里巴都端坐正堂,师爷一边侍立。

彰仁、二满、老满、啥业堂下候立。

傻瓜、原枉、铁子皆是手捧脚镣,造得没有人样。

胡里巴都按个瞅瞅,温和地道:“你们谁为主犯,谁为从犯呀?”

也说不上是胡里巴都大人舌头大,还是铁子耳朵瘸,铁子以为是问谁会煮饭,谁会盛饭呢!忙道:“在家我……我额娘煮饭,我阿玛盛饭,我……我嘿嘿净白吃。”

胡里巴都道:“胡说!你老娘推倒都爬不起来,咋能是主犯?看你倒像主犯,快将作案前后从实招来。”

“做饭经过……”铁子抓耳挠腮。

胡里巴都悄声道:“对!作案经过!一五一十地讲。”

铁子将只手指含在嘴里,边有滋有味儿地果着,边叨咕道:“这活儿以前可没干过!”

胡里巴都怒道:“看你愣了巴睁的,还会行话呢!这活儿干一回就够戗了,还想干几回?快招!”

师爷道:“别胡说八道,快据实将经过说来。”

“经过呀?可能是先往锅里瀚水,再淘米,再填火……” 铁子于这厢正自掰扯,胡里巴都一拍惊堂木,喝道:胡诌啥?乱七八糟的?本官是问你昨夜连杀二人的经过!”

铁子凛被吓得一激灵。埋怨道:“问就问呗,干啥跟抽风儿似的?告诉你,我可有外科病,要给吓犯喽别看你是县大老婆,你送都送不回去!哎哟,这还说来就来了。不行了!哎呀!”

胡里巴都见铁子躺在地上抽筋拉胯,气道:“本官从来不信啥邪,来人!”

“在!”有衙役应道。

胡里巴都道:“给他脱光喽,绑到外头,浇凉水!多攒不抽,多攒整进来!”

有两个衙役过来方欲动手,且见铁子翻身坐将起来,傻笑道:“嘿嘿!别费事了,不抽了!”

胡里巴都道:“快老实交代杀人经过!”

“杀人?县官大老婆……”铁子正说间,师爷更正道:“你把舌头捋直喽!是县官大老爷!”

铁子胆怯地道:“县官大老婆……爷,我……我平时杀鸡都不敢,哪儿还敢杀……杀人啊!”

胡里巴都道:“那不是你杀的,是他俩杀的?”

铁子道:“愿谁杀谁杀,反没我事儿!”

胡里巴都见跟铁子整不明白,又问原枉道:“你起早爬半夜地去南大地埋人头,可有这事儿?”

原枉怯怯懦懦道:“有……有!”

胡里巴都冷笑道:“捉奸捉双,拿贼拿赃,既是人赃俱获,快老老实实说吧!”

“这……这……”原枉越害怕越说不出话来。

“别藏着掖着了,如实招来有你好处,若是消极抵抗嘛!哼哼……”胡里巴都猛又拍响惊堂木。

原枉哆哆嗦嗦地道:“早晨起来,傻瓜烧火,屋里的一掀锅盖,看有两个人头,怕有萝烂,不敢声张,就寻思鸟悄埋了得了,自个儿不敢,就让傻瓜跟着壮胆儿,到南大地刚埋完就给擒落住了。”

胡里巴都正色道:“胆大刁民,净将人头放在锅里,还想烀了吃啊?师爷,念罪状。”

师爷从兜里掏出一块搓磨得跟粑粑界子的纸儿,装腔作势地念道:“通过调查取证,早已查明:主犯铁子昨个儿来丈人家过寿。其说话真是其臭不可闻也,气昏丈母娘,惹起众怒。众人将铁子打跑。铁子怀恨在心,于半夜潜回,趁着月黑风高,残忍地杀死大连桥不是、大姨子大满。尚不解气,割下人头。翻墙逃跑时,掉下侵刀一把,罪犯提两颗人头逃回其姑家,其姑夫原枉不但不劝其投案自首,还帮忙……”

“不!瞎说!我没杀人!”铁子大叫。

胡里巴都眯缝合眼地快睡着了,凛被吵醒,紧拍惊堂木叫道:“住嘴!住嘴!”

