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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方俏就去阎君府候着。
顾羡之穿了件暗红绸面的宽大睡袍,揉着眼看着面前着装整齐的小道姑,“你怎么这么早?”
方俏一脸大义凛然,“徒儿来随师父去领罪。”
龚凡盛能劳动阎君亲自来要人,身后必然是有人撑他腰,而且这个人还是个大角儿。
她不是个愚笨的人,她灭了龚凡盛,顾羡之要她去三十三重天里一层的意思,无非就是带她去伏法。
顾羡之像没骨头一样躺进美人靠,轻呷一口茶,睡眼惺忪问,“领什么罪?”
他睡袍松松拢在身上,整个人一懒散得没个形状,领口处丝缎就下滑一大截,敞出一片紧实胸膛,墨发未束,披散在身后,有一两缕落在胸前,黑发红衣,衬得肌肤如美玉,魅惑勾人犯罪。
方俏一股血气冲上头顶,眼睛不由自主瞟向那赤裸露肉的胸膛,这一刻有些心猿意马,想扑上去撕开剩下的恼人布料。
撕衣服?
……
她她她是个道姑啊!
他他他是师父啊!
她在想什么?
狗屎!小黄书害人不浅……
她震惊于自己大逆不道的龌蹉想法,杵得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转瞬后脸颊爆红,赶紧低下头去默念清心经。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不是‘神思心静’徒儿念错了。”
方俏嚯地抬头,只见顾羡之费力撑开眼皮,眯着眼看她,困得神思恍惚地纠正她背错的心法。
她什么时候念出声了?
顾羡之起身走出客堂,“徒儿确然是默念,未曾出声。”
方俏像只呆头鹅,傻傻琢磨很久才猝然怒嚎,“能不能尊重一下别人的隐私,会观心术了不起哦?知不知道礼义廉耻八荣八耻啊?”
哪个神仙不会观心术了?有谁像他一样毫无道德底线随意窥探别人心思了?说好的神仙清高傲冷不食人间烟火呢?
顾羡之回卧房的脚步轻快,脸上不见一点困顿睡意,嘴角高翘飞扬,笑意难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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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重天。
崔想已经站在南天门口等了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终于盼到姗姗而来的身影。
一见顾羡之就开始唠叨,“殿下,您已经迟到了近三个时辰了。”
“恩。”
“天帝已经等了三个时辰了。”
“哦。”
“哦?哦?哦是什么意思,你让你爹等了你三个时辰你就哦?”
“我爹又不是你爹,你激动什么?”
崔想只能对这个油盐不进的四季豆唰唰投去恨铁不成钢的愤怒小眼神。
顾羡之沉着看他半响,“等会儿去找药君治治沙眼。”
崔想:“……”呵呵哒。
方俏跟在屁他们股后头,终于恍然大悟。
天帝的儿子,怪不得。
正说话间,顾羡之突然踢到个什么东西,绊了一跤,三人低头去看,一只黑色的卷毛狗蜷成一团,正睡得香。
突然被踢了一脚,它醒来茫然环顾四周,黑漆漆的眼睛里都是“我去,谁踢了我?”
看到顾羡之,变成了“殿下你踢我干啥,我又没惹你?”
顾羡之一见狗子,脸色立刻变得可怖,像生吞三斤大便后的狞恶表情。
而后在狗子“卧槽你想干啥?”的惊惶眼神里,单脚离地,用尽全力的一脚,把黑狗踢飞出去。
叮~
像划过的流星,只剩下一个小光点。(请自行配音)
“我去换身衣服。”说罢便急匆匆丢下方俏和崔想二人走了。
方俏茫然懵逼,“不是出门前才换过?”
崔想长叹一口气,无奈道,“行了,再等一个时辰罢,不止换衣服,还要附带个搓澡。”
方俏依然茫然懵逼,“嗯?可是出门前沐浴过?”她等人的间隙喝光了八壶碧螺春。
崔想看方俏的眼神徒然变了,眼底划过一丝阴险,带着八卦独有的神秘口气,“想不想听故事?”
“不想。”