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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天这阵肉香则完全抹平了二者间的差距……
旁边有仆人推着一辆装满木盘的餐车，伊凡和威尔赶紧装盘上菜。
巨人般的瓦尔根海姆依然一人独享双份，这份优待让他笑的合不拢嘴。
见菜已经上齐，伊凡咳嗽一声道“诸位，允许对今天本来定好的菜谱做一点小小的变动，并且要为把炉子拖到富丽堂皇的餐厅中而表示歉意，但我觉得这样做应该还是值得的。请看这道菜-肝膋”
“这是什么？”子爵含笑而问，作为上位者在这个时候的插嘴提问，实际上是一种亲切的表现，也是善意的一种释放。意味着上位者愿意和下位者进行平等，起码是表面上平等的交谈，而不是目中无人，这里的无人是指通常贵族并不把平民阶层当“人”来看待，在不少贵族眼里，平民只是会说话的牲口而已。
伊凡上辈子在公司里曾见过高种姓的印度高管对首陀罗员工的态度，算是很了解其中的奥妙了。
眼看子爵一开场就主动给自己捧哏，那自然也要懂得凑趣。
右手按在左胸左手背在腰间，以无可挑剔的姿势向子爵鞠了一躬，“尊敬的爵爷，请容许我向您和各位尊敬的客人介绍这道菜，不过在此之前，能不能找一张大点白布来，因为这个光靠嘴说恐怕还不够，得写一下。另外，这道菜的主要材料是羊肝，各位最好现在趁烫的时候赶紧吃，不过请小心点，当心烫到舌头。”
他话刚说完，总管走上前一步“主人，我去准备白布，请您安心享用”
子爵点点头开始专心对付油包肝，伊凡乘机向老总管说到“能否再找几根烧了一半的细柴火来，我写字用。”
“没问题……”
“哇哇哇哇哇”一阵叫声把所有人都下了一条，瓦尔根海姆此刻正捂着嘴，两只牛眼中竟然滴出几滴泪水来，显然这是被烫到了……
伊凡摇摇头又说到“这是我的不是，刚才忘记提醒了，这道菜的奥妙之处就在于，哪怕外面看起来已经凉了，但内里还是非常的烫，请男爵赎罪”一边说一边心里在嘀咕“废话，肝烤熟后会变成粉质，这种松散的组织结构正好可以吸收大量的板油，外面还裹了一层透气性极差的肠衣，考虑到荤油的高沸点，这玩意内部的温度只怕在200度往上。但tmd撸串儿的人都晓得这么个道理，从来没见过被油包肝烫伤的啊，这个条顿蛮子真是……”
“恕什么罪啊”瓦尔根海姆喘了两口气，“你这是怎么弄的！太好吃了！我是条顿人，最喜欢吃肝，也烤着吃，但从来没有吃到过这种口感。这种口感就像，就像……”
厅堂中十多号人里大半是文盲，但这位男爵大人则是文盲中的文盲，属于那种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签字时候画个十字架代替的那种。
此刻让他用比喻的方式来形容美味，实在是强人所难，眼看额头上汗水低落，又受油包肝香味的刺激，这脑子越发不好使起来。
“就像，就像……”急的他抓耳挠腮，伊凡在旁边看着难受，心里说这口感“丰腴二字就足以概括了嘛……”
“对了”男爵一拍大腿“就像搂着个有肉的娘们快活！”
“哈哈哈哈哈”餐厅里的哄笑声似乎能把房顶给掀翻了。
“咳咳咳额咳咳”这是有人被呛着了。
始作俑者却颇为自得“俺学问不好，但这个说法是很好的，你们不要笑，搂着胖娘们快活就是这个滋味，和这个肝，肝啥来着比，我们以前的烤肝简直是和骷髅在做”
眼看他越说越不像话，子爵只好敲敲桌子“该死的，你给我坐下，好好吃东西就好，当着大祭司的面，我的人都给你丢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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