铁子不再喊叫。

胡里巴都道:“再有咆哮公堂者,脱光衣服绑在外头,浇凉水!你接着念!”

师爷道:“啊?念完了!”

“啊?啊!念完了!”胡里巴都伸着懒腰,打着呵欠道,“都听明白了?”

“没听明白!”傻瓜道

“你叫啥来着?”胡里巴都道。

“傻瓜!”傻瓜没好气地道。

“谁是傻瓜?”胡里巴都嗔道。

傻瓜道:“不我是还你是啊?”

胡里巴都道:“大胆!你还没明白?别装傻冲愣,快说,是不是主犯找来的帮凶?”

傻瓜道:“别望空扑影的瞪眼扒瞎了!”

胡里巴都道:“哼!本官向来清如水,明如镜,对于你们这帮刁民,就得严惩。”

“大老爷,可要给老朽做主啊!”彰仁哭声跪倒,二满、老满和啥业也一应跪倒,跟着哭哭啼啼。

胡里巴都急道:“都哭啥?拿这儿当灵堂呢?来人!让他们签字画押。”

“是!”几个皂役拿纸笔过来,强行让原枉等人签字画押。

傻瓜憨声道:“没干咋还强赖呢?”

铁子道:“我说我不会煮,非说我会煮饭,大小伙子也得给气拉拉尿儿喽!”

原枉知道若是签字画押,便是招供,于是拒不签字画押。

胡里巴都道:“大胆调民,如敢违抗,罪加一等。”

“冤枉啊!冤枉!”原枉哭泣着哆哆嗦嗦地签字画押。

“你们俩!”皂役道。

“我不会写字!”傻瓜道。

“画圈儿也行!”皂役道。

“画完圈儿是不就没事儿了?”傻瓜道。

“画完圈就送你回家。”皂役道。

铁子一听画完圈儿送回家,便乐呵呵地将笔握在手里,仔细地

描画。

傻瓜接过笔,吭哧半晌才画个圈儿,还三圆不扁。

铁子画完,笑对傻瓜道:“看看比你画的圆吧!”

傻瓜憨憨地道:“走吧!回家!快把这手上、脚上的东西都打开。”

“等到家再给打开。”师爷道。

傻瓜道:“你们傻呀?我们带回去再往回拿多费事啊?说好喽,挺沉的到时自个儿取去!可没人给往回送!”

原枉知道来日不多,唯有眼在流泪,心在流泪。

“青天大老爷秉公办案,真是晴天大老爷。”彰仁说罢与闺女、姑爷伏地拜谢。

“得了!得了!爱哭回家哭去!退堂!”胡里巴都站起身来,忽又将惊堂木一拍,登时把众人吓住。

胡里巴都半晌方道:“来人,吩咐火头军备些好酒好菜,让他们几个吃饱撑的再上路,省着去做饿死鬼。”

傻瓜道:“好酒好菜也不吃了!急着回去还有事呢!”

铁子道:“哼!给咱们造这样,不吃白不吃!惯着他呢!”

“退堂!”胡里巴都说罢,去往后堂,师爷紧跟在屁股后,悄声道:“老爷,是不有些操之过急?依属下看……”

胡里巴都道:“看啥看?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新官上任三把火!懂不懂?待会儿本官还要亲自去黄土岗监斩。”

人手有两只,可命只有一条。手由自己支配,而命有时则不由自己支配。

冷山。南药神村。齐府密室。

耶律丹拿过两件干净皮袍,要额海父子换上。额海父子躺在一张床上。在齐二器的调治下,二人已然恢复许多。

“额前辈,感觉如何?”耶律丹道。

额海忙坐起身来道:“好!好!多亏了二当家呀!好多了!二夫人不但聪明贤惠美丽,更是身怀绝技,二当家真是独具慧眼啊!”

额回仍躺在床上,嘻笑道:“可不是呗,要不招齐二爷和二夫人,我们爷俩儿早喂狗喽!”

