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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自幼流落在外，对云氏一族了解较少也是人之常情，今日首次上课，微臣将为陛下讲解龙纹这一百多年来的历史。首先，我们来看看这些引领风骚的人物……”陈秋明不愧是国学大儒，袖手端坐在那儿，一段段往事慢慢从他口中飞出，在云帆耳边和心里盘旋，编织成一个叫龙纹帝国的记忆。万古流对这些事情研究不多，但年岁摆在那儿，旧日之事知道的也不少。偶尔插上的几句话，皆是点睛之笔。
云帆歪着头，认真听他们讲课，时不时问上几句。墙角的沙漏一点一滴地计算着时间，光影从窗边移到了书桌旁，附在年轻天子的脸上、手上，显出一片浅浅的阴影。
陈秋明放下茶杯，看了看外边：“天色已近中午，陛下也累了，先歇息片刻吧。以后如若无特殊情况，陛下有空时便到这秋山斋上课，如何？”
云帆拱手道：“夫子安排，自然妥当。今日与夫子一席话，真是酣畅漓淋。”
万古流闻言，在一旁嘿嘿笑了说：“马屁拍得再溜，功课还是不能少滴。”说完，从袖中掏出一卷，放在桌子上，问道：“刚才陈老说的都是先人之事，那我来问问今时之人。在陛下看来，康亲王究竟是何等人物？”
康亲王，便是云帆的大哥云海、先帝的大皇子。康亲王这个爵位是云帆登基的时候加封的，然而云帆与他素未谋面，关于他的一切事由均是道听途说。皇城内风雨飘摇，血火燃烧时，他还在京城小巷里炖着恰恰爱喝的鸡汤。今日万古流问起，他也只能就道听途说之言说上几句。
“传说我大哥聪慧过人，理政期间，用人行事，皆堪称绝妙。”
在一旁的陈秋明点点头：“这种评价，也不为过，康亲王实在是个妙人儿。”
“这也是我俩留给陛下的第一次功课。”万古流继续说道：“既然康亲王理政期间，行事并无差错，吏治方面也多有改善，那为何我龙纹帝国国力却仍不见起色，甚至后来还有逼宫之事？”
云帆愣了，对啊，这到底为什么呢？
陈秋明伸手开始收拾桌上的书籍，缓缓说道：“陛下不必急着回答，明天过来再回答也可。”
出了秋山斋，云帆随行人马已在门口恭候多时，云帆一问，方知是万古流差人送的信，便也不再多话，入轿启程回宫。在回去的路上，云帆一直思索着万古流的问题，却无甚头绪。
回到宫里，立马有人来禀报，说是易长安有急事求见，已在宫门外恭候多时了。云帆还在琢磨着那个问题，便随口说道：“让他进来。”不一会儿，就见易长安身着官服进到门中，伏地叩首，口祝圣恭。
云帆眯着眼睛盯了他片刻，忽然轻声呼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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