“不会说话还不会听话呀?”额海颇感歉疚地道,“要说啊,还得多谢二当家光明磊落,大义千秋,以前有得罪二当家之处,万望海涵!”

齐二器道:“行了!行了!别往我们脸上贴金了。世上事有时是很奇怪的,不想同路走,却成同路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耶律丹心头一颤。

额回道:“二爷,我们爷俩还得多暂能完全恢复啊?”

齐二器道:“现在你们体内阴毒已然排出,只是内脏官能尚未完全恢复,相信再服些补药固本精元,很快便会恢复如初。”

额回关切地道:“喝酒没事儿不吧”

“还是先安心休养吧!”齐二器道。

额海气道:“就知道喝!”

齐二器道:“你们爷俩现在不能伤热,故而需在这冷室里忍耐忍耐。”

额海道:“没事儿!没事儿!只要好病,遭啥罪都中。”

耶律丹道:“这有皮袍,你们爷俩儿待会穿上。”

齐二器道:“那你们好生静养吧!有事按床头门铃。”

“好!好!”额海道。

额回坐起身来道:“二爷啊!再来时别忘带点酒啊!”

“去!滚!”额海气急,一脚将额回踹下床去。

齐二器和耶律丹方到门口,且听身后扑通声响,双双回头看时,却见额回跪在身边。

齐二器道:“要酒就要酒呗,还下啥跪呀?”

额回苦着脸道:“二爷呀,我看我家老头不用休养了。”

齐二器和耶律丹相视一笑,携手走出密室,来在客堂。

齐二器道:“这爷俩真够可以的!”

耶律丹道:“家鸡再打团团转,野鸡不打漫天飞呀”

“丹,没想到你身手却是如此了得。”齐二器道。

“不说过不扯你后腿吗!”耶律丹自傲地道。

齐二器搂住耶律丹纤腰,欢喜地道:“有夫人相伴左右,齐某可以高枕无忧了。”

“美的你!”耶律丹浅笑道。

“丹,我越来越离不开你了!”齐二器深情地说着,将耶律丹搂在怀里,耶律丹伏在齐二器肩头,忽然对这个男人有了全新感觉,是此番同生入死的触动?亦或是偶然发现其某些迷人之处?不知道。

突然,齐二器道:“听!”

“听啥呀?”耶律丹道。

“是神鸟回来了!”齐二器道。

耶律丹细听罢,兴奋地道:“真的是神鸟回来了!”

“快走!”齐二器拉着耶律丹向外便跑。

雪山绵延。天空湛蓝。

齐二器和耶律丹翘首张望,果见天际间有个黑点儿由远及近渐渐变大,近前看清是只海东青,伴着鸣叫,于半空盘旋两圈儿,落在齐二器掌心,似是见到久违故人,振翅鸣叫。

“累坏了吧?”齐二器说罢掏出块儿食饵,喂给爱鸟,海东青不食食饵,仍自振翅鸣叫。

“腿上有东西。”耶律丹道。

“是蜡书。”齐二器解下系在海东青腿上的皮筒,将皮筒内蜡

丸抠出递与耶律丹。

“蜡书?”耶律丹忙接过来,扒去蜡皮,将纸展开,却见齐二器躲去老远,便道,“不过来看看?”

齐二器正喂海东青食饵,闻言道:“你看吧!若你想让我知道便会告诉的。”说罢架着海东青进屋。

耶律丹这才迫不及待地细看蜡书。

纸短情长,睹物更思亲。

信是贡珠所写:丹姐,妹归平安。勿念。师父已将聚魂散与父皇服用。尊嘱,未据实以陈,唯告与师父。师父言以后去找你。丹姐独在异乡当自重!自醒……!

耶律丹尚未看完,已然是两眼泪花,将信贴在胸口,喃喃地道:“父皇啊!终可脱离病魔,贡妹呀!得以平安回还。两地遥遥,倍增思念。父皇、师父、贡妹,我想你们,我要回去!回去!!回去!!!”

涞流镇。原枉家。

铁子阿玛道:“这大活人咋说杀就杀呢?犯啥法了?”

铁子大姑和额娘哭作一团。

凤儿也是雨泪连涟,见众人只顾干嚎,便道:“光哭有啥用啊?得想个法子看看去,哪怕能见到最后一面儿也中啊!”

“你们等着,我出去求个车,咱们去会宁县衙。”铁子老姑抹抹眼泪出去。

有人哭,有人笑。有人失意,有人逍遥。同为人生,各有不同。

春雪园。

兀颜猷平生初次喝这多酒,但觉体轻身热,飘飘欲仙。胡郎婵微袒酥胸,面颊红润。双眸生情,朱唇含笑。

兀颜猷兴致正浓,已然喝麻嘴儿,再喝酒真是水也,拿起酒壶还欲倒,胡郎婵过来抢过酒壶,劝道:“兀颜少爷,少喝点儿,别喝多了误事儿!”

“误啥事儿?”兀颜猷痴痴地盯着胡郎婵,舌头跟冻硬了似的。

胡郎婵撒娇道:“看你,真是喝多了!”

兀颜猷醉眼惺忪间见胡郎婵更如花般娇艳,起身将胡郎婵抱起,嬉笑道:“放心吧!误不了事,你等不及了?啊?”说罢,将嘴便如猪拱地般在胡郎婵身上瞎豁。

“别闹!别闹!”胡郎婵邪乎搭掌地喊叫,怕摔着将胳膊死死勾住兀颜猷脖颈,手握的酒壶正好口儿朝下,酒浆尿尿般流出来,淋湿兀颜猷脊背,兀颜猷也不管许多,将胡郎婵扔在床上,胡郎婵慵懒地闭上眼睛,喘着粗气,兀颜猷扑身上去,满嘴喷着酒气,胡郎婵将眼睁开,定定地看兀颜猷。兀颜猷也定定地看,四目相对,两唇相接,同心共赴云山路,携手相浴巫雨时。

忽然,胡郎婵娇嗔地道:“别!别……”

“是你将我欲望燃起,一时恐是难能扑灭。”兀颜猷嘟囔间,不依不饶地寻啃胡郎婵嘴唇,胡郎婵像逗猫似的左右躲闪。

啪!啪!啪!这时,有人砸门。

兀颜猷道:“谁?这缺德?早不来,晚不来。偏赶这阵儿来!”

胡郎婵道:“去开门啊!”

“净耽误好事儿。”兀颜猷很不情愿地翻身下床,前去开门,将门打开,方欲发火,见是花子,便压下怒气道:“你喝多少哇?找不着门儿了?”

高大门楼低头走所扮花子道:“喝是没少喝,可这门还是找对了!”

“啥事儿?”兀颜猷道。

“楼下都押开锅了,不去押两把儿?”高大门楼低头走道。

“不去!没兴趣!你们玩儿吧!”兀颜猷说罢,便欲关门。

高大门楼低头走忙伸脚阻住门道:“慢!兀颜少爷,别烙糊喽!楼下哥们儿们可都等你去呢!”

兀颜猷道:“不去!不去!我也不会玩儿!”

“呀!都烙粘帘子了?不好意思!打扰了,我回去如实禀报。”高大门楼低头走说话间朝胡郎婵使个眼色。

胡郎婵仍在床上躺着,瞥轻拉怪地道:“既是哥们儿都在楼下等着,就快些去吧,省着说你重色轻友。”

“是啊!是啊!待赢些钱再回来销魂,岂不两全其美?”高大门楼低头走奸笑道。

兀颜猷回头看看胡郎婵,依依不舍地道:“郎婵,我下楼去看看?”

胡郎婵含情脉脉地道:“去吧!省着你那些哥们儿嚼舌头根子。”

“好!我去去便回!”兀颜猷唯觉头重脚轻,摇摇晃晃地跟高大门楼低头走下楼。来在偏厢房内,果见满屋子人吆五喝六,热闹非凡。

“兀颜少爷来了!”高大门楼低头走喊道。

众人立时止住喊叫,有人给让出位子,兀颜猷来在赌桌前,微笑道:“大伙儿继续玩儿。”

“兀颜少爷,不试试手气?”旺恩道。

“瞅这玩意迷魂,你们玩吧。”兀颜猷道。

“瞅郎蝉格格迷不迷魂呀?”高大门楼低头走道。

众人一阵哄笑。

坐庄的是雷打不动所扮富商,佯作急噪地道“快点儿!快点儿!人家好往回捞!”

傅义道:“少爷,这家伙都推开锅了,净出横点子,看我们都赢不少了。”

“押两把儿!兀颜少爷手气好!”阆心、苟沸等人也都撺掇。

人都说好汉架不住三撺掇,果是不假。

兀颜猷虽是心内惦念美人儿,可碍于面子,拧着鼻子也得跟哥们儿乐呵一会儿。于是坐下身来,自兜里掏出几个钱儿放在赌桌上。

雷打不动并未理会兀颜猷,拿起木旋签筒当摇晃几下,反手将木筒口朝下扣在赌桌上。

众赌徒都伸长脖子,瞪大眼睛盯着。

半晌,雷打不动才将木筒周开,牛骨色子四点朝上。

“四、八!坎!”旺恩喊道。

雷打不动仍是不作声,自顾发牌,发过牌,押注赌徒各自将四扇牌九两两捻开,后面人也跟着紧张地看点儿。

兀颜猷从未摸过牌九,只见漆黑木块上有白点儿和黑点儿,越瞅越发闹,便让旺恩给配牌。

“我来!”高大门楼低头走接过牌去。

雷打不动早已将牌配好,对众人道:“亮牌。”

“兀颜少爷,咱们准赢。”身后的高大门楼低头走帮配好牌放在桌上。

雷打不动先看过个押家两扇头牌,便哭丧着脸道“又是闭十勒个八儿,全赢!”

“哈!赢喽!赢喽!”众赌徒欢呼雀跃。

“兀颜少爷,好玩吧?”高大门楼低头走道。

兀颜猷道:“看别人玩儿挺热闹,不知咋玩儿。”

高大门楼低头走道:“我教你!赢钱分我点儿啊!”

“行!行!”兀颜猷笑道。

学坏容易学好难。何为坏?何为好?好即是坏,坏即是好。是意识不同,作为不同,立场不同。

铁子大姑在亲戚家求辆马车,和凤儿、铁子阿玛、额娘坐车来在会宁县衙打听,告知已被打入死囚牢,众人又直奔死囚牢。

死囚牢牢头见几个人村人打扮,不屑地道:“你们来看谁?”

铁子大姑忙道:“来看原枉……”

满脸横肉的牢头断然道:“啥旋网渔网的?没有!”

凤儿忙上前道:“来看傻瓜,还有……”凤儿尚未说完,牢头道:“啊!这几号儿下午行刑!去黄土岗见吧!”

铁子大姑哭声求道“能……能不能让我们见上一面?”

“不行!”牢头道。

“我求求你了!”铁子大姑说话间跪下身来。

牢头面无表情地道:“不行!老爷有吩咐,死囚犯临刑前不许探监。”

凤儿忙自怀里掏出一块儿碎银,暗下递与牢头道:“军爷,行个方便。”

牢头也未拒绝,接在手里掂掂,又用牙咬咬,仍是板着脸道:“进去别哭哭啼啼个没完,快点出来。”

凤儿连忙道:“是!谢谢军爷!”

牢头带众人来在死囚牢,打开铁门,放凤儿等人进去,复将铁门锁上,摇头叹道:“哎!又倒出个漂亮小寡妇。”

死囚牢内潮湿阴冷,拐过几道铁门,引路牢卒道:“到了。”

但见原枉、傻瓜、铁子分囚在狭小石屋内,俱造得蓬头垢面,不成样子。

“老头子下午就行刑?咋这快呀?”铁子大姑手攥牢门铁棍,已是泣不成声。

原枉双脚缚着沉重得铁镣,吃力地挪过身子,骂道:“哭丧呐,嚎啥嚎?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铁子阿玛、额娘俱是白发苍苍,想不明白一生耕种,贫俭度日,老实本分,因何贪上这等事儿看心爱的儿子被折磨没有人样儿,真是心如刀绞。

铁子阿玛于一旁咳声叹气,铁子额娘悲伤地道:“铁子,儿呀!你真杀人了?”

铁子很是委屈地道:“那个狗官净瞎整,说我会煮饭,额娘,你说,我在家会煮饭吗?”

凤儿看着傻瓜也是泪流满面,哽咽地道:“真是午后行刑?”

傻瓜抱怨道:“这帮家伙跟养汉老婆似的,也说了不算啊!说好送回老家,这又要去黄土岗。”

“这可咋办啊?”凤儿哭道。

傻瓜道“凤啊,我只想在临死前见少爷和兰兰一面。”

凤儿道:“午后便行刑,能赶趟吗?”

傻瓜道:“凤儿,麻烦你去上京善安客栈找兰兰格格。”

凤儿道:“可我哪也找不着哪呀!”

傻瓜道:“出门找个马爬犁,一说车老板子都知道。”

“啊!我这就去。”凤儿擦干眼泪,也不管铁子大姑他们,紧忙跑出死囚牢,来在大垓。恰巧,有个马爬犁过来,凤儿忙拦住道:“大爷,快去上京。”

“闺女,正好我回上京。上车吧!” 赶马爬犁的是位满脸胡茬的老者,说话嗓门很大。

凤儿坐上爬犁,急道:“大爷,赶快点儿!我有急事儿!”

“啥急事儿啊?”赶马爬犁的老者道。

凤儿道:“人命关天的急事儿。大爷,快点儿!我多给你钱!”

“哟!这可是急事儿,得儿!驾!”赶马爬犁的老者不禁扬鞭催马。

马疾!人急!马疾恨不生双翼;人急恨不生四蹄。雪路漫漫头何处?心事重重乱如麻!

上京。杨朴府上。客堂。

杨朴内人久等杨朴也不会来,便急道:“冠才,饿了吧?”

“嗯呐!肚子咕咕直叫。”耶律冠才道。

“咱不等那老东西了,开饭!俏杏!告诉厨房上菜!”

“哎!”俏杏应声出去。

“冠才,柳儿,去饭堂。”杨朴内人笑道。

“好!好!走!走!柳儿!”耶律冠才道。

姑爷进门,小鸡没魂。

饭堂。鸡、鸭、鱼肉早已摆满桌子。

杨朴内人招呼闺女、女婿坐下,拿起筷子夹个鸡腿放在耶律冠才碗里,疼爱地道:“冠才,多吃点儿!饿坏了吧?”

“嗯!嗯!”耶律冠才若饿狗抢食般边哼哼边狼吞虎咽地造着。

“有都是!慢点儿!”杨花嗔道。

耶律冠才嘴里塞满鸡肉,想说话又泛不开抹儿,当下一急,气走后门,放个响屁,立时臭气弥漫,杨花将脚在桌下很踹其一脚。

杨朴内人忙招呼道:“吃!吃!饭菜有都是。”

耶律冠才可不客气,甩开腮帮子,抡开旋风筷子,唏哩呼噜一阵搂,看着杯盘狼藉,才有些许满足,直起身来,边捂着肚子,边打着响嗝边道:“杨婶儿!啊……不!杨额娘,啊嚏,额娘,茅房在哪儿。”

杨花嗔道:“没馑脏!吃完就上茅房!”

“管天管地,还管拉屎放屁?你说是不?杨啊……额娘!”耶律冠才理直气壮地道。

“是啊!是啊!别净管没用的,俏杏儿,快带姑爷去茅房。”杨朴内人道。

“是!”一边侍立的俏杏应声自前出,。耶律冠才捂着肚子,着急忙慌地向外边走边道:“哎呀!憋不住了。”

杨花气得直咬牙。

杨朴内人道“柳儿……花儿呀,多吃点儿。”

杨花道:“啥都没有,让我吃盘子?”

杨朴内人道:“你要是没吃好,再叫厨房做!”

杨花道:“不用了!气都气饱了。整他还是王府少爷呢,不知道还以为街上要饭的冒充的呢!一点样儿都没有!”

“哎呀!人家冠才多好啊!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杨朴内人道。

杨花道:“现在我一瞅他就不硌硬别人儿!”

杨朴内人道:“哎呀!你们才结婚几天啊!可别瞎说,这男女俩人儿啊,在一块儿过日子得相互适应一阵儿,像我和你阿玛,到现在还没适应过来呢。”

杨花道:“我可不想窝囊一辈子。”

杨朴内人劝道:“花呀!你可要从大局着想啊!”

杨花道:“再从大局着想,也不能往火坑里推呀?”

杨朴内人道:“这孩子,咋说话呢?那是福坑,要你姐在,还

轮不着你呢!”

“我姐他还没信儿?”杨花道。

“可不是呗,这死丫头也说不瘟哪儿去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连个信儿都没有。花儿呀,这事可得瞒住,千万别说走了嘴,一旦被耶律家知道真相,那可是欺君之罪呀,莫说你阿玛官帽,就连咱全家性命都是难保。”

杨花面无表情。

后院儿茅房。

俏杏回身道:“到了,姑爷!”

耶律冠才见四下无人,近前拉住俏杏胳膊道:“你叫杏儿?”

俏杏并未惊慌,只是低声道:“别被人看见!”

“杏儿,跟小姐过府如何?”耶律冠才仍是未松手。

“只怕格格不允。”俏杏道。

“格格那儿我说。只要你过去侍侯我舒心,绝对不会亏待你。”耶律冠才嬉笑间伸手捏俏杏桃腮。

俏杏低眉道:“只要小姐应允,过府当是尽心便是。”

“哎呀呀!憋不住了!你在外面等我。”耶律冠才许是适才忙活灌肚风,陡然翻肠倒胃,拧劲儿疼痛。

“等你干啥?”俏杏道。

“我害怕。”耶律冠才疼得直跺脚。

俏杏道:“大白天怕啥呀?”

“怕美人跑喽!”耶律冠才许是实在憋不住,转身钻进茅房。

俏杏站在茅房外面,将手摸着腮,自相甜笑。虽然有阵阵冷风

送来浓浓恶臭,俏杏还是在恶臭笼罩中自相甜笑。

有的喜欢招风引蝶,更有的喜欢追腥逐臭。人啊!不是哑巴畜

生,有时,人不如哑巴畜生。

善安客栈。

斡勒善安吃过晌午饭,自楼上下来,刚掀开拦板儿进得柜台,便听门口有人说话,“斡勒老伯,兰兰在吗?”

斡勒善安循声看时,却是催流弥,登时心生不悦,没好气地道:

“兰兰不……”话尚未说完,便听兰兰在楼上道:“谁呀?谁找我?”

“兰兰,是我!”催流弥忙道。

兰兰自楼上下来,热情地道“催公子!”

“好好!”催流弥道。

“兰兰!”斡勒善安又干咳起来。

“催公子,快请上楼歇息。”兰兰回身欲给阿玛捶背。

斡勒善安忿然道:“不用!不用!少气点儿有了。”

“不用拉倒,走!咱们上楼!”兰兰道。

“兰兰!请!”催流弥道。

兰兰噘着嘴,和催流弥方欲上楼,且听身后有人道:“请问,

这有叫兰兰的吗?”

兰兰回身,却见门口站个陌生女子,奇道:“你是……”

“我叫风儿,是傻瓜让我来的。”门口所站女子果是凤儿。

兰兰道:“傻瓜让你来的?傻瓜在哪儿”

“你是兰兰吗?”凤儿道。

“是啊!”兰兰道。

斡勒善安急道:“格格见过傻瓜?”

凤儿道:“是!傻瓜现正在会宁县死囚牢,午后便要行刑,要见凤儿最后一面。”

斡勒善安道:“啊?傻瓜被关在死囚牢?傻瓜所犯何罪?”

凤儿急道:“哎呀!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快点儿吧!迟了恐是要不赶